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里头原来有一棵古树,他怕这树引了雷火会烧掉粮食,还特意把树给砍了。”
陆徵也道:“是啊,这一般起火要么是从房间里,要么是从厨房,怎么可能会从仓库呢?”
陆徵站在原地看着这一片烧焦的地面,虽然是一片狼藉,但还是能看出原来房屋的格局。这个院子离他们居住的地方还是有些距离的,虽说房屋是木质结构,但院落与院落之间是用土砖砌着的墙隔开的,而现在在这一片废墟之中也就只剩下半堵半堵这样的墙能够看出这院子原来的模样了。
王大夫还在一旁絮絮叨叨:“昨夜又没有打雷,怎么可能会突然起火……唉,老张实在是太不走运了……”
陆徵却摇摇头:“他的确不走运,却不是因为老天,而是因为得罪了小人。”
王大夫一惊:“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啊!”
陆徵指着他们所站之处的碎土块道:“就算是天降雷火,这火也该直接落在易燃的物品上才对,昨夜刮得是西南风,火应当往西南方向去才对。”
王大夫点点头:“是这个理。”
陆徵这才接着说道:“但是您看,这一边的墙壁已经完全被烧裂了,整堵墙都荡然无存,而这个院子西南面的那堵墙却还留了一半,这不是很奇怪吗?况且这堵墙是外墙,绝对要高也要厚很多,土石本就不易燃烧,可为何这原本不应该被火烧着的东西却反而烧的更加彻底呢?”
王大夫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莫非……”
陆徵又指了指外墙附近的土地:“这附近的草木虽然有些焦黑,但并没有被被点燃,这就说明了火并不是从这边烧过去的,也说明了昨夜的风向根本就不曾变过,既然这样,这堵墙被烧成这样就极其可疑了。”他顿了顿,又道,“您说昨日还劝过张大哥要多注意,这是为什么?就算这里火灾频发,您也不可能突然就和他说这样的话吧。”
王大夫摇摇头道:“这最近也不知怎么,这附近十里八乡的都发生了好几起火灾,里长派了人挨家挨户地上门让我们多注意防火,老朽想着老张住得远,恐怕还没听说这消息,所以顺带的就和他说一声,怎么就……唉!”
陆徵极其冷静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些火灾是怎么回事,但这一起我可以肯定是人为的,凶手将一种易燃的液体泼在了这墙上,然后点火的,这里虽然在官道旁边,却离其他居民比较远,再加上凶手选择从没有人居住的这一面放火,他应该是熟悉张大哥的人,或者说他知道张大哥的生活习惯。”
王大夫拧着眉头道:“可老张平日里为人最是和善,连有乞丐上门讨饭都不会喝骂,谁会与他有这么大的仇恨,要这么对他呢?”
陆徵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凶手计划周详,不像是临时起意,所以这人可能和张大哥是积年累月累积起来的矛盾,这才促使他犯下这种罪行。”
王大夫冥思苦想,最后无奈道:“老朽是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人会这么恨老张,公子不如去问问牛大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其实就是王大夫不说,陆徵也会去问牛大的,因为王大夫虽说和张林关系好,可毕竟不是天天在一起的,这些事问牛大他肯定会清楚很多。
两人重新回到灵棚,将这事跟牛大一说,只是谁都没想到牛大竟然会这么大反应,直接红着眼睛跳起来:“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老子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