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哦”了声。她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下黄泉井,更不明白游清微说的比下黄泉井还麻烦的事是指什么。
第二十一章
中午,路无归跟庄晓笙一起在公司的食堂吃了午饭就回了庄晓笙的办公室。庄晓笙定了闹钟,在她的办公室的沙发上睡午觉。路无归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庄晓笙又不让她出办公室,她就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盘起腿打坐入定。到快两点的时候,庄晓笙的手机闹铃响把庄晓笙叫醒后,路无归就又被庄晓笙送去了楼上的风水事务所。庄晓笙让她五点下楼,她们在大堂会合。
下午到风水事务所的人比上午的人多了些,有一个叫“常大师”的是在事务所上班的,是替人看风水的,来了后就进了挂着他的门牌的办公室。前台陆续领了两拨人到常大师的办公室,路无归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出他们都是来请常大师去看风水的,一伙是公司开业,一伙是最近不太顺想请常大师去家里看。
四点多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着印有云纹图唐装的大叔,那大叔进了办公室不久,就有一对男女带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进来。那小男孩一进来就又哭又闹、连抓带挠给中邪似的,吵得闲得无聊盘腿坐在茶几上打坐入定的路无归一通心烦。她扭头朝那小男孩看去,就见到那小男孩满脑袋的黑气,那黑气印在脸上使得脸色青得跟鬼似的。那小男孩闹得很厉害,领着他来的那一男一女一起上都按不住他。
云纹图唐装大叔从办公室出来,带着小男孩来的那对夫妻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大喊丘大师。
丘大师过去,结了一个镇邪手印拍在小男孩的额头上。镇邪手印拍上去,那小男孩脑袋上的黑气就淡了许多,那脸色就更加难看了,青得和青面鬼有得一拼。
带那小男孩来的那男的就说:“丘大师,我这儿子白天不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到门口就闹起来了。”
丘大师说:“这孩子被鬼上身,到了这地方当然得闹。把他抱到我办公室,我给他看看。”
路无归看到那小男孩的脸色都狞狰了,忍不住说了句:“他被青面鬼上身,你这时候用镇邪印压他,他会死的。”她的话一说完,带小男孩来的那女的脸色就变了,张嘴就骂:“你个小丫头片子少乱说话咒我儿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路无归被她骂得无语。
那抱着小男孩的男子叫了声:“老婆!我看这像是位小先生。”又朝丘大师看去。
丘大师皱了皱眉头,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支沾了朱砂墨的毛笔,对着那小男孩的额头一勾画了一笔。
路无归看见那一笔划下去,隐有金光一闪,他的面色顿时缓和下来,面色上的乌青也没了,只有淡淡的黑气缭绕在脑门子上。当然,这只是相对之前来说,这会儿看去仍然是不太好。
那女的马上没声音了。
那男的对路无归歉意地点了下头,说:“不好意思啊。”
路无归没理他,继续闭上眼打坐入定。
她在那两口子跟着丘大师进了办公室没几分钟,就听到丘大师说:“确实是青面鬼!这就不太好办了。”
那男的说:“大师,这……这怎么……大师,您救救我儿子,钱好说。”
丘大师说:“这不是钱的事,青面鬼是比红衣厉鬼还要厉害的鬼物,上你儿子的这只虽然比不上摄青鬼,但也差不多了。”
她又听到那对夫妻一通恳求,然后丘大师告诉他们要开坛。那对夫妻又求丘大师现在开坛,丘大师又说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