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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溺看着他,冷笑一声,沉沉问:“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在逃脱南阳警方追捕的途中杀过一个人?”
十年前,宫御的贩毒交易地点被南阳警方包围,他的交易方当场被击毙,而他侥幸跳脱,隐藏在人群里苟且偷生,直到与好友取得联系偷渡出境。但在逃亡途中,他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
十年前的事情,宫御怎么可能还会记得,更何况他杀过的人不计其数,要每一个都记得的话那他岂不是成神仙了?
即使如此,宫御对于自己杀过的大人物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尤其像江家这种立足于南阳的大家族,他要是杀过里面的什么人他肯定会记得,可是他并没有动过江家人。
宫御仍然不解:“能说具体一点吗?我杀过的人很多。”
江溺眸色倏地暗沉下来,眼神冷冽的可怖:“你不记得?那是当时你在离开中国前杀的最后一个人……”
宫御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我查了那个凶手很久,现在凶手就在我面前。”江溺紧握着枪,指尖发着瘆人的白。
宫御愣怔片刻,笑了:“可我并不觉得那个人会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随手杀的一个人而已……”
“当然有关系。”江溺猛的提高了音量,阴森的望着他。
宫御沉沉看着他。
“那个男人叫顾云开,是我的爱人、顾池的父亲。”
………………
“summer,你认识这个人?”瑞先生见顾池眼眶通红,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忧。
顾池倏地合上那本书,低眸看着那书的封面,眼泪终于倏地掉了下来,打在书面上,晕湿了一片。
书封画的是一个白衣少年在教室里弹钢琴的画面,夜色成了他的陪衬,月光自窗口洒进来落在少年身上,少年仿佛踱着一层银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唇角自带几分温润笑意,那温柔与明朗几乎从画面里面溢出来。
书封前面和后面的画面相连。顾池颤着手,将整个画面展现在眼前,心脏突然抽痛的厉害。
那背面画的是与白衣少年隔着一堵墙的另一个黑衣少年。
他低头闭着眼靠着墙,楼道里没有灯光,身影几乎被湮没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而让顾池最震撼的却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一支带刺的玫瑰,他将它握在手心里,玫瑰的刺刺破了他的手心,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地下,玫瑰在他手中凋谢,其中一瓣正好落在血泊里,仿佛少年鲜血淋漓的心。
“这个傻子……”顾池哑声骂他。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综合楼遇到杨瑾的时候江溺会出现的那么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