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徵一愣:“我……”
“你伤得那么重,真当家里人不会去查?”陆彻说,“韩二不过是与人在背后调笑了几句简余,你就看不过去冲上去打了他一拳,结果害的自己身受重伤,家人为你伤心欲绝,值得吗?”
陆徵呆住,他本以为就是两个纨绔子弟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引发的争执,不过是原主比较倒霉,这才丧了命,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
“我……为了简余?”
陆彻看着弟弟,忍不住放软了口气:“你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本该一世顺遂,为何要与那种泥潭爬出的人有牵扯,他身世之复杂,根本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陆徵抓了抓头发:“大哥你误会了,我真的不认识他……好吧,我绝对不会再见他了,我发誓。”说真话都没人信了,陆徵简直欲哭无泪。
陆彻听了他的保证,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陆徵又想起赵学谦,忍不住问道:“大哥,先前那个人就是写这两本案卷的人吗?”
陆彻点点头:“他在刑律方面颇有研究,在断案之上也很有能力,只是为人刻板方正,不知变通。”
陆徵哦了一声,他能看出大哥对这个赵书令还是很有好感的,可他总觉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不舒服。
陆彻瞟了他一眼:“你伤好了之后一直待在家里,的确有些不妥……”
陆徵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月初你就回家学吧。”
陆徵被这个消息打击的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就一直呵欠连天,看见汲香正在收拾东西,顿时有些好奇:“你在做什么?”
汲香将东西都打包好交给一旁候着的小丫鬟,这才对陆徵道:“您忘了,夫人说今日要去奉国寺上香的,让您一同去的。”
陆徵恍然,前几天云氏就跟他说过,他想着出去玩玩就答应了,没想到日子过得挺快的,他看汲香一点没有要换装打扮的样子,忙道:“你还不收拾自己,一会可就晚了。”
汲香勉强笑道:“奴婢身子不舒服,今日就不跟您出门了。”
陆徵愣了一下:“你生病了?”
“大约是昨日吹了风,有些头疼。”
陆徵这才发现汲香脸上敷了粉,但依然透出眼睛下方的青黑色,他嘱咐道:“那你好好休息吧。”又想起什么一般,“锦鹿也病了这么多天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些了?”
汲香的脸色立刻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待我空闲些,再去看望锦鹿姐姐吧。”
陆徵应了,这才朝着主院走去。
云氏靠坐在一个大大的迎枕上,两名婢女正在给她轻轻地捏着,她的眼下一片青黑,脸色也有些憔悴,可见昨夜也是没有睡好的。
陆徵请安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挥手让两个婢女下去,拉过陆徵看了看,确定他精神饱满才松了口气。
“你可吃过早餐了?”
陆徵摇摇头。
不等云氏再吩咐,余嬷嬷已经叫了一溜小丫鬟,迅速地将早点摆了上来。
陆徵有些吃惊:“我们不等父亲了?”
云氏冷笑一声:“偌大英国公府,难道还能让堂堂国公爷给饿到?你吃你的,别管他!”
陆徵摸了摸鼻子,默默地为老爹点了一排蜡。
待到饭食用完,陆徵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