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诸冷笑一声:“不知了尘大师在此处有何贵干?”
了尘温声道:“当年老衲就曾劝过魏王殿下,该放下的就该要放下,只可惜他陷于执念,多造了许多杀孽。”
“你懂什么!”韩诸恶声道,“速速让开,我饶你一命。”
“善哉善哉。”了尘念了一声佛号,“韩施主,老衲既然来此,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老衲当年泄露天机,方有如今之祸,此时正是恕罪的时候。”
“啰嗦!”韩诸手中长枪一抖,宛如一条毒龙朝了尘袭来。
了尘脚下步法精妙,直接躲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战成了一团。
容禛跟着陶羡在山林中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柳暗花明,竟到了一处破庙之中。而这间破庙,正是当初陆徵所经手的第一起剥皮案的事发地。
破庙依旧衰败不堪,里头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容禛并没有问唐敏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只是沉默地跟着他。
唐敏却突然道:“楚王殿下就不好奇吗?”
“好奇。但你迟早都会和本王说明白的。”容禛冷静地回答。
唐敏大笑一声:“楚王殿下倒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容禛朝那座佛像背后走去。
唐敏掀开了那座佛像背后遮住的布,那里竟然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当初这座佛像被剥皮案的犯人张虎在后背挖了一个大洞,事后唐敏带人再次来到案发现场确定证据,无意中发现这佛像的底座下竟然有一个通道,他这才明白当年魏王和韩诸究竟是怎么从白泉山失踪的。
这一次为了要营救楚王,唐敏才想起那条通道,早早地做了布置,带着容禛朝地道走去。
只能说这也是上天注定,天理循环吧。
地道的出口是淮江,唐敏早就派人在那里备好了船,几人连忙上了船,所幸当初唐敏担心容禛受伤,特意备了大夫,正好为聂止疏治伤。
而唐敏与容禛则坐在船舱之中,交代着一切事情的经过。
容禛听完,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道:“皇兄可还有其他吩咐?”
唐敏迟疑了一下,才道:“这……属下就不知道了,如今玄一还在宫中,只怕这些事情只有他知道。”
容禛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而事实上,他心中此刻正是惊涛骇浪,他怎么都没想到永宁帝会将皇位传给他,这些年永宁帝看似对他爱重信赖,实则对他戒备颇深。容禛的确有心皇位,所以他对于永宁帝的戒备并不在意,可是如今在发现永宁帝将皇位捧到自己面前来,他心中却罕见地茫然了。
唐敏不敢打搅他,只能在一旁等着。
许久之后,容禛才问:“你说,了尘大师主动来帮忙,这又是什么原因?”
“这……大师只说是因果,具体的就不愿意再说了。”唐敏皱眉道,“这些问题,或许只有叶先生才知道了。”
容禛知道叶闻观当初说过他欠了陆徵一次,可那种小小的人情值得他们豁出性命来还吗?魏王手中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