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遗在里面只穿了衬衫和裤子,手上勾着正装外套,边低头整理领带边往外走。
一旁的导购眼睛都直了,赶忙迎上来:“先生穿这件很显气质呢,我来帮您整理一下领带吧。”
刚伸出的胳膊在半空中被一只手隔开,男人有礼貌地拒绝,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冉遗:“我来就好。”
“这里暂时不需要导购。”
导购讪讪地收回手,欠身微笑:“好的,有需要请找我。”
随后,牧辞又挑了两件,带着冉遗进了试衣间。
不大的空间里,冉遗一脸戒备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干什么?这是在外面。”
牧辞钳制得更紧,一手扣住他被衬衫勾勒的腰,那是一个完全掌控的姿势,把人按在怀里。从腰际过渡到饱满的臀部,掌心不停在那处流连。
怀里的人被这密闭的空间蒸的脸热,又不敢挣扎的太大声:“你是狗吗,简直随时能发情。”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牧辞沉沉的呼吸声打在他耳畔,咬他耳朵:“对你我不发情才不正常。”
“哥,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看,简直漂亮疯了。”
深黑挺拓的西裤很修饰那双又直又长的腿,衬衫被随意收进腰腹,线条修长雅致,低头抬眉间都在勾引他。
想把他扒光,又或是穿着这身衣服跟他做爱。
那身白色衬衫半落不落,领带被甩在身侧。冉遗用手抵着墙,脖颈绷直,大腿张开间那尺寸惊人的东西正抵着他穴口磨。
牧辞伸手探进衬衫内去揉他,奶尖从一开始瑟缩着变得充血发硬,冉遗伸着小半截舌头,又羞耻又刺激,他脑袋变得很奇怪,只想着把乳头往手上送,迎合着男人的动作。牧辞掰过他上身,咬他舌头:“哥,你这不是很开心吗?”然后低头去舔乳头,舌尖像手掌一样来回轻扫乳尖,每次都要狠狠用手聚起一小团,等牙齿咬上去留下深深的痕迹后才安抚般的又亲又吸。
冉遗小声呜咽不敢出声,只能把头埋在男人颈窝紧闭着眼,眼泪很快就打湿了那块皮肤。
“又哭,”牧辞亲他半闭着的眼,“娇气。”
说着,他轻轻揉那条隐秘的肉缝,那里已经出了不少水,两根手指试探着戳了戳,很快就在里面抽插起来。
他去找他哥的嘴巴,亲的又重又急。
“哥,时间有限,你得想办法让我射。”
冉遗感觉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自己很容易就会泻出来,可牧辞属于那种持久型的。
“我我不会。”
牧辞咬他耳垂,手上动作没停。冉遗抖得越来越厉害。
“我教你。”
冉遗很快就爽完了,清醒后,他脸上又羞又怒:“你疯了,被人发现怎么办?”
牧辞恶劣的本性凸显,况且他今天心情不好,更是肆无忌惮。他按着冉遗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泛着冷:“那你快点给我舔射不就好了。”
情欲得不到抒解,男人表情阴郁又烦躁。
冉遗被他这种语气凶的一愣,眼泪哗哗地流。低头沉默的开始吃他那根东西。
被温暖口腔包裹的感觉真是爽飞了,牧辞抓着他的头发,仰起脖子享受。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吞咽声和男人压抑的低喘。
他还是那么强硬,令人讨厌。
眼泪流进嘴巴里,再被带到肉棒上,更加润滑,进出顺畅无阻。
冉遗越想越委屈,那么粗的一根东西捅得喉咙太难受了,他又哭个不停,生理性的反呕,却把那根东西吞得更深,连哽咽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牧辞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没法出来,但他被他哥的顺从取悦了。于是摸了摸冉遗头发,低头想要抽出来。
却发现冉遗仰起头时哭得红肿的眼。
他有点惊慌,去摸他脸,冉遗却别过头不让碰。
“哥?对不起哥。”牧辞裤子都来不及提,去抱他哥。
冉遗身子抖个不停,胡乱地用手抹眼泪。整个人被搂进怀里不断亲吻。
“乖,不哭了哥,不会让你舔了,你不愿意的事以后都不做了,哥。”牧辞压低声哄他,把那些眼泪都舔干净。
很奇怪,以前牧辞也没少凶他,还干过比这更过分的事,他虽然也哭,但从没像今天这么能哭过。
越哄他越矫情。
冉遗止住眼泪,难堪地把脸埋到他肩窝里,不想理他。
牧辞又又又惹他哥生气了。
他立在原地,静静地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冉遗还没有平缓的抽噎声。有点无奈,还带着点迷茫。
他以前究竟是怎么和他哥相处的?
没有一件事能够让冉遗感到开心,还总是惹他哭。
他觉得自己无论是作为兄弟还是爱人,都十分失败且无能。
他带着冉遗收拾,付款,走出店,顶着导购疑问的眼神毫无压力地把那件皱巴巴的衬衫打包扔掉。
冉遗一言不发,先出了店在车上等他。
一路无话。
回到家后,anl十分有眼力见地没多说话,它看见牧辞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哥,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完蛋玩意儿。
这是它今天新学的词,送给现在的牧辞。
冉遗的眼睛还肿着,牧辞取了冰袋给他敷上,他也就沉默地闭着眼。
心里漫无边际地想:明天要去上班,希望能消肿。
牧辞害怕他哥对他冷漠,他小心翼翼地给他哥披上毯子,讨好似的问:“哥,不生气了好不好?”
冉遗被冰袋捂着眼没法看他,他想自己现在真是出息了,还敢让牧辞这么低声下气地哄一路。
他抿了抿唇:“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牧辞回的很快;“因为我让你给我口。”
anl和睁开眼的冉遗刚好撞上视线,它拍了拍脑袋:“哎,我去看看今天鱼喂了没。”
冉遗取掉冰袋,摇头:“还有一个原因。”
牧辞迟疑了一下:“让你在试衣间和我做?”
里面传来踢里哐啷的声音,anl夸张的叫道:“哎呀鱼宝宝今天好热情啊,怎么都翻着肚皮欢迎我!”
冉遗捂住牧辞语出惊人的嘴,朝anl的方向无奈道:“那是你喂太多,撑死了。”
anl悲伤地大叫一声,边哭边把鱼放进锅里开始准备火葬。
这样一搞冉遗也没了要问的心思,他认真地盯着牧辞,男人半跪在地上仰头看他。
“你做爱时很凶。”
想了想,他又补充:“语气很凶,很讨厌。”
牧辞一直强势惯了,他平时可能真的像个小狗一样追着冉遗要亲要抱要舔,但一旦回归到到做爱,这种最原始的本能行为时,他天性里的疯和恶劣都争先恐后的跑出来。如果是以前,牧辞不管做爱还是日常对待他时都是冷脸强势不容反抗。可现在牧辞是可以对他很小心很温柔的,人一旦感受到落差,内心的失衡与委屈就滔天起来。
他就是这样,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牧辞冷着脸让他口时,第一时间不是感到羞耻和被侮辱,而是连他自己也害怕承认的委屈。
人太奇怪了,他想。
他到底是怎么看待牧辞的?
是恨?是怕?是想逃离?还是想拒绝?
他不敢再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