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因为请愿而被关入大理寺监牢的事,可把彭瑾给吓坏了。
彭瑾点点头,道:“数典忘祖!更何况‘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也觉得那位巫觐大人有些邪乎。”
刘识点点头,笑道:“邪乎不邪乎的,咱们回头再论。尽快把吴忠拿下,才是正经!”
彭瑾赞同,问道:“我看吴彬近几日不论当值不当之,每天都来总账,就连除夕初一,要不是你再三请回,他还要继续工作呢。怎么,他这是想好了吗?”
刘识摇头道:“谁知道呢!临阵倒戈这事,搁在谁身上都要仔细地思量思量。”
说到这里,刘识突然双手一拍,笑道:“说到吴彬,我正好有一事需要夫人帮忙呢!”
刘识说着,站起来,一揖到底,一本正经地求助。
“作怪!”彭瑾掩唇娇嗔。
刘识便直起身子,偎到彭瑾身边,低声道:“我想起你保个媒……”
正月里,总是热热闹闹的。
刘识和彭瑾因为初来乍到,百事待兴,忙得焦头烂额的,没有时间去上河县看望梁山和刘萱,便让安老大带了礼物代为拜访。
彭瑾特地列了孕妇调养身子的食谱单子和注意事项,托安老大一并带去。
刘萱虽然嫁到上河县一年多了,但是生活习惯肯定还是和在京城时一样,孕期的妇人又娇气,彭瑾担心灶上的婆子伺候不好她。
梁山则担心山路崎岖,来往人又多,不安全,便也没有放刘萱到红河县来,同样托人捎了礼物聊表心意。
等到正月初六,年假结束,吴忠等人便都准时来上衙了。
原本,吴忠昨天临时召集大家,商量好了今日要给刘识难堪的,让刘识明白到底谁在红河县才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但是,刘识一句“一切照旧”安排下去,就自去筹划新的一年的工作去了。
吴忠想了一肚子的招儿,硬是找不到实施的地方,憋得一口老血。
吴忠本想趁着刘识不在,把大家都叫过来训示警戒一二,可是看到那些往来伺候打扫的仆从小吏,不时地张望过来,他只得忍住了,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然,笼络这些卑贱的人又有什么用处!刘识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但是,等后院来人请吴彬,说是彭瑾有请时,吴忠再也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等吴彬回来了,吴忠找了对账的借口把叫到一旁,低声喝问道:“知县夫人找你过去有什么事?你不是私下里应下他们什么了吧?!”
一开口,就是满满的质问。
吴彬原本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僵住了。
双手在衣袍的掩饰下握紧,吴彬如同以往一样恭顺地低头回道:“大人多虑了。夫人叫我过去,只是想给我保个媒而已!”
吴忠嗤笑一声,道:“看来咱们的知县大人这是没辙儿了,竟然想着施用美人计!你可别中了他们的奸计!想想,你还心心念念地要娶王秀才家的女儿呢!后院里头那几个丫头虽然水灵,但可都是奴籍,哪里比得上秀才家的女儿?”
吴彬原本想说,彭瑾为他保的媒就是他的心上人,邻家的王秀才的独女王清儿,但是看到吴忠那副得意又鄙夷的嘴脸,他突然就止住了。
这些年来,吴忠没少拿帮他娶到心上人的许诺引着他帮忙做假账,盘剥百姓,但是从来都没有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