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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吃瓜看戏的日子 第5节(2 / 2)

顾运一看书,丫鬟脚步声就放轻声了。屋里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安静起来,连偶尔的翻书声都听得清楚。

忽地那外头就听见细细碎碎的响动,今晚上是澄心值夜,顾运撂下书,使她去外头看看。

澄心哪用得着她说,已经打着帘子出去,约摸过了一刻钟才进来。

顾运问:“是怎么了?”

澄心道:“院儿里没事,是外头的事,我使个小丫头问去了,说着急忙慌的什么人,门敲得砰砰响,骑着马过来的,找咱们老太爷的,现人已经被领去了外院书房,正经有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顾运披了衣裳要起来,澄心连忙过去劝:“姑娘这会儿起来做什么,一会儿内院就落锁了。”

顾运失笑,“想什么呢,我不出去,再说这会儿怪冷的,不过想起来写几个字。”

澄心先就先去把碳盆拨了拨,又加了些新炭进去,然后去桌上铺纸研墨,顾运伏在桌子上写了一张纸。

又分心想着外面有什么事,这时候骑马赶夜路过来,那事怕没有十分急也有八分急。

寒夜稍长,消磨了会儿时间,顾运才终于睡下了。

翌日一早,睡饱了觉起来,吃过朝食,刚写了一会儿字,顾青璞,顾纤云,顾存珠就一起过来了。

顾青璞好奇问:“一大早你写什么呢?我还以为你这个冬天都不拿笔了呢。”

十一岁的顾存珠听了都笑。

这话先前是顾运自己说的,原是顾青璞要一本经书供奉祈福,就约着顾运和顾纤云一起,说三人一起更显诚意。

顾运因着自己活了两辈子的来历,平时去寺里庙里心里都不自在,哪里还会上赶着做这些抄经诵经的事,赶忙拒了,说自己手怕冷。

顾青璞这是捏着她的话笑她。

顾运不在意,在家里除了读读书写写字聊聊天,也没别的事可干。

“是这几日的出去的见闻,我记下来。”顾运说。这也是她的习惯了,出门机会少,每每出去一回,回来就写点什么,就跟写日记一样。

过实话,这也是无聊闹的。

四姐妹说话坐了半日,就又散了各自回去。

顾运自个儿往老太太那里去。

来打听昨儿晚上的事的,她细细问了,老太太也没瞒着,都告诉了她。

“你祖父好心办了坏事,这会儿把别人连累,急得一晚上没睡,他倒是宁可被下狱的是自己,也不顾自己腿还伤着杵着拐棍,一大早上饭也没吃叫你父亲送他过去了,这事若是不解决,咱们家这个年只怕都过得不安生。”

顾运真是听得心头一跳,这还是她在大启朝活了十三年,第一次听见身边人被下牢狱的事。

这不是说她天真不知事,反而就是太清楚了。顾家在大启朝不说是多么的豪门贵族,确实正经也是官宦世家,从她祖父祖母上面都是做官的。

这样的家庭是仕的阶层,来往亲眷朋友皆是一般出身,平素来往都是体体面面,礼仪俱全,哪会轻易就出事,不说不可能,只能说非常少见。

结果就因为祖父借人一队差兵来做了点事,就被缉押问审了?

“那位稽查司指挥使,御前红人,都知道他的脾性,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眼里不容沙,被他捉住把柄,只怕是不好善了。”

说得顾运一颗心提起来,拧着眉毛,“那祖父去能解决吗?”

老太太沉沉说:“不管成不成,你祖父都必须去这一趟。司徒忻是遭了无妄之灾,事因你祖父起,若不能把司徒忻捞出来,顾家怕是要和司徒家就此结仇了。”

“那位指挥使这样的小题大做,必不可能是真的闲得慌,该是有什么目的吧?再不就是和司徒家结过私仇伺机报复,咱们是不是要搞清楚他想什么,才好对症下药。”顾运直接说。

不然懵懂着就这么上去一通瞎求,有什么用?

“一向说你比别个机灵聪明,倒没白夸你。”老太太捏了捏顾运的脸蛋。

“司指挥使是圣上的人,如今,圣上对梧州,齐州,襄州军权握不住,控制不住,故而频频有所动作。正赶上平殷发现矿藏,按照划分平殷是梧州治下,位置上却离京城更近,这正是个机会,司指挥就被被派去了平殷,主管地矿开采运用之事……”

话听到一半,顾运就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祖父的好友司徒忻原是在梧州任职,代表的就是那边人。

她就说好端端的人说抓就抓,原来是两方的博弈,人家正等着抓你小辫子呢!

这样的最烦人,就不是因为那件事本身,想使劲儿都不好使。

“祖父可有什么好法子了吗?”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少不得要厚着脸皮去求一求了。”

顾运不解地“唔?”了一声。

厚着脸皮的前提是有那个脸,别人愿意给那个脸,“难道我们家和那位司指挥,有什么交情吗。”

顾运纯粹是嘴巴比脑子快,这么想就这么问了。

老太太却只看了一眼郝嬷嬷,须臾,故意怪嗔说道:“真真是,脑瓜子怎么生的,谁比她聪明?我说一句话,她十句也猜到了。”

郝嬷嬷跟着笑,“然老太太可不是最喜欢聪明的,不然怎么就把九姑娘当个宝贝。”

第八章

顾运这会儿想起来刚才老太太说的是司指挥使,司姓可不常见,老太太就是姓司,看老太太那意思,这绝对不是巧合了。

她好奇心越发上来,不禁问:“祖母,我记得您说过,您是中平州司家出身,那位指挥室大人也姓司,莫非是与您有什么亲缘关系不成?”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讲道:“是中平州司家没错,不过到了我父亲那里早已经分出来许久,跟主□□边并不大联系,关系不亲了。只是到底同出一脉,有些亲缘关系在。不过司家早已式微,我又是多年的外嫁女,这关系若细论,也早已经远了。若不是此回连累别人,怎么也不好拿出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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