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筱忙扯着封澄的衣角,嗔了他一眼,封澄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是同世叔一起回来的吗?”
“是,十一月初五是我外祖母六十大寿,便回来了,我爹还说想去府上祭拜太傅,只是这些日子有些忙,便还未去。”
封澄叹了一声,“回去替我同世叔说,封澄一直等着再同他对弈一局。”
“好!”
眼见着气氛又要尴尬了,汤妧应付不来这情景,忙道:“我该回去了,若迟了我外祖母便要着急了。”
封澄心下苦笑,便已经生分成这样了,他压抑着嗓音道:“去罢。”
汤妧与他们告别,便要匆匆离去,忽的封澄又喊住了她。
“妧妧,”还是告诉她吧,莫叫她再痴痴空等着,“我知道一些北地的事,现下乌桓已经尽数被灭了,只余下些许残支,战事估计要结束了。”
“真的?”汤妧忙回头问道,一双清澈杏眸里泛着熠熠光辉,“要打完了?”
“嗯!”
“多谢!”汤妧笑着谢道。
“不必。”或许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封澄与乔筱夫妻二人一直沉默着,晟儿见此情状也不敢吵闹,到了府里时,封澄直踏步去了书房,乔筱命人带着晟儿去歇下,自己则随着封澄进了书房。
见她进来,封澄一愣,刚要询问,乔筱却忽然上前来抓住了他的左手,撸起他的袖子露出了手腕,上头绑着拧成了一根的五色绳,或许是总是戴着或许是年代久远,五色绳早已经起了毛边。
“今日那汤姑娘便是送你五色绳的,是你心底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吗?”乔筱红着眼厉声道。
“你说的什么话。”封澄想扯回手腕,奈何一直被她抓着。
“她还没有嫁人,筱娘可以替你纳进来!”
“休的胡言!”封澄大声斥驳,但见她眼眶红红的样子,又不由的软下声来,“我与她并无关系。”
乔筱将他手一甩,转身便要跑出去,封澄连忙拉住将她制在怀里,低头一看,发现她早已是泪眼朦胧,泪痕满面了。
封澄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拥着,“她于我并无意,我于她也不过是年少时生出过朦胧情意罢了,这些年是我一直心有不甘,是我魔怔了。”
乔筱挣扎,但被他抱在腿上根本动弹不了,听了他言更是气恼的不想理他。
封澄却抬起手腕递至了她面前,“帮我解开吧,这绳子一直困住了我的心,你替我解开这心结罢。”
“真解?”
“解!”封澄坚定道。
乔筱撇着嘴,直接上手解开,只是这么多年了,当初的活结也变成了死结,她破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开了。
他看着空空的手腕,忽然叹了口气,“哎,只是这绳子没了还真是不适应。”
见乔筱正要发作,他连忙道:“劳烦夫人再替我做一个五色绳绑上吧!”
“以后便由你困住我的心。”他凑近她耳边低沉着嗓音道。
乔筱被他逗得红了脸,闷进他怀里不肯说话。
放下吧!封澄心里暗暗对自己道,莫亏待了眼前人。
很快便到了董老太太的六十大寿,于家宴请了很多人来,昔日于毅的商友,今日于家二儿的同僚,还有两个儿媳娘家的亲友,说是寿宴倒不如说是各方的人情交往,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