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修为所至,不求自得”,让江玉良联想到在这段时间里,夏夜一直带着江冬赚钱,而且越赚越多。
难道这就是夏夜的已经达到这样的境界,才会让他无往不利?
曾经的夏夜可是个让无数人唾弃的赌徒啊,而如今他却脱胎换骨。
这更加印证了修行的强大能量!
想到这儿,江玉良眯起眼,发出爽朗的笑声,淡淡地问:“夏夜小友,冒昧地问一句,你对佛法修行可有过研究?”
夏夜沉吟片刻道:“唔……谈不上研究,与研习多年佛法的您相比,我当然自愧不如,只能说略知一二。”
“夏夜小友,我想请教请教你,如是修行遇上瓶颈,又当如何才能有所突破?你在红尘中修行,突破瓶颈的机会比较多。可我一直都在家中禅定研习,从未有过太多突破的机会,你可否为我解惑?”
夏夜缓缓地站起身,面对着江玉良所供养的那尊佛像,幽幽地说:“事来则应,事去则静,在圣不增,在凡不减!”
十六字箴言顿时让江玉良赫然起身,就连手中的玉菩提都不禁捏紧几分。
“好一个在圣不增,在凡不减啊!夏夜小友,你的境界果然在我之上,能否让我拜你为师,听你传道授业解惑?”
夏夜连连摆手道:“不可。您在龙城市德高望重,我还有很多要向您学习的地方,让我做您的老师,我没有这个资格。”
“夏夜小友莫要谦虚,以你达到无争境界,就已经远超大部分的修行之人。哪怕是我这个黄土半截身的老头称你一声老师也不为过!”
“江老爷子言重了,您是我尊敬的长辈,尊卑礼仪,不可荒废。”
“哈哈哈哈……”江玉良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夏夜小友,今日与你之间的交流让我感悟颇深,感谢你解答了这些年来我心中一直存在的困惑。”
夏夜作揖拜道:“我所说的那些都只是我个人的一些见解,让江老爷子见笑了。”
豁达的江玉良起身打开书房的大门,笑着说:“时间不早了。夏夜小友,咱们一块儿吃个便饭吧?”www.
夏夜摇头道:“江老爷子,我已经很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江玉良惊讶道:“莫非夏夜小友最近日理万机,生意场上忙得不可开交?连和我一块儿吃便饭的时间都没了?”
“江老爷子误会了。前来看望江老爷子是忙里偷闲才赶过来的,最近事务繁忙,抽身困难,还望您能谅解。改天空下来,我来做东请江老爷子吃个便饭。”
脸色不悦的江玉良逐渐变得缓和,见夏夜执意要走,叹口气道:“那夏夜小友一定要说话算话。”
“我一言九鼎,绝不会言而无信。”
“好,有夏夜小友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开车慢点,一路小心。”
目送着夏夜离开别墅区,江玉良竟还有些恋恋不舍。
如果江冬是个女娃,他一定会让江冬毫不犹豫地下嫁给夏夜。
就凭夏夜如此过人的心灵境界,何愁他不会成为一方诸侯啊?m.
江玉良通过与夏夜的深度交流,早已认定此人的修行境界绝非凡夫。
而一般人也到不了夏夜那样的境界,不管是谈吐还是他的阅历见解认知,甚至都在他之上。
他才不到三十岁啊!
就在江玉良望着夏夜的背影陷入沉思时,江文斌与江冬已然从二楼走了下来。
“老爷子,我夜哥呢?你俩不是在谈经论法吗?这么会儿功夫就聊完了?”
江玉良一脸惋惜地叹道:“夏夜小友已然离去,他说生意繁忙,就不留在这里吃饭来了。”
江冬一拍大腿道:“我靠!那我这不是差事儿了吗?我大早上就没去接我夜哥,我赶紧给他打个电话。”
言罢。
江冬连忙掏出手机就去打电话了。
而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江文斌快步来到江玉良的身边,好奇地问道:“爸,你和夏夜聊得如何?这小子的谈吐是不是非常有修养?”
江玉良苦笑着摇头道:“何止是有修养,此人的修行境界远在我之上。他所说的一些感悟,甚至连我都尚未参透,但人家已经早已烂熟于心。”
江文斌目眦欲裂道:“爸,你说什么?这小子境界还在你之上?上回在富江集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这小子的不凡之处,还以为他的境界与你相当。想不到他竟然还远在你之上?”
江玉良望着江文斌震撼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他的境界甚至连某些禅师都达不到。”
江文斌很难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境界,但就凭当初他与夏夜之间的接触,对方的谈吐都恰如其分,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现在想来这些根本就不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所能展现出来的一种状态。
就比如说江冬与夏夜的年纪相仿,可在很多事情上,就没有夏夜处理得那么老辣,总给人一种破绽百出的感觉。
夏夜完全没有给江文斌这种感觉,而是一种滴水不漏的感觉。
这就是江冬与夏夜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