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倒下来,是武佑护住了她。
她急忙站起,“砰”的一声,脑门撞上了书架,汤妧紧捂着脑门蹲了下来,直疼得眼泪簌簌往下掉。
段锦瞧着就觉得疼,他忙伸手给她揉着头,“怎么那么蠢……”
汤妧虽疼却还去听到了他这句话,含着汪汪泪水的杏眼瞪了过来,对段锦而言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他揉的不是那么疼了,汤妧才急忙忙看向一旁的武佑,“你没事吧?方才书倒下来砸到哪了?”
在书架倒下了的那一瞬间,武佑扑了过来,用身子护住了她,汤妧没有被书砸到,但她在武佑怀里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闷哼声,想必砸的不轻。
段锦这时也缓下了方才的恼意,一脸忧色地看着他,“那书一定是砸着背了,肯定青了,要不要去找段大夫?”
武佑闻言,忙摇手拒绝,只是抬手之间牵扯到了他的背,疼的他脸色一变。
二人再劝,武佑也不肯去找大夫,汤妧无奈,只得道:“我爹有一瓶跌打药酒,你既然不肯瞧大夫,擦擦也是好的。”
她说完,捂着脑门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便又跑了进来,手里拿着药酒,小心地跨过满地的书本,走了过来。
“你脱衣服,我给你擦擦。”
汤妧此话一出,段锦武佑一个恼一个羞,一个瞪她一个不敢看她,武佑还拉了拉衣服,生怕她要扒了他似的。
“我来给他擦,”段锦拿过汤妧手里的药酒,“你先出去。”
这臭丫头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
汤妧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走了出去。
看看怎么了,她以前高中的时候看过不少电影杂志上男明星的上半身嘞,甚至连……咳咳,想歪了。
她轻揉着还有些发疼脑门,在院子无聊地走着,见院中放着一个桶,她走上前去看,竟然是半桶小银鱼,正悠闲地游着,见忽的来了个人影,吓得忙往水底游去。
汤妧伸手搅拌着水,弄出了一个小漩涡,见小银鱼在水中挣扎,脑海里想出了许多关于小银鱼的做法,想着想着,便又觉得饿了。
她玩了好半晌,听得书房里段锦的声音传来,这才起了身走了进去。
武佑已经上了药,穿好了衣,他见汤妧进来,有些害羞得转过了身。
段锦拿着药酒盯着汤妧的脑门,“你过来,我给你脑门儿揉揉。”
汤妧看着那架势,犹犹豫豫地走了去,段锦毫不客气,往手里倒了药酒便往她脑门上拍去。
“啊!”汤妧疼的叫唤了出来,呲着牙道:“你手劲怎么那么大,轻点儿,疼。”
“你头上已经起包了,不用些力,将药酒揉进去,将淤血散了,有你疼的!”段锦没好气道,但力道到底是轻了些。
他转头看着书房里这乱糟糟的景象,抽着嘴角无奈道:“怎么弄的,成了这个样子?”
汤妧睁开眼看着周围,药酒的那股气劲直往她眼睛里冲,辣眼睛极了,又忙闭了眼。
她想着方才的景象,心下哀叹,完了完了。
“就是……那个,我放书,然后不小心将书架弄得倒了。”汤妧不安地揪着手指,细细的手指在段锦看来好似要缠在了一起,下一刻却又分开来。
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