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樊守的脸上,移到我的脸上来了,“可是,那两个孩子被人劫走了,我怕樊守知道这个情况,然后不肯帮你去找活蛊人墓,还阻止我们去,到时候,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了?所以,我在他孩子被劫之前,只能先下手为强了!现在,只要是先杀了你,夺了你手里的白玉蛊瓶,然后再设个陷阱杀了樊守,夺了他的紫玉蛊瓶,那么……我们就可以自己去找活蛊人墓了。”
一听到孩子被劫了,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呼吸顿止,“你说什么?守白守玉……他们被劫了?”
我越是担心什么,往往就越来什么,这会,我最担心的就是守白守玉,怕他们出事,可偏偏他们就出事了!我懊悔的想死,为什么当初我就把守白守玉托付给马大芳夫妇呢?之前我怎么就一点都不怀疑她们呢?
阮格契朝我勾起唇角,笑的更加的邪魅,“是呢,之前我在搭帐篷的时候,手机来了信号,接到了马大芳的电话。得知你们的孩子被劫了,所以,我才这么着急的对你们动手了。”
我想起来了,之前阮格契帮石头搭帐篷的时候,确确实实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是,当时他说的是越南话,我并没有听明白,没想到,居然是这事。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了,满脑子里都是我两个孩子的脸庞在转悠,心痛欲裂,“守白守玉……妈妈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心痛难过的我失去了力量,腿一软,跌坐在地。地上全是湿答答的落叶,我已经不在乎了。现在的我,想死的心情都有。
“可你们就算夺了我和樊守手中的玉蛊瓶,你们也还少一个蛊瓶,开启活蛊人墓,可是要集齐三个守墓蛊女的蛊瓶。”汪洋这会将话题又转到这上面来了。
阮格契闻言,居然仰头大笑了一会,随后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道:“我的老同学啊,是你身体不适,脑袋变笨了吗?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既然想要开启活蛊人墓,怎么可能没有找到第三个蛊瓶呢?”
说话间,他从奥黛的侧兜里,掏出一个蛊瓶,因为他周围围着一群打手电筒的人,所以,光线太刺眼,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他手里的蛊瓶是什么颜色的。
他拿出来之后,就对着汪洋这边炫耀的转动着瓶子,邪笑道:“老同学,我忘了告诉你了,小梦之所以知道无头路,不是因为她是马来人,而是因为,她是黑玉瓶守陵蛊女的后人,只是她不会蛊术而已。”
原来小梦是守陵蛊女的后人!
难怪阮格契别的老婆都不带,偏偏带她过来。可她既然是守陵蛊女,为什么还随意的把蛊瓶给别人?不,阮格契对她来说,是丈夫。想想我和樊守之间,就不分彼此,所以,小梦会给阮格契蛊瓶也不足为奇了。
“果然黑玉瓶在你们那,看来,我都不需要硬闯活蛊人墓了……”汪洋闻言,薄唇微扯,笑的比阮格契还要灿烂,仿佛现在受困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似得。
他一笑,阮格契反倒是收了笑容,马七七也慌了,“还和他们废什么话,快点解决他们,我还等着去帮云凯,解决樊守呢!”
云凯?看来郑云凯也是和他们是一伙的。樊守和他一起去捕猎的,听他们这口气,好像已经设计好圈套捉樊守了。
“倒也是,时间耽误不得。”阮格契被马七七这么一催促,目光就一寒,随即双手合十,开始放降头雾。
汪洋岂能束手就擒,所以这会朝天空喊了一声“斯洛”,顿时镇兽蛊斯洛就从树林的顶端飞下来,就冲向阮格契,可阮格契却不慌不忙,依旧搓着手,顿时一团黑雾从他手中窜出来,一把包裹住了斯洛,让它视线受阻,顿时在黑雾了里横冲直撞起来,好几次身子都撞到榕树的气根上,疼得它“吱吱”的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