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火莹,我气的呼吸不匀,“算了,不和你这样的女人浪费时间了!”
比起和她斗,我更在乎的是樊守他们的安危,刚才我可是没看清情形,就被阮格契拽出来了。想到看见樊守最后一眼的时候,是他那匕首割破手臂放血对付朱貅的画面来,心里就担心极了。
丢下这句话,我就赶紧往火光忽闪的库巴族村子那边跑去。
跑了十几步之后,背后便传来桃红的声音,“记住,别信马家姐妹!”
听到她这句话,我猛地转过头朝身后看去,只见她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镇兽蛊的后背上,被它驮着飞向了树林深处,很快便失去踪影了。
真没想到,镇兽蛊还能驮人!早知道,我就好好养吱吱了。
不过对她提醒我不要信马家姐妹的话,我自然是不予理会的。她肯定是想挑拨,不然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她是要害死我们的人,信她的话,我就真的傻。
赶忙转过身,跑向库巴族的村子。等我跑到村子的入口小路上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村子里的地面上,全都是鲜红的液体,不知道哪些是樊守的血液,哪些是朱貅化成的浓汤。本围绕在棺材边躲避的村民们,这会都互相抱住,恐惧的看着地上的鲜红液体,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而我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就是没有看到樊守的身影,并且也没有看到汪洋他们的身影,这让我很焦急,大声的喊道:“守哥?七七?……”
他们都去哪了,怎么都不在这了?
“师娘,我们在这!”
我话音落下有一会,才得到回应。声音是马七七的,就在我背后。我猛地一转身,就看到帐篷那边,马七七正掀开帐篷的门,朝我这边看过来。
我顺着她掀开的帐篷门,看到帐篷里面,郑云凯正在给樊守粗壮的胳膊包扎,但樊守处于昏迷中,半靠在樊石头的肩头上。
我见状,第一时间飞奔过去,却刚到帐篷的门口处,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捉住了胳膊,“别过去,帐篷里的地面有很多樊守的血液,会伤到你的。”
是汪洋。
我顺着他抓我胳膊的那只修长大手,目光慢慢攀岩到他的脸上,朝他冷音问道:“你不会觉得羞愧吗?”
汪洋松开我的胳膊,目光别开了,“陈碧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要珍惜。”
“哈哈,可笑的很,樊守的生命也只有一次,可是他却和你不一样,他为了让更多的人活着,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可你呢,为了自己活着,就要牺牲更多人的性命!谁的命,不是一条啊?汪洋,你看到樊守这个样子,真的不觉的有一点的羞愧吗?”我气愤的朝他吼道。
如果不是他非要拿孩子们的安危,威胁我们,让我们来找活蛊人墓,桃红就不会放朱貅来伤人护陵,樊守就不会伤成这样!丫丫就不会和家人分开;黑苗族人就不会背井离乡;库巴族人也不会遭此浩劫;阮玉朵也不会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汪洋的自私导致的。
“我凭什么要羞愧?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还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陈碧落,别再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不然,我不在乎在你的身上浪费几只蛊虫。”汪洋朝我甩下这句话,就气愤的回到他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帐篷为止。心里在诅咒他。
“师娘,地上的血我们擦干净了,你放心进来吧。”马七七估计之前听到我和汪洋的谈话了,所以,这会朝我刻意说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