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见鸟——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日向花火活泼地跟她打招呼,还有点自来熟,不等她是否同意就这么叫起来了,【以后请多指教啦。】
不,我不想和你多指教。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面上按照她的父母的指示摆出开心的样子,回答她:【嗯!花火大人,请多指教。】
日向花火期待地看着她,【叫我花火就可以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日向见鸟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耸下了嘴角,冷冷地一字一顿回答她。
“不可能。”
“我们一辈子都无法成为朋友。”
她充满恶意地扬起嘴角,毫不客气地用语言刺激这个被她突然的变脸吓到呆住的女孩。
“我。讨。厌。你。”
说出大逆不道的话的日向见鸟被拉到了家主日向日足面前。日向日足说的话她听不清了,因为她亲身体验了一番笼中鸟的滋味。
以她的头脑为中心,一种能让她浑身抽搐的痛感朝着身体每个角落辐射着,她抑制不住地想要流泪。
她忍不住想蜷缩起来,但是她的四肢都痛到动不了,浑身抽搐。
如果这是现实,她希望自己可以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活着接受笼中鸟长时间的洗礼简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
她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日向见鸟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烧,她在愤怒。
她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但是与此同时笼中鸟却好像还没结束,不停地释放余波。
两种痛苦撕扯着她,让她几欲崩溃。
“……见鸟,见鸟……”
她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喊她,她费劲地睁开眼,看到了满脸担忧的时透无一郎。
但她来不及回应,发胀的头脑就让她昏了过去。
而在日向见鸟旁边坐着的时透无一郎着急到希望立刻能把蝴蝶忍叫来。
他半夜醒来,发现日向见鸟还没回来,一时睡不着就想去庭院吹吹风。走在走廊上,他发觉某间房间里有人。
他的听觉还不错,他能确定确实有人。
起初他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又忘了,可能是客人住下了,毕竟是客房。但是房间里的人好像是在做噩梦,呼吸变得不稳了。
伴随着她的呢喃,时透无一郎发觉房间里的人是日向见鸟。
他推门而入。
入眼即是日向见鸟紧眯着眼,表情痛苦地抱着头,整个身体都蜷成一团。
“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