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家这么快就知道陆徵在他这里,容禛并不觉得吃惊,可来的居然是陆彻而不是陆擎,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容禛道:“把人带去会客室,本王一会就过去。”
等到婢女离开后,容禛才起身朝客院走去。
陆徵已经恢复了精神,正在桌前练字,从前陆彻总是催他练字,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如今知道了却恨不得自己不知道。
容禛站在门边看了一会,才走了过去,从后方握住他的手:“这个字是这样写的。”
陆徵一惊,就要回过头,可手却被容禛紧紧地握在手心,他的鼻端是清冽的松木香味,耳边是容禛略微低沉的声音:“练字之初就要记得,握笔要稳,落笔无悔。”
陆徵懵懂地顺着两人交握的手看过去,正好看到刚刚写出来的那个字——“命”。
铁画银钩,气势凛冽,与他之前的字宛如天壤之别。
容禛松开了陆徵的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陆徵站起来,踌躇了一下才问道:“楚王殿下有什么想说的吗?”
容禛捏了捏他的脸侧,带了些亲昵道:“又喊错了。”
陆徵却没有躲开,苦笑道:“您不要拿我打趣了,事实如此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如今虽然寄住在王府,可以后却不能一直让您庇护,这样的称呼还是不要乱喊吧?”
容禛道:“你若是愿意,我会一直庇护你。”
陆徵却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问道:“殿下,您究竟看中了我哪里呢?”
容禛轻声道:“你这般说,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
“我除了这断案还有点能力,其他可谓一无是处。”陆徵定定地看着容禛,“殿下若不嫌弃,我愿效犬马之劳。”
容禛看着他,没有说话。眼下这情形可以说是他算计所得,可真正看到陆徵收敛了傲气低头效命时,他却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他终于逮住了那只小松鼠,可看着那失去了野性生命力的小家伙,却又有些后悔。
容禛看着陆徵毛茸茸的头顶,很想去摸一摸拍一拍,可他的手指动了动,却最终也没有伸出去,他最后又看了一眼陆徵,忽略掉内心那抹怅然,他点了点头,郑重地应道:“好。”
陆徵似乎松了口气,他微不可见地朝后动了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容禛没有错过他这个小动作,眼底似乎有深色一闪而过,他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似乎在这一个瞬间下了某种决定。
陆彻在会客厅等了一会,才等来姗姗来迟的楚王殿下。
容禛轻笑道:“不知陆大人今日来有何贵干?”
“舍弟在王府叨扰多时,如今也该归家了。”陆彻直接说出来意。
“却不知令尊令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