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府城过的很好了,这让他心情非常愉悦。
“家里面糟心的事就多了点儿……”高兴之余,夏老爷子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问夏至看到了大丫没有。
“看见了。”能看不见吗,“咋回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咱们家不缺那两碗饭。作孽啊!”前面是表态可以养着大丫和二丫。这当然是暂时的。后面那句作孽说的应该是田老头。
“可不是,就没有那么办事的。现在可好,鸡飞蛋打了。大丫那丫头我从前看着有不缺心眼,这回这事情办的……”夏老太太也是唏嘘不已。
“说到底还是跟她娘家人亲呗。”夏至懒得对这件事多说,“估摸着是我去府城之前她就怀了,瞒着,生怕我知道。好像咱们谁能害她似的。”
“我估计她应该是早就跟她娘家商量好的。怀上孩子,就朝人家刘掌柜的要银子。”夏老太太推测到。
这个推测很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也是可怜人。”夏老爷子就说了句。
然后夏桥就说想到后院来睡的事。夏老爷子立刻点了头:“小树儿还没啥,你在前院是不大方处。那就把行礼搬后院来吧。这个屋……那你就住西屋吧。西屋你奶天天收拾,就预备李夏啥时候再来。会让你奶给你把炕烧热了。”
“我自己烧。咋能让我奶伺候我。”夏桥赶忙说。
“我哥在西屋住,正好有空多看看书。”夏至就说。
夏老爷子笑着点头:“他们有人说要住西屋,我没让。”
这个他们,指的大概就是夏二叔还有郭喜他们了。
此刻东厢房里也点了灯,夏二叔和夏二婶正跟几个孩子低低的声音说着话。郭喜家三口并不在屋子里。他们此刻正站在牲口棚旁边,也是低低的声音说着话。
北风呼呼地吹,他们特意挑了牲口棚背风的地方,但还是被冻得直哆嗦。可没办法,他们找不到别的地方能说悄悄话。
“这破日子,可啥时候是个头!”郭喜媳妇抱怨道。
“快了,快了。”郭喜哆嗦着说。
“啥快了,咱快被磋磨死了还差不多。”郭喜媳妇依旧抱怨。
倒是郭玉环比较安静,打着哆嗦没说话。
“夏老二又跟我说玉环和他家二柱的事了。”郭喜又说道。
“还生怕咱不认账。现在咱们能不认账吗,不认账也得等以后的。你先顺着他说,反正俩孩子还都小。他现在啥也没有,就能办事情?”
“他啥也没有,上房老两口子有就行啊。夏至今天不回来了吗,那正经是财了。随便从手指缝里漏出点儿来就够了。夏老二看见有这个便宜,他能不占。他跟了我说,要在年前把亲事给办了。”
“这是干哈,咋这么着急。”郭喜媳妇就有些着急,“他二柱配不上咱玉环,从前配不上,咱将就着。现在他更配不上,不行咱就走。”
“咱上哪儿走?”郭喜烦恼地来回踱步跺脚。
郭喜媳妇就不说话了。
“回府城你敢吗。是夏至认识人,可咱玉环要没跟二柱定亲,夏至能管咱,就凭我那兄弟,我看是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