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兴旺刚刚看着很厉害,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要说对事情的隐忍和分析,他这个校长比起来还真是差得远。
蒋嘉木猜到了陈勃的手里绝不止这点东西,而且他和农安晴母女走的这么近,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东西没交出来,可是他没有直接交给纪委,要不然纪委的人早就找上门来了。
柴兴旺此时讷讷的说道:“校长,我们接下来该咋办?”
蒋嘉木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事得尽快让荆书记知道,以我们两个,想不出多少办法来,陈勃是你主管的人,你得想办法稳住他。”
柴兴旺心想,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早就给他下命令了,但是他听我的?
荆文柏正在熟睡,昨晚没睡好,因为他接到了北京一个朋友的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当年九仙渡那个开矿场的朋友消失了。
消失的潜台词有很多种,有的消失是死了,有的消失是被抓了,而有的消失是自己跑了。
那个矿场朋友已经一周联系不上了,这让北京的朋友越来越焦虑,但是因为这人是北原人,所以委托荆文柏要找人再问问,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这个人。
蒋嘉木和柴兴旺进了病房,看着一身伤痕的荆书记,看着荆书记脸上疲惫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睡了多久了?”蒋嘉木小声问护士道。
“一个小时,不过他昨晚没睡好,一直醒着,心情不太好。”护士小声回复道。
果然,高干病房就是高干病房,不但要关注病人的病情,还要关注病人的情绪,就这一点来说,也不是普通病房可以比拟的。
普通病房的标准是治不死就好,但是高干病房的标准要严格的多,既要治好病,还要首长高高兴兴的治好病,毕竟情绪这个东西对身体的恢复有很大的调节作用。
蒋嘉木抬起手腕看看表,觉得不能在这里耗下去了,还是回自己的办公室,抽个时间私下里见见陈勃,再探探他的底。
仿佛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病房里有人来看自己,荆文柏的眼睛艰难的挣开了,看了两眼,又闭上了,五分钟后,他再次悠悠醒来,看到了等在床尾的蒋嘉木和柴兴旺。
“书记,醒了,昨晚没休息好吗?”蒋嘉木明知故问道。
荆文柏微微点头,问道:“你们俩,有事?”
护士看到首长醒来了,立刻开始了各种忙活,尤其是首长要见人,必须把床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才好。
护士忙活完这一切出去,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了,看着欲言又止的两人,荆文柏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肯定是又出事了。
“我想了想,我们可能都被田兴昌那个混蛋给算计了。”蒋嘉木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自认为合适的开端。
荆文柏闻言一愣,怎么又提到了田兴昌,他以为农安晴又开始闹了。
“那个叫程熙文的,给我们留下了很大的麻烦……”蒋嘉木咬着后槽牙,终于脱口而出,从见了陈勃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