王冲接了过来,想了想大体方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找外地人来办比较好,具体方式要去现场勘察。”
李忠信郑重的点头,“我等你消息,越快越好,我怕蔡召华这个王八蛋撑不住呀。”
…………
是夜,月黑风高,位于源东区最南端的南山镇四圣村,村里的年轻人基本外出打工或者搬去了城里,仅剩下一群老人。在农村,暑热时节,大家都喜欢提着马扎,成群结队的坐在大树下拉呱,一直坚持到午夜才散去。
村委的二层小楼,大约三百多个平方,这还是政府部门援建的,对于这个只有百十人的村落,诺大村委成了摆设,有时候半个月都没人靠近。
黑影!两个!他们穿着夜行衣,擦着夜色而来,蹲在古槐树后面十几分钟,确定没有被人发现,才蹑手蹑脚靠近了窗户。不远处的深沟里时不时传来了蛐蛐声,显得夜更加静了。
村委大楼空荡荡,一点声音也没有,黑衣人趴在窗台上瞅了几眼,皱起了眉头,情报会不会有假,怎么回事?
掏出了一把螺丝刀,吱一声,窗子被抠开了,确定没人后,两个人跳了进去,蹲在角落里试图分辨出入口。
“你们来了,怎么不上楼?”突然在某个未知方位传来了一个平静的声音,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快速起身向外面跳出去,试图逃跑!
屋内灯光亮起,窗子也被人从外面堵死了,黑衣人面如死灰,默默的低下了头。二楼下来了一个老者,“小孙呀,我就跟你打过赌,我说他们会来吧。”
“郭书记,我……我一直不相信我的师傅会是这样。嗨,怎么可能呢,师傅图个啥?”孙立站在一边,夹杂着哭腔。郭茂斌叹口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些时候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我看还是那句话,这打铁呀还需要自身硬。”
“我就是不相信师傅是这样的人,才专门盯了他近一个月,真是寒心呐。”孙立动情的说道。郭茂斌指挥手下控制了两个黑衣人,此时的黑衣人反应过来了,叫嚣着抓错人了,我们是来偷村委办公用品的。郭茂斌冷冷一笑,直接押上车带走了。
据说当夜去抓捕刑泽的时候,他正在值班室睡觉,郭茂斌亲自过去的,刑泽本想挣扎,死活不承认错误,当郭茂斌把定位系统和孙立跟踪偷拍的视频拿出来的时候,刑泽顿时软了。
“师傅,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跟踪你是想证明您的清白,没想到闹成了这般模样。”孙立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幕,颠覆了他入职以来的三观。
刑泽仰天长叹,“我败给了贪欲,败给了家人。孙立,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走我这条路,哪怕是一小步,都会陷入无底深渊。”
孙立拥抱着刑泽,痛哭起来,“师傅,你别怪我,原谅我跟踪你。”刑泽拍拍他的肩膀,“不会的,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挺直腰杆,你还是我的学生!”
当天夜里,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在李忠信的办公室响了起来,他特意没有回家,想第一时间接到消息。
第一个打过来的是王冲,派过去勘察的两个人没了音信,内心恐惧,马上汇报,李忠信顿时慌了,“你找的两个人可靠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人倒是不用担心,两个人都是单线联系,只能接收任务,不知道上家是谁。”王冲快速回答。李忠信长舒一口气,“那多少还有些放心……”
“我担心的是,你给的这个村委位置怕是别人设的套。拿给你情报的人,会不会咬出你?”王冲心细,瞬间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李忠信用力拍了大腿,“不好!你提醒的对,先不说了,我去擦屁股。”
刚放下电话,第二个铃声响起,他一看号码,就感觉大脑缺氧,是纪委的电话,李忠信特意安插在郭茂斌身边的人,开口就问,“你们那边有行动?”
“刑泽被带走了……”说完这一句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显然怕被人发现。李忠信哆嗦着抽出了烟盒,这个时候,一定要暗示自己放松,越乱越理不清头绪。
几分钟后,他开门喊了几声,隔壁房间的灯亮了,苏锐披了件衣服过来,“成功了吗?”
李忠信把头埋在黑暗中,过了很久,沉声说道,“我们被下套了,刑泽被带走,可能要暴露了。”
“暴露?这怎么可能?那该怎么办?”苏锐一连串的问话,说明心绪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