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久没说话，克莱恩盯着她看了两秒钟，确定了她又在走神，忍不住把手伸到她面前招了两下喊道：

“爱丽丝？”

“啊，”爱丽丝回过神来，“我在……呃，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克莱恩沉默了两秒钟后，语气古怪地问道：

“‘命运’途径的非凡者都这么爱走神吗？”

“可能……”爱丽丝语气略显迟疑，“可能是吧？好奇怪，我居然没见过几个同途径的……呃，也可能是我没太注意中低序列的途径。”

这显然是有可能的，尽管非凡特性聚合对高序列的影响更明显，但……三个“命运”途径的顶端都在贝克兰德了，估计中低序列也不少。

让人遗憾的是，爱丽丝不是阿蒙，对吃中低序列的非凡特性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

克莱恩接受了爱丽丝的说法，他摇了摇头，重复之前的话：

“爱丽丝，下次做决定之前记得先想一想你有没有办法收抄…好吗？”

爱丽丝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确实很少思考后果，毕竟她对其他人虽然说不上是漠不关心，但在乎程度也仅仅止步于礼节。

爱丽丝最大的担心不过是惹克莱恩生气罢了——所以她没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口，而是点了点头，认真应下了这件事。

她确实应该考虑一下，哪些祸闯了以后克莱恩不会太生气……

像是艾弥留斯上将裤子掉了这种，克莱恩就属于那种有点生气但没有真正意义上生气的，因为他有点在乎但没那么在乎，毕竟名声出了问题也不是他自己的……

爱丽丝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她或许可以通过克莱恩在乎的程度来判断这种事情。

爱丽丝的态度姑且还算认真，至于别的，克莱恩已经不关心她到底为什么认真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老师吧。

总之，克莱恩决定结束这个话题，等爱丽丝下了灰雾以后继续当妈……不是，继续当爸……也不对，继续给爱丽丝想新的尊名。

毕竟总不能真的让她一直顶着威尔·昂赛汀起的尊名把日子过下去吧，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果断一点，下次直接让阿蒙编个尊名。

省得整天疑心疑鬼尊名里到底有没有问题。

爱丽丝……爱丽丝又在走神。

她飞快地做完决定以后，开始斟酌怎么告诉愚者先生阿罗德斯偷看过他洗澡的事情。

其实爱丽丝明白阿罗德斯大概率不是主观上要这么做的，可能只是顺带，比如说，阿罗德斯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见过它伟大的主人刷马桶……

克莱恩爱丽丝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走神了，他悄悄起身，用“小丑”的非凡能力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蹑手蹑脚地走进爱丽丝，然后狠狠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大声问道：

“爱丽丝？你在想什么？”

爱丽丝尖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反应过来是克莱恩之后，又把自己扔回了椅子上，踢着地面道：

“我就是走个神而已，你至于这么吓我吗……”

克莱恩看了爱丽丝一眼，提醒道：“这要是你的话，恐怕会连椅子也给撤掉吧……”爱丽丝闭上了嘴，几秒钟后，她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不，我会在你准备坐下的时候把椅子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