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吴婆子领进花厅之后,小梅便立在门外听命,也防着有人别有用心的来窥探。
彭瑾没有多和吴婆子废话,等到吴婆子行礼时,直接责问道:“你本在前院值守,不好好地当差,总往这后院跑做什么?”
吴婆子没有料到迎头而来的就是一顿责问,脸上的笑容一时僵在那里,微屈的膝盖,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挺直,整个人别扭僵直地杵在那里。
直到彭瑾不悦地蹙了眉,吴婆子才一惊之下,从先前迎头喝问的惊愕呆滞中恍然惊醒,忙将腰弯得更低,急忙辩解道:“奴婢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彭瑾不悦地打断了:“没有真凭实据的,我会上来就给你定罪?”
刘识虽然爱妻护子,但是公私一向分明,后院和前头的官廨向来是公私分明。就是彭瑾有事急着找刘识,都还得还找人通传了,看刘识方不方便呢!
若不是吴婆子往后院来,暖暖怎么可能没有缘由地就往前院乱跑。
暖暖虽然看起来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但是在一些原则性大事上向来乖巧懂事,规行矩步。
所以刚才她略略地问了常在二门上活动的人,事实果然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吴婆子经常有事没事儿的跑到后院来,徘徊良久,不住地窥视。
不管吴婆子目的是什么,行为上总是玩忽职守。
想想,这也怪她平时太恩慈,竟然纵得这后院如同菜市场,谁想混进来就混进来!
吴婆子一听彭瑾这话,便知道今日狡辩不成了,忙改口道:“不是不是,奴婢不是狡辩!奴婢确实不时来后院,那是因为奴婢想看看有没有能为夫人分忧的地方……”
这倒是实话,吴婆子一心在彭瑾面前露个脸,好博得云雾小梅她们那样的体面呢!
谁不知道能在后院伺候的,都是夫人的心腹爱将,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们,月钱丰厚不说,前程还不可限量,惠泽子孙。
不仅吴婆子,前院里的其他人也有转为彭瑾嫡系队伍的念头,只是没她胆子大,敢经常往后跑罢了。
如今看来,这招儿好似不好使啊。
吴婆子心中忐忑,面色却越发地乖觉讨好了。
“是吗?”彭瑾不置可否,直看到吴婆子心虚地垂下了头,这才缓缓地开口道,“咱们大人处事一向纪律严明,对于不守规矩的从不姑息手软。念在你在府衙洒扫多年,今日我就给你一份体面,你自己选择,是主动请辞,我再补贴你多几个月的月钱,还是等到大人回来亲自处置?”
吴婆子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慌忙跪伏下来,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哪怕是不能转到后院伺候,成为彭瑾的嫡系,在前头扫洒也好啊!说出去,伺候官府的老爷们,可比扫大街的体面的多了!
然而看到彭瑾脸色越来越凝肃不耐,隐隐有发火的前兆,吴婆子只得收住,选择多拿几个月的月钱,自己主动离开。
她日常在前院,看多了刘识的为人处事,平时虽然宽厚恩慈,但是一旦犯了错处,那是从来都没有轻罚的。
与其等刘识回来博那个几乎不存在的可能,她还不如趁机多捞一笔钱,主动走人呢,还能保留一份体面,再找活计也好找一些。
直到迷迷瞪瞪地出了府衙,吴婆子还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准备去讨赏的,怎么到最后却因为经常徘徊后院这点小事就被撵了出来呢。
小梅见吴婆子神思恍惚的,好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