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不是佛祖,只有我大哥。你呢,难道你真的信仰基督教?”
袁加文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安慰我心灵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老师教我们信仰上帝,利用宗教信仰趋势我们,令我们无所畏惧。然而,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我才不信,我只是希望,给自己留一丝善念,随便什么都好,我一直觉得‘愿洋葱保佑你’也挺酷的。”
两个人没头没脑聊了一会儿,连着数日,经历实在太多。
踌躇满志准备出发,昔日里软糯可爱的小狐狸忽然变脸,导致他们被卷入时空乱流中意外穿越,不明不白地接触了庞杂的历史碎片。
一跤跌入秦国王宫,刚好撞上曾经被己方虐待的俘虏,落到对方手里,发现自己身体虚弱、力量所剩无几,简直没有比这更差的运气。
凡此种种跌宕起伏,虽然最终化险为夷,但实在太累了。他们说着说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起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外面仍旧灯火通明,巨大的水晶蜡烛熊熊燃烧,仿佛再不需要太阳的光芒。
袁加文轻手轻脚坐起来,光线有些昏暗,长腿一伸,不经意踢在一个木头小鸭子的屁股上,后者发出“咔哒”一声,或许是恰巧击中了开关。
就见一只奇形怪状的小鸭子,拍着两个大脚掌,“啪嗒啪嗒”慢悠悠围着床榻打转,嘴里通过木头摩擦,发出仿佛“嘎嘎嘎”的叫声。
“迟到了——!”
陈铬听见那叫声,迷迷糊糊猛然坐起,同时一枕头砸过去,小鸭子“咻”地脚下一滑,仿佛火烧屁股般跑掉了。
只是,机器毕竟是机器,离人工智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鸭子一脑袋撞在门槛上,“噼里啪啦”摔得跟木鸢一样七零八落。
袁加文目瞪狗呆,问:“你……”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出了什么问题?”
陈铬欲哭无泪,笨手笨脚穿好衣服,一边说:“什么啊,我以为闹钟响了,每天上课都迟到,迟到迟到迟到,然后又被罚站。我想迟到吗?学校上课为什么要那么早?”
袁加文刚想嘲笑他,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叩三下,停一阵,再叩三下。他立即警惕起来,旋身站起轻贴门扉,从腕见抽出匕首,反握手中,朝陈铬摆摆手:“我来。”
陈铬被他弄得紧张兮兮,小心翼翼站起来,朝他走去。
阮霖洲再敲了几下,怀疑两人不在,这才开口问:“陈铬,袁加文,起来了吗?”
袁加文这才将门推开,陈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冷不防一脚踩在木头鸭子碎掉后弹出的零件上,脚下一滑正正撞在阮霖洲怀里,活生生将对方扑倒,并嘴唇碰着嘴唇:“……”
“对不起!”
袁加文手脚并用爬起来,陈铬憋着一脸笑,把阮霖洲扶起来,觉得他的手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