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只是不想他们落在沈瑜手中,你这留下的漏洞太多,这条通道,还是早日堵了吧。话说,你是李家贞娘和沈泽生的孩子吗?”
沈琅胡乱的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爹是不是沈泽。不过我永远都是沈耀的弟弟。”
十八娘对他简直无语了。
“小的时候,我总是不明白,明明我也是武归的儿子,她却总是时不时的掐我打我,还不给我饭吃,将我关在一间小黑屋子里,里面有硕鼠,一到晚上,两只眼睛像是大灯笼一下,甚是吓人。父亲忙着斗杨隋,母亲忙着斗妾室,压根儿没有人管我,只有大兄,只有大兄陪着我。”
“后来有一天,我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秘密,我娘根本就不是武归。而是唐王的女儿李贞贞,她与沈泽退婚之后,其实又定了下了一门亲事,只是鲜少人知。她不善绣艺,偶然一次见到了武归的十字绣,很快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就成了闺中密友。”
十八娘叹了口气,“现在想来,这个偶然可能并非偶然了。”
沈琅也靠在十八娘身旁坐了下来,“正是如此。再后来,我娘未婚有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瞒着众人,生下了我,还把我变成了武归的儿子。要不你想想看,为何武归和你娘总是几乎同一时间有了身孕?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
十八娘皱了皱眉,还真是!仔细一想就能明白,大约当时武归和鲁萍争得厉害。鲁萍生了沈耀,又怀了沈庭,武归却久未有孕,一下子急眼了,怕是假孕,拿了李贞贞的儿子来。
那么,沈琅的父亲,到底是不是沈泽呢?也不是不可能,若是李贞贞和沈泽两情相悦,沈泽被逼娶了鲁萍,李贞贞也被逼另许他人。
可是却断不开,所以才有了沈琅。但是从沈泽这么些年来对沈琅并无特殊来看,又不像是这样的。
“我那段时间很消沉,生怕我不是沈家的儿子,要被赶出去。可是大哥却摸着我的头说,不管我是不是沈家的儿子,都是他沈耀的弟弟。”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幸福。
心软是沈耀的缺点,却也是他的优点。他打心眼里,就是一个爱护弟妹的好人啊!
顿了顿,沈琅突然黑了脸,“可能是我天生敏感,总容易发现别人的秘密,我又发现了一桩丑事,这事儿我连大兄都不敢告诉。只能偷偷的告诉了你娘,没多久之后,你娘就死了,大兄也残废了,都是我害的……”
十八娘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沈琅的衣领,“你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发现了武归的奸夫?你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沈琅脸色大变,“你也知道这事?”
“不光我知道,父亲和大哥也知道了,沈玉压根儿不是我爹的女儿。那人是谁?就是他领着人去杀我娘的。”
虽然鲁萍是因为发现了武归的事,才被她下了毒手的,但是这事儿也怪不得沈琅,他那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哪里想得到,一件小小的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后果。
沈琅摇了摇头,“我的确见到了他的脸,但是这些年我流连花丛,将这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新贵武夫,凡是贪花好色之辈见了个遍,也没有见过他。”
十八娘一愣,原来沈琅放浪形骸,竟然是为了这个。
“我在福应禅院里看到了他的背影,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荷花香,他是黑羽卫。如果你再见到他,一定可以认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