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弄清楚包铮的名字,陆徵止住了咳嗽,经过这一遭,两人之间的生疏感也去了不少。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陆徵才问道:“包兄是在做什么?”捕快是没有巡城任务的,但看包铮他们的样子,好似在城中走了许久了,却像是有任务的样子。
包铮叹了口气,想到陆徵是陆侍郎的弟弟,倒也没瞒什么,就道:“还不是最近的剥皮案闹得。”
陆徵立刻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我在大哥那儿见过案卷,看着挺离奇的,不过不是已经抓到犯人了?”
包铮摇摇头:“哪里这么容易,从昨晚找到现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你们是怎么确定凶手身份的?”陆徵仿佛好奇一般地问。
包铮老实回答:“是赵书令说的。”
“赵书令?”
包铮点点头:“他原本是进士出身,但一直未等到实缺,因着写的一手好字,于刑律又有研究,所以暂时在刑部当一个书令。”
“他怎么能够确定简余是凶手?”
包铮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赵书令那日曾经见到简公子进了水妙庵。后来我们也查出来,简公子的母亲就是在水妙庵过世的,他每逢忌日都会来水妙庵,那日,正是他母亲的忌日。”
“等一下,怎么能够因为他进入了案发……咳咳,水妙庵,就认为他杀了人?”陆徵满腹怀疑,“那赵书令也很奇怪,他堂堂一个进士,想拜佛不应该去寺庙吗?怎么会去庵堂?”
包铮将声音压得更低:“这水妙庵……不是拜佛的……”
陆徵还没反应过来:“不拜佛?那这庵堂是做什么的?”
包铮尴尬地解释道:“这水妙庵是一些世家的庶女或者姨娘犯了错,才会送过来的,赵书令是庶子,他的亲生母亲就被关在水妙庵里,便是他中了进士,都不曾被放出来。”
这种背后八卦别人家世的行为不止包铮尴尬,陆徵也尴尬,他干笑了两声,忽然想起先前他在陆彻的书桌上看到的那份案卷,似乎撰写人就是姓赵,便问道:“白泉山的案子,可是这位赵书令写的案卷?”
包铮点点头:“不止白泉山的案子,水妙庵的案卷也是赵书令写的。”
陆徵点了点头,将这个记在心里。
包铮本是要搜寻犯人的,可听到陆徵说要去义庄,他顿时就犯了难,让这样的小少爷去义庄那般晦气的地方,若是被上司知道了,只怕要受罚,他想要劝服对方,最后却被忽悠着坐上了马车,乖乖地给常山在前头指路。
义庄在郊外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只有义庄挑起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晃不已。
义庄守门的是个瘸腿的老头,外人称他瘸腿郑。见了他们来连忙将椅子擦干净,怕不干净,又用袖子拭了一遍。
陆徵于心不忍:“老人家不必忙了,我们就进去看看。”
瘸腿郑守了这么多年义庄,旁人因着晦气都是对他一脸嫌恶,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和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