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瞧着陆有恒虽脸色不妥,但直言说要找李云,也不好将人放进去,便进去传话了。
李云听闻陆有恒过来寻他,顿时喜出望外地蹦着出来。没在庭院外头见着人,他左顾右盼,原来陆有恒站在走廊那头的僻静角落里。
李云兴冲冲走过去,刚一句恒哥出了嘴,陆有恒就气得发喘,眼里都要火冒金星,咬牙问:“阿云,我问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你和白少爷、可有不三不四的勾当!
“你这小厮的活儿,可是真的伺候到床榻上去了?!”
才那么两句话,句句刺耳,句句剜心。
偏偏李云听了懵,懵了慌,慌了急,最后才苍白着脸站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陆有恒没见他否认,顿觉恨铁不成钢,气得捶胸顿足!
“好啊!当真好啊!李云你当真本事!才来城里两三年,富贵荣华招手就有了!我这当哥的,也算窝囊,娶不起亲还劳驾弟弟帮携,挡着你富贵路呐!”
李云睁大眼,唇抖了抖,话儿太多但无从说起,语无伦次地争辩:“……不是、我只是想、想治病,治好了——”
陆有恒笑出声,责问:“治病?你治了么?我给你银子你治了么!”
李云想起交给了李大爷的金指环,当场噎住。
“我真瞎了眼!”陆有恒磨牙,双眼通红,眦睚欲裂。
“这玩意,我不稀罕!嫌脏!”他把锦盒摔在李云身上。锦盒应声霍地,跌出了一对玉人儿。他指着胸口,愤愤地对李云说:“我穷,这里不穷!”
李云哽着声喊了一声恒哥。
“甭叫我!我没这般下作的兄弟!”
病
陆有恒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走,剩下李云淌了两行泪,一声不吱地木在原地。
齐帘在大老远那头只能看了大概,还没走近呢,陆有恒就走了。又靠近两步,地上一对玉人儿撞入眼中,齐帘无名火起,只觉之前一腔好意都让狗吃了,张嘴就在李云背后讽刺:“怎么、他陆家是嫌弃这玉器,过来退礼不成!怎不想想自个算啥东西!敢到白府撒野来了!”话儿一转就训斥李云:“人都得有自知之明,不是仗着啥都能上天!做奴才也该安守本分,知道自个地儿在哪里,甭整日得寸进尺的!连个度儿都没了!”说罢才蹲下身去捡那对玉人儿。见李云忽地从跟前走过,她一起身,李云早走出好几米的地儿了。
齐帘骂了句“没规没矩的”,手里宝贝地拍拍玉人儿,细细摸了一番,生怕有丝毫破损。
亏她绞尽脑汁送一对好东西给陆家!有些人呐就是贪心不足!
李云昏头昏脑地回了房,独自在耳室的床边坐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