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晟横眼看着齐听寒,道:“今日我话撂这儿,你给个准儿。如不能顺我意——”尾音低低地拉得老长,夹带着咬牙切齿的错觉。
齐听寒脸不改色,两指捻灭灯芯,一时间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关晟眼前一黑,好容易才适应过来,见齐听寒已经往外走,上前就把人一脚踹倒。那一脚力道不大,却足以将齐听寒踢翻在地,他刚爬起身,双腿就被推开,湿热的呼吸隔着裤子传过来,然后腿间会阴处就被隔着衣物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颤了一下,简单系上的腰带被粗鲁解开。下一刻,利齿毫无阻碍地直接咬在刚刚那块肉上。
第26章折子
狗骨头
后头几日,李云那是过得忐忐忑忑。可日子一反常态地风平浪静,竟显得自己有些傻乎乎的。
他身上的瘀伤过了好几天才见有些消退。经过这一遭,李云可算学乖了,天天待在房内不敢出去随意走动,生怕又来一场人祸,最后遭罪的还是自个。
关题丰趁着白公子不在过来瞧了一回,本是想给他捎带些药膏,知道齐听寒已经给了便作罢。倒是齐听寒来得勤快,估计是之前应了李云的话,专程过来照看照看的。
白公子与齐听寒打了几次面照,每每相对无语,看似平常。反倒李云总觉得两人阴阳怪气,转念又怕白公子知晓前因后果,提心吊胆好几日。
就这么过了七八天,眼看老祖的寿宴临近,山门上下为筹办酒宴异常忙碌。
那日天气不怎么好,昨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后并没有放晴,空气显得沉闷,越发让人难受。白公子出门时李云就担心天象有异,让他甭去了。
白公子有些为难:“寿宴有献武的,今日要走场,不能不去。”说罢就走了,留着李云皱着眉干瞪眼。
李云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这些年白公子的癔症一直没断过。
在白府时候,一旦他发病李云就锁上门窗,取了被窝将人从头至尾盖得严严实实,双脚将人夹住,双手直接就堵住白公子的耳朵,杜绝雷声入耳——为此李云没少被他掀翻过去。后来还是蕙萍细心,弄了些棉花塞子先把白公子的耳朵堵一层,李云再用手去捂。假若雷声大,李云还得扯着破嗓门唱乡里的老童谣,要么就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就是跟雷公斗嗓子罢。
如此相安无事几个年头,可惜这趟回来山门太仓促,棉花塞子根本没带上。
白公子走到武场时天又沉了几分,他仰头看着天发愣,另一头齐听寒见他依旧独自站在一个角落,也抬头看看天,眉头微微蹙起。
武场那头嬉嬉闹闹来了好几个人,装束与武场一群人大相庭径。齐听寒看着他们拐道朝这边走来——这几日为了宴会一事,主事的都不在,是以那群贵公子都到大武场来走走过场,闲待着。
关晟跟着几人围在武场擂台正方,百无聊赖地打发时日。眼看天都要暗下来,还暗地咒骂这鬼地方条条框框诸多规矩。
寿宴有武打献艺,人选都调好了,没白公子与齐听寒等人的事儿。待走过场的人完事,陆陆续续就是同门对打,武艺切磋。
那时候乌云已经逼近,大半天穹都是灰沉压抑。
白公子关注着擂台的打斗,远远看到通往武场的路上有人快步而来,手上提着的东西分量不轻,那人扛着都有些吃力。
擂台上刚清完场,白公子起身拍拍衣摆,慢条斯理地踱步上前。
齐听寒见此,眉头锁紧。稍一转头,便见有仆人提着精铁锁链已经走到武场半途,正朝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