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悄悄放在柜台上的花枝被徐远书精心插在白瓷瓶里,放在了柜台上,他总是觉得每当林云归来的时候,室内的香气就要浓郁一些,还是从这人身上传来的,而且他似乎养成了个习惯,来的时候总是拿着枝桂花,徐远书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时候跑到城外折的,终于忍不住问了。
“你怎么总是折桂枝?城外那棵树和你有仇?”
林云归心想那可没有,谁能那么想不开,和自己过不去啊。
“前人对桂花多有赞誉,如此好花,当赠美人。”
徐远书看着眼前人,明明长相清秀,却总是一副纨绔风流的样子,道行又不够深,随便调戏回去就红了脸故作镇静。
他接过花枝,折下其中一段,伸手别在了林云归发间。
“恩,那这样就相配了。”
林云归瞪大了眼睛,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头发,不知是否该拿下来拿下来,始作俑者的指尖拂过鬓角时留下的余温烫的他整张脸都红了。
徐远书嘴角噙着笑,说道,
“要照照镜子吗?我觉得是很好看的。”
林云归咬了咬下唇,转身逃回了客栈,留徐远书在背后顾自好笑。
经此插曲,林云归别扭了好久,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撩拨徐远书是个错误的决定,然而徐远书似乎成了当初的自己,总是变着法邀自己出门游玩,林云归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得碍着别扭答应。时间久了,林云归对徐远书产生了若有若无的依赖感,一刻见不到人心里就闷得慌,在一起时便紧张的不行。
在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了之后,林云归就矜持了起来,偶尔开几句暧昧不清的玩笑,也要惶恐是不是会被察觉自己喜欢他。
一晃到了年关,天气骤冷。
有天夜里,徐远书刚歇下,便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披上外衣出了里间,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林云归。
“你能不能来看看,张叔发起了高热,一直在说胡话。”
“听着像是染了风寒,你等我取了药箱,过去看看。”说完徐远书进了柜台里,拿起个箱子。
“走吧。”
说完林云归便扯着徐远书的袖子急匆匆走回对面,险些拽掉了他没穿好的外衣。
张老板躺在榻上,脸烧的通红,徐远书坐在榻边开始看病情。
林云归依旧是一副焦急的模样,他见过战争纷乱中的生死,但他不知道什么是生病,也分不清风寒和肺痨有什么区别,所以当他晚上路过张叔的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敲门又无人回应,进门看到张叔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慌了神了,毕竟相处了几个月,他已经觉得这算是他的家了。
“是小徐啊,这么晚了还把你叫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