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投机倒把、把梳子卖给和尚。
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了:“你成天做这些有什么意思?”
李星阑脸色一变,放下手中的逐渐,看向他:“我们要活下去,养人养兵战斗,就需要钱。你前天给那个碰瓷老头三锭金子,可以养活几百口人了,陈少爷。”
陈铬第一次听李星阑对自己冷嘲热讽,当然,刚知道自己一时好心,竟然浪费了那么多钱,也是不好意思。
当即双眼通红,努力忍住眼泪,说:“以后不用你的钱,行了吧!”
旁人自觉低头,不敢参与其中。
李星阑没事人般拿起竹简,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也没把陈铬的小脾气放在心上。
见众人都在看他,便笑说:“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哄哄就行了。”
夜里,陈铬又独自坐在高台上吹风,一粒金灿灿的流星飞落,温柔地停在他身边的栏杆上。
金朝:“跟你男人吵架了?”
陈铬:“嗯。”
金朝吹了个口哨,四处看风景:“让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东西’。”
“什么?”陈铬这才反应过来,在怀里摩挲一番,掏出一个小小的绣花口袋,打开,里面是细细碎碎飘着香气的腊肉干,“这还是第一次见你时,从姜氏身上捡到的。我第一次杀人,感觉真难受。”
金朝金瞳一缩,吞了口口水。
立即对着陈铬手里的肉干一顿啄,鸬鹚般臌胀着嘴巴和喉咙,费力地吞咽下去,道:“你自井陉出发那日,我便一直跟着你,后来暴雨实在太大,又被应龙的游魂发现,两个雷落下来,便跟丢了。”
陈铬用手指拈起肉粒儿,嚼巴嚼巴,问:“谁让你去找什么东西?”
金朝愣了一下,回过神,说:“那蛊人让我前往即墨,去寻找打神鞭。你不知道,他与大巫表面亲密,实则也是相互猜疑,背地里秘密活动,相互欺骗。即墨有问题,是大巫派人动的手脚。”
陈铬:“他到底是谁?”
金朝:“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总之你莫要总是轻信他人,自己去看,自然会知道。言尽于此,多谢。”
陈铬跟着他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包腊肉挥舞:“这还有包啊你要不要。”
说着话,却忘了自己是坐在高台最外侧的栏杆上,当即脚下踩空,摔了下去。
金朝简直没了脾气,马上化作一头硕大的鹏鸟,倏然滑落,将陈铬接住放在背上,带他刹那遨游百里。
看暮色昏沉的神州大地,风光无限,却将落入黑暗。
陈铬听完这么重要的情报,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夜里躺在床上,跟李星阑抱在一起,还在猜测,说:“不是阮教授,就是钟季,两个人看着都不像。”
李星阑:“我派人去即墨查探,都没能回来。既然是苗疆大巫动了手脚,肯定跟丧尸有关。宰相后胜也闻讯前往,齐国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拿不到的?”
陈铬:“王位,还有打神鞭。田安说他太爷爷很认为姜子牙是神仙,他那么老了,想要得道成仙的愿望绝对是空前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