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伟正好拉着他聊天,怜人又做了许多的饭后甜点过来。
直到傍晚的时候,那雨水还没有停下来,连禹心底有些急躁,突然一声巨响,他一怔,站了起来。
“老公,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们先坐着。”怜人善解人意的说道,打着伞便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怜人才一身泥水的回来,一脸愁眉苦脸的说道:“下山的路塌了,可能连先生暂时回不去了,我已经通知了道路安全局过来了,那条路要挖路,应该要到明天下午。”
简伟说道:“看来人不留客,天留客,连禹,我看啊我这别墅也挺大,除了我们夫妻以外,只住了几个打扫的佣人,要不今天晚上你就暂时在客房里先住一晚,明日再说。”
连禹皱眉,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天要下雨,这也是不可避免的情况,山路塌方又下着大雨,冒然下山的话,也确实是很危险,思此,连禹淡淡的说道:“那就多有打扰了。”
“你看你说得哪里的话,大家都是老同学了,还这么见外。”简伟呵呵的笑着,只是那笑意里还着几分阴寒之色。
连禹以为他看错了,便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个别墅实在是太奇怪了,对于鬼怪那些,凭他的那双通阴阳的眼睛,绝对能看得出来,如果真的看不出来,那代表那个鬼怪的实力已经达到一个令人惊骇的地步了。
晚上的晚餐也是简伟那个妻子弄的,怜人看起来很安静,他和简伟聊天的时候,她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杂志,也不说话。
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怜人,在连禹看来,总有些怪怪的。
晚上,连禹躺在简伟安排的客房里,刚刚躺下,那种被人盯着的凉意又曼延全身,他突然坐了起来,在房间的四处张望,又到处检查了一翻,没有看到任何的监控摄像头。
房间里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床,还有一个桌子,很简单的摆设,桌上挂着一副画,是一个少女坐在海边,遥望落日的样子,少女一头弯卷的长发,穿着格子的大摆裙,海风吹起她的裙摆,翩翩起舞,虽说只有一个背影,可是连禹却能感觉到那少女的身材曼妙,而且还能嗅到海风的气息。
连禹揉了揉额,觉得可能是最近太辛苦,神经太过于紧张的缘故,才会有这种的感觉。
他跑到浴室随意的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那个站在海边看落日的少女变成了自己,而且那种奇怪的感觉特别的真实。
连禹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抬头望向墙上的那副画,皱了皱眉,那副上的少女原本是一个背影,可是现在却看却是一个侧影,连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就是那副画上的少女移动了。一副画又怎么会移动。
若不是上回画卷的事情,连禹可能会被画里移动的人物产生恐惧感,看来又遇到了画中的精怪,或者说是怨灵。
连禹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骨笛,那把骨笛泛着森森的寒意,别墅四周的鬼气慢慢的被骨笛吸引,朝着连禹所在的客房凝聚,连禹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副画。
然后手中的骨笛朝画上的少女指去,那少女突然回头,本来是朝他回眸一笑的,只是在看到他手中的骨笛之后,那张灿烂青春的笑容瞬间一僵,变得狰狞恐惧起来。
连禹轻声一哼,骨笛已经按住了那个墙上的少女,少女脸色扭曲,颤抖不已,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连禹,我是简伟,求求你救救我。”
那少女的脸瞬间变成了简伟的那张脸,画上的简伟一脸的痛苦,连禹冷道:“你到底是谁?”
“我真的是简伟,上大二那会儿,你把解剖室的死者心脏片成片煮了,然后放到导师的饭盒里,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
连禹皱眉,从前的事情,简伟确实是知道,因为大学的时候,他们是在同一个宿舍里住着,那个导师太过于高傲,总是自以为是的随意处罚骂学生,那回连禹因为一点小事情迟早了几分钟,就被导师给骂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连禹收回骨笛,目光冷冷的看着画像中明明是少女身材,却拥有一张简伟脸的人物,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简伟深呼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怜人是个怪物,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知道她不是人,他把我的灵魂锁在画里面,她说必须让我找到一个替死鬼才会放我离开,其实在我之前,怜人是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她告诉我她离婚了,前夫留给她很多的钱,还有这栋别墅,我被她迷惑住,就辞职和她在一起,呆在别墅里陪着她,她很有钱我也看到了,我想着下半辈子不用再工作,只要享受,心里一时贪欲,就上了她的当。她用这个方法骗过很多的男人。”
“商昊呢?”连禹说道,简伟是认识商昊的,虽然不是同一个学校,但是当年商昊会经常过来找连禹。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时候来的?如果是晚上的话……”
“他是白天过来的。”连禹说道。
简伟摇头:“如果他是白天过来的,那么他很有可能被怜人关起来了,而且怜人可能把他给杀了。”
连禹脸色一沉,转身便往外走,他要去找那个叫怜人的妖怪问问清楚,商昊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那么他就把怜人这只妖怪给灭了,替商昊报仇。
“连禹,你回来!我没有把你拉入画中,如果你现在出去了,怜人肯定在外面设了埋伏要对付你。”画中的简伟露出狰狞之态,只要连禹再靠近一点,他就可以把连禹拉入画中,然后自己得到解脱离开这里。
只不过连禹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手中的骨笛一挥,一道凌厉的黑色将那副画划开,划成了两半,画里的简伟发出惨痛的叫声,然后颤颤抖抖伸了枯槁的双手想要挣脱出来。
“连禹,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声音越来越弱。
连禹听着身后简伟阴森森的警告,不以为意,以他如今的实力,要逃出这里,还是很容易的,只是不知道文俊到底有没有把信息告诉阿紫,如果阿紫能过来便好了。
他刚刚打开门,面前是一个穿着白色格子裙的怜人,怜人一脸蛊惑的笑着,手里端着一个餐盘,里面放着一杯牛奶、几块培根还有两块三明治,她声音温柔如水,说道:“连先生,您饿了吗,我给您做了早餐。”
连禹冷冷的看着他。
怜人看到连禹身后的那副画,眸色沉了沉,端着餐盘,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屋,然后将餐盘放在屋内的桌上,若无其事的走到那副画面前,说道:“这画怎么掉下来了?被风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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