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兵道:“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才是企业整顿指挥部成立以来,查办的第一个案子。”
成国栋道:“县纸箱厂在众多的国营企业和集体企业里边,是个很不显眼的小厂子。而且这个厂子还是为了照顾那些残疾人而专门成立的,实际上就是个福利企业。企业整顿指挥部,之所以先从县纸箱厂开始,是因为我们都认为这个厂子的负责人应该不会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没想到会是如此严重,这个结果的确让人很是痛心。”
田启兵道:“纪光廉在信访办收集了关于纸箱厂的厂长贪污公款的举报信,举报信一共就两封,而且说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举报而己。我和成部长都认为应该先暗中调查之后,再对这个厂长采取措施。但纪光廉说他在去南荒镇之前,就曾经接到过关于对这个厂长的举报信。但以前的那些举报信都己经找不到了。纪光廉认定这个厂长肯定有问题,我们才对他首接采取了双规措施。没想到这一半措,很快就把这个案子给拿下来了。”
童肖媛道:“纸箱厂是你们调查的第一个企业,没想到就查出了这个贪腐窝案。其它的企业应该也存在这样的问题,甚至比纸箱厂还要严重的多。咱们全县的国营企业和集体企业,很多都在亏损状态下荷延残喘。到底是企业经营不善,产品适不对路,还是因为存在腐败问题导致企业连年亏损?你们针对每一个国营企业和集体企业,都要立足先把这个问题调查清楚。因为这是原则问题。”
童肖媛是真得火了,她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常年处于亏损的纸箱厂,竟然存在这么触目惊心的贪腐窝案。
这些腐败分子,都是可杀不可留的人渣。
他们个个冠冕堂皇,暗地里确实龌龊不堪,视党纪国法如儿戏,只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利,就如此胆大妄为。
童肖媛越想越气,道:“纸箱厂的这个贪腐窝案涉及到了什么后合背景?”
田启兵道,“童书记,这是我要向您汇报的重要问题。经过我们的仔细调查,纸箱厂的厂长是咱们县委宣传部的部长侯凯同志的妻表弟。这个厂长是侯部长妻子的表弟。”
听到这里,童肖媛颇为吃惊。
她没想到第一个案子涉及到的县委领导竟然是侯凯。
童肖媛问道,“侯部长有没有在他这个妻表弟出任纸箱厂的厂长中发挥作用?”
田启兵道:“侯部长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我们己经调查过好几个当事人了,要不是因为侯部长当时多方打招呼,他的这个妻表弟是无法出任纸箱厂的厂长的。”
听到这里,童肖媛更加生气,道:“那侯部长有没有从纸箱厂捞取好处?”
田启兵道:“目前还不清楚,因为这要通过对候部长本人的调奋才能得知详细情况。目前只是从他的妻表弟口中得知,他过年过节都要去侯部长家里走动。每次去都会买些烟酒等礼品。他一再表明,他没有给侯部长家送过钱和其它贵重的东西。当然,我们也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这还得要进行调查才行。”
成国栋道:“由于侯部长是县委领导班子成员,是县委常委成员之一,他属于市管干部。咱们县纪委无权对他采取调查措施。只有市纪委才有这个权力。”
田启兵道“对,我认为对于侯部长的问题,还是立即上报市纪委,对他采取断然措施。”
童肖媛陷入了沉思。她是县委书记,对任何问题她都要进行全面考虑和综合衡量,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童肖媛问道:“启兵书记,你的意思是把侯凯的问题立即上报到市纪委?”
田启兵道“是的,由市纪委对他立案展开调查。”
童肖媛看了看成国栋,道:“成部长,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