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他把她亲了,她把他衣服给扒了?汤妧想起之前的情景倏地红了脸。她好像在段锦光着身子的时候就扑进了他怀里,忽而她觉得周身满是段锦的气息。
“没,没做什么。”她含糊其辞,眼神闪躲。
她这模样这一看便觉得有问题,这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同于姝没什么两样,于瑛虽说心大,可此时却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与那位段兄相识?”
“啊?没,没有。”汤妧支吾着,不敢看他探究的眼神,见他还要再问,汤妧忙道:“我先回屋歇息了,表哥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未等于瑛反应,她已匆匆跑走了。
不对劲,于瑛眼珠子骨碌一转,他得查查。
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夜里用饭时,他便从于毅那里得知了段锦的身份。
于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平日里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用饭,着实热闹。
于毅便在这热闹气氛中,缓缓道出了他今日回城,马儿中毒发疯,在街上狂奔为人所救的事情。
董老太太听了吓了一跳,急忙拉着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伤处才放下心来,而后又气恼得骂了车夫几句,于毅一番将她好生安抚。
一旁慢饮慢食的于修芳问道:“爹可问了那位恩人是谁?咱们好上门道谢!”
于毅捋着胡子笑道:“自然问了,说来也巧,他正好是罗小将军麾下的校尉,姓段名锦,瞧着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听了他言,汤妧与汤新台手上的动作同时一滞,汤妧暗暗有些激动,正想问出口,对面的于瑛突然“噌”地站起,大声道:“段锦?”
于毅见他反应疑惑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咳,祖父,今日我的钱袋被人抢了便是他替我拿回来的,但……”他说完,朝汤妧看了一眼,却没有再开口。
“呵呵,巧了,这恩人做善事全叫咱们于家撞上了,”于毅眯着眼笑道:“那可得将他请来府上好好谢谢恩啊!”
“请来?”于瑛诧异失声道,他又看了汤妧一眼,见于毅疑惑地看着他,又咳了一声,“是,是该请来,我还未同他好好道谢呢!”
汤新台凝神细思,问道:“他可是年岁不过二十,武艺不错,生得很是高大,面容俊朗?”
“系辞也识得他?”于毅惊呼。
“那便是了,”汤新台失笑道:“他是我段家侄儿,他爹同我是至交,想不到竟在京城见着他。”
想不到啊!这个勾引他女儿的臭小子居然也在京城。
他转头见汤妧兴奋的模样颇为严厉地瞪了一眼,汤妧见状顿时老实下来,不敢再表现得十分兴奋,老老实实得喝着汤。
“那当真是无巧不成书,更得将他请来府上好好招待才是啊!”
于毅拍板决定,于瑛有口难言,只得愤愤地看着汤妧,还说不认识!亏他那么操心!哼!
是夜
众人皆准备歇息之时,汤妧披着外衫单手撑着头倚于妆台前,一旁的灯台烛火明明灭灭,在她的面容上洒下了淡淡的烛光,她另一只手摩挲着一只银钗,杏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的身后的窗柩突然一声“吱”响,汤妧还没反应过来,正要转过身去查看,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凑到了她身旁来,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汤妧吓得忙要大喊。
那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唇,低声道:“妧妧,是我。”
汤妧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段锦,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