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已经不错了，没良心的都让小妖怪们自备，又卖命又自备武器的，甚至有些只包住不包吃，都抠门的。

“我跟你说实话吧。”蛟魔王看着江福鱼，神情也从吊儿郎当变成了严谨，“我想要你这些兵器，是因为你这些比人族的厉害，而我们这些人间的野路子魔王，有的兵器要么是从人类那里学的，要么是从人类手里抢来的。但是东海龙宫，没有你想得那么……”

“没有我想得那么落魄？”江福鱼听懂了蛟魔王没有说完的话，依旧是不变的神色，她是早有预料。

“就是啊。”六耳猕猴听着也觉得是个天方夜谭的交易，“东海龙宫家大业大的，怎么会和我们花果山交易。”

不知道是不想让江福鱼脸上挂不过去，还是什么别的，六耳猕猴用的还是“我们花果山”。

江福鱼笑容浅浅，她自然知道，“东海龙宫实力确实不俗，但是，现在的龙族真的有实力可言吗？”

“你胡说什么！”蛟魔王听这句话就很不爽了，严肃变成了气恼，“我们龙族……”

蛟龙自然也是龙。

“你们龙族？蛟龙真的算龙吗？”江福鱼说这么嚣张的话，却是依旧挂着无公害的笑，“曾经祖龙的时期，龙族的龙是多么傲然群雄？”

一句话让蛟魔王生气，又是一句话，让蛟魔王缓和了情绪。

“那当然，我们龙族就是这么厉害。”

“龙之九子，当初祖龙受到天性的困扰，和不同的种族生下了不同的孩子。现在被人族高高捧上神坛，或是囚牛，或是狴犴，但是当初，这些甚至不被龙族承认吧。”江福鱼说得，是外人不知道的，但是龙族都知道的过去。

蛟魔王自然也是知道的，不是因为他的血脉知道，而是因为他的实力知道，更因为这样，他突然也认可了江福鱼的话。

龙族，落寞了。

如果不是落魄，怎么会原本不承认的龙子，现在被人族承认，也是他们龙族炙手可热的强者，那可是祖龙的孩子！

如果不是落魄，当初连祖龙的孩子血脉不纯都不被承认，而现在他这个蛟龙也能见到四海龙王了？

“如果你们没有落魄，那么龙族哪里不能去？怎么会屈居水下，龙王也只能蜗居四海，连行云布雨都需要看……的脸色？”天庭两个字，江福鱼没有说，但是话都到这里了，任谁也能听得懂。

“就算……”蛟魔王被说服了，脸上却是有点不服气，“就算我们龙族不如以往……”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东海龙王有的东西，自然是比我们小小的花果山要多很多的。”江福鱼又抢了蛟魔王没说的话，也是蛟魔王不敢说的话。

不敢，不忍心，不愿意，哪个龙族愿意承认自己落魄了？

江福鱼说东海龙宫好，说花果山比不过，蛟魔王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一下子就听信，而是半信半疑地看着江福鱼，生怕这次又是一句好话接一句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