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泰突然开口,“父亲,我们学堂严夫人最近得了一块端砚,天天在课堂上跟我们炫耀,我说父亲还有一块更好的,他还不信呢。”
丁老爷说道:“他那块我也知道,不过是些下等的矿而已。”
“那父亲能不能让我明天带去学堂给夫子,让他开开眼界?”丁泰一脸得意的说道。
丁老爷瞪了他一眼,“就知道炫耀,我的那块砚台来之不易,谁也没许动我的。”
丁泰,一脸悻悻的哦了一声,低头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说道:“我前两天好像看到那个从父亲的书房出来。”
“哪个?”丁夫人说道。
丁泰现在是假扮的丁逸,他说道:“就是那个灾星呗。”
丁老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冷道:“什么,他去了书房,难道就没人拦着吗?”
当然没人拦着,丁逸当时进入书房的时候,是把所有的下人全部都支走了,再说了丁逸是丁家的宝贝,下人们谁敢不听他的?那可是老爷和夫人手心里的宝,是家里的小祖宗,小祖宗若是不高兴了,老爷和夫人铁定替他做主,讨回个公道。
丁泰低着头,说道:“可能是那些下人乱嚼舌头根子吧。”
丁老爷冷冷一哼,心底越来越担心,觉得还是去书房看看为好,否则心底不踏实,他来到书房,果然看到那块价值不菲的砚台打碎了,他眼底一寒,气呼呼的正欲去找丁泰那个灾星去算帐。
丁泰突然拦住了他,然后跪倒在了丁老爷的面前,说道:“父亲,息怒!儿子说谎了,其实这块砚台是我打碎了,故意的怪到了那灾星的身上。”
丁老爷愣了愣,心想,那个灾星确实是不可能进入这里,但是也不排除他趁着下人不注意的时候,可是现在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居然告诉他,是他打碎的。
丁泰又接着说道:“我知道父亲此时一定非常的生气,父亲要打随便打,逸儿绝不会哼一声。”
丁老爷突然哈哈一笑,一把将丁泰给扶了起来,说道:“逸儿啊,难得你如此的坦荡,刚刚在饭桌上,就已经打算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了吧。”
丁泰呆了呆,沉沉的点头。
“是怕你母亲担心吧。”丁老爷说道。
“嗯。”
“哈哈……我家逸儿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能懂得替你母亲着急,很不错,那块砚可是花了我大半家业才得到的,当时你母亲都差一点儿要跟我和离,后来我告诉她,钱我可以挣回来,甚至比之前花的还要多,后来事实也证明我确实没有试食,你母亲若是知道那块砚碎了,只怕既心疼又懊恼,到时候不知会不会当场急晕过去呢。”丁老爷那是一点儿也不计较那块砚碎了的事情。
丁泰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若是丁逸知道丁老爷并没有那么在乎那块砚,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呢?
丁老爷见丁泰还是一个后悔的模样,说道:“好啦,好啦,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要告诉你母亲了,府里的下人也不能告诉,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如何?”
丁泰沉沉的点头,垂着眼眸,眼底有着冷冽的仇恨之光,丁老爷越是这样,丁泰越是觉得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为何丁逸不管做什么,丁老爷都能包容他,而今天若是他做错了事,肯定会往死了打他。丁逸之所以要与他互换身份,无非就是认为丁逸不小心打碎的那块砚被丁老爷发现,要被重罚,丁逸原本想将事情推到了丁泰的身上,可是丁泰告诉他,丁老爷在书房里看到了丁逸留在现场的扇子,知道了打坏砚台的就是他。
丁逸当天就是拿着一把空扇子去拿砚台研墨,想写两个字出来,然后拿去学堂给夫人羡慕一下的,字刚刚写台,砚台便被他不小心给打碎了。吓得他当场就跑了出来,然后打到了丁泰想把污水沷给丁泰,却没想到丁老爷已经知道是谁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这么喜欢这个砚台,有一次一个下人擦拭砚台的时候,抹布不小心刮花了一下那个砚台,丁老爷都将那下人打了一顿发卖了,可想而见,丁老爷是多少看贵这个砚台,如今被他打碎了,想必打一顿,肯定是少不了的,丁逸怕打,于是便过来找丁泰,让他代替自己去挨打,丁泰了解丁逸的性格,若是当场同意了,他肯定会有所怀疑,在丁逸打了他一顿之后,迫于威胁,只得同意。
丁泰扮做丁逸,却将事实说了出来,丁老爷并没有罚他。
这事便就这么过去了,晚上,丁泰过来给丁逸送了一只烤鸡,对丁逸说道:“丁老爷还没有质问我砚台的事情,可能是想让我自己去承认。”
丁逸急道:“那你快自己去承认啊,干什么呢!让他打你一顿,我们好换回来啊。”
丁泰冷冷一笑,眼底有着怨毒的寒光,点了点头,“好。”
丁逸在低头啃鸡腿,并没有发现丁泰的不同,又叮嘱了一句,“再给我拿床被子过来,晚上有点冷,就我床上那床被子。”
“要不要再叫个丫环过来给你暖被窝?”丁泰说道。
“也好。你快点去办,明天主动去跟父亲承认错误,等他罚了你,我好回去。”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冷了,太脏太臭了。
丁泰微微勾唇,冷冽阴沉。
天还没有见,丁府便出了一个重磅的事件,那便是那个灾星,居然把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给睡了。
“混帐!”丁老爷气得脸都青了,提着一把长剑,气呼呼的朝着破院的方向而去。
下人们已经将那灾星给绑了起来,还塞住了嘴,揍了一顿因为那个灾星居然说自己是大少爷,这不是混帐话吗?就算你先出生,可是你是灾星啊,怎么可能是大少爷,这不是痴心妄想吗?一个灾星,可千万不能在老爷面前乱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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