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是眼光太高了,这燕京的姑娘你一个都看不上,却不知日后谁能有这份荣幸坐上楚王妃的位子。”
容禛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他知道永宁帝不会那么容易放他回北疆,可将他召进宫来,却只是东拉西扯这些废话,这也实在不是他这位皇兄的个性。
永宁帝又跟他说了一会话,才猛然想起什么一般:“朕都忘了,再过几日就是你母亲的生祭,你想必会在京中拜祭了她才离开吧。”
容禛轻轻地皱起眉头,他母亲的生祭并不是最近,而是在秋天,永宁帝记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突然提起这个是做什么?
永宁帝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提了这么一句又说到别的话题去了。
容禛也就将这件事放下,谁知永宁帝话锋一转:“你与梁珏也算共事过,他这人如何?”
容禛回答的很谨慎:“武艺高强,行事有度,其他的臣弟不敢妄言。”
永宁帝却笑道:“朕倒觉得他领兵有一套方法,做个金甲卫的副统领有些屈才了。”
“不知皇兄的意思?”
“苏岱年纪也有些大了,让梁珏去给他做个帮手,多少也能减轻他一些负担。十九弟觉得呢?”
容禛先前在扬州时,曾经和梁珏打过交道,对这位金甲卫副统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虽然梁珏一来就被他软禁了,可他也多少看得出来,梁珏绝不是皇兄的人,但永宁帝的话却让他有些疑惑,他不欲多说,便道:“臣弟不敢妄议国事,一切当以皇兄的旨意为准。”
永宁帝道:“羯人乃癣疥之疾,这么多年也不曾痊愈,当年父皇在位时,也曾想要将羯人连根拔起,若非后来……恐怕羯人皇廷早就成了过眼云烟了。如今朕亦想完成父皇当年未尽的心愿,将这痼疾给去除,却不知十九弟有无如此宏愿?”
“臣弟自然以皇兄马首是瞻!”
永宁帝看着下方行礼的容禛,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便道:“容禛听旨。”
“臣在。”
“今封容禛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赐虎符,领十万兵马,三日后领军开拔北疆。”
容禛有些吃惊,可一旁的中书舍人已经写好了圣旨,永宁帝盖了章,居然不让太监颁旨,而是亲自走下来,将圣旨交到了容禛手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十九弟,你自小就比旁人聪慧,也知轻重,朕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一片苦心。”
容禛跪下了领了旨,却第一次觉得这圣旨这么沉重。
容禛走后,玄一才从暗处走出来:“陛下。”
永宁帝笑了笑:“玄一你猜错了。”
“梁珏不是楚王的人?”玄一却眉头一皱,“莫非……”
“看来朕那位叔叔还活着,并且还在暗处煽风点火,他当年也是风光霁月的一个人,如今却被仇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