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日>都市言情>鬼术异闻录> 第五章 子母双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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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子母双煞(中)(1 / 1)

子母煞凶险异常,平日里遇到的灵异事件多是鬼,鬼的凶性有大有小,因着环境,死法等等的不同,分类很多。可这鬼一旦是能成煞的,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请神画符能对付的了了。

早早来到了鬼宅,师公摸了摸自己的背包,这里面都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宝贝,到了自己这代却是被搜了去,如今重新回到自己手里,内心的激动是不能用言语来表明的。

走到了贴满符咒的屋前,师公拿起柳树叶,滴了牛眼泪,开了冥途,也就是俗说的阴眼。这牛眼泪并不单单是牛的眼泪,加工起来甚是复杂,需要的符咒繁多,只是牛的眼泪充当了个载体的作用。看故事的各位也不要拿牛的眼泪随便给眼睛里滴,没有什么用还不干净。

冥途一开,以这屋子为中心,整个院子上空都是翻腾的黑气。走进屋里,让二毛上去取下那半截绳子,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绳子就是煞结了。这里要解释一下煞结,鬼怪成煞以后,煞气会附在身死时的一样物品上,煞气凝聚,就像是打了个结,把煞气所在这件物品里,是煞的命门。平日斗法,打散了阴煞只是治标,并不能将其彻底的消灭,煞结不毁,随着时间的推移,煞气重新凝聚,要不了多久便会卷土重来。

把断绳拿在手里细细的端详片刻,师公拿从布包里拿出了笔和朱砂,开始在屋里的地面画起了阵。二毛跟在后面端着朱砂盒子:“鬼老头,这是啥?”“子母诛邪阵。那阴煞一体双煞,变用这子母阵来驱它。你好好跟着,莫要碰触到这符文。”

二毛摸摸鼻头。乖乖地跟着不再说话,心想着这鬼老头干起这活还真有点高人的架子,真不愧是当神棍的。时间一点点溜走,地上的阵法已经成型,歪歪扭扭的符文围了两个同心圆的形状,血红色的看着怪瘆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呢,弄堂那里传来了杨兵的声音:“大师,我找到了,快看看,白鸡黑狗血,还有杨树叶。”这年头,黑狗还好说,弄个白鸡血很难,也不知道这杨兵哪寻摸到的。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后生,全是那天一起来探过这鬼宅的。

师公也不废话,结果杨兵手里的黑白血,取了一些,滴在了地上的阵眼里,剩下的用毛笔蘸了在杨树叶上画了些什么,留下了一些放在一旁。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卷红绳,依次泡了黑白血,看了看时辰,把杨树叶分给了那几个后生和二毛。“你们拿着这叶子,东,南,西,东南,西南方向找个地方站好,把北方留下就好。”又把那红绳依次放在了他们手里。“拿着这绳子,把杨树叶贴在眉心处,一会儿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慌,有这杨树符护着你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一会听我的指示,让你们拉,就把这绳子绷直了,千万别让这煞给跑出去。”那些红卫兵都互相看看,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大师,那我呢?”杨兵见其他人都有事干,只有自己什么都没有,不由急出了声。“你这娃娃已经被盯上了,身上阴气重,一会就随我在北宫方向引那子母煞吧。这杨树符你护在心口,也不要贴眉心了,走吧,也不要怕,只有这样才能救你。”

杨兵双手颤颤地接过这杨树符,放在了心口那里的口袋,拍了拍才重重地叹口气,脚步沉重的来到了师公身边。看见师公已经拿出了桃木剑和摇铃,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摇铃越摇越快。周围毫无征兆地起了风,吹起地上散落的落叶在空中乱舞,“叮铃,叮铃~”摇铃声愈发急促,明明是大中午,可是四周的空气却在急速的下降,没一会儿,哈口气都能看到白气,刚刚明晃晃的太阳也被不知哪里来的乌云给遮了起来。风突然疯狂了起来,卷着四周的树杈野草,像是凶神恶鬼狠狠的朝着人扑过来。

“啊,啊,啊”那几个小兵突然骚乱起来。弄堂口那里隐隐的有个红衣女人低头站在那里。“不要乱!”师公大吼一声,举起桃木剑,以剑代笔蘸了黑白血凌空画符朝着那子母煞打了过去。

“吼~”被虚符打中,子母煞仰头发出了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身影一闪就朝着师公攻来。师公举剑挡住尖锐是母煞尖锐的指甲,那子煞突然从领口冲出来,一口咬在了师公的脖子上。一股阴气入体,师公打飞子煞,护着脖子连连后退,慢慢向着阵移去。子煞飞身又扑了过来,师公蹲在一个打滚闪到了一边,子煞直直地扑到了子母阵中,符文发出了红光,那子煞在阵里乱串,却像是被看不到的屏障阻隔在里面,碰碰撞撞的却也没有脱困。

眼见子煞被困,母煞顿时被激怒,向着杨兵的方向冲去,伸出利爪朝着心脏抓去。却不想被一道红光给弹开,杨兵被这反冲的气力弹着飞了出去,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那母煞在杨兵这里遇挫,转身又朝着二毛扑去,这看着时间挺长,其实就是师公打个滚的时间,“拉绳,拉绳!!”刚刚稳住身子,就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师公连连大喊。

周围被吓呆的几个后生听见师公的喊声,也是回过了神,拉紧了手里的红绳。母煞冲到一半就砰的弹了回去,“收紧收紧,往中间集合!”师公捂着流血的脖子指挥着几个年轻后生,母煞被红绳围起的光逼着进去了阵里,师公一看,顾不得伤势,拿起那根断绳咬破中指画符。符刚成,就见那绳子自己燃了起来,冒出一阵阵的黑烟。

“啊~~~~”阵里的子母煞发出了扭曲的尖叫,身体扭动着一点一点的化成了黑烟。这风悄悄地停了,太阳挣脱了乌云,露出了半个脑袋。几个大男人“咚”的坐在地上,一个个的全都虚脱了,刚才的那一幕太惊恐了,以后谁他娘的说没鬼,哥几个先揍死他!几人看着师公的眼神也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扑通”师公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快来个人,帮我止血~看看那杨小子去!”听见了师公的话,几个人才记起师公是受了伤的,还有个兵子哥在那生死未卜呢,七手八脚的替师公处理了一下伤口,抬起师公和杨兵急急忙忙的下山去找社里的医生了。子母煞凶险异常,平日里遇到的灵异事件多是鬼,鬼的凶性有大有小,因着环境,死法等等的不同,分类很多。可这鬼一旦是能成煞的,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请神画符能对付的了了。

早早来到了鬼宅,师公摸了摸自己的背包,这里面都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宝贝,到了自己这代却是被搜了去,如今重新回到自己手里,内心的激动是不能用言语来表明的。

走到了贴满符咒的屋前,师公拿起柳树叶,滴了牛眼泪,开了冥途,也就是俗说的阴眼。这牛眼泪并不单单是牛的眼泪,加工起来甚是复杂,需要的符咒繁多,只是牛的眼泪充当了个载体的作用。看故事的各位也不要拿牛的眼泪随便给眼睛里滴,没有什么用还不干净。

冥途一开,以这屋子为中心,整个院子上空都是翻腾的黑气。走进屋里,让二毛上去取下那半截绳子,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绳子就是煞结了。这里要解释一下煞结,鬼怪成煞以后,煞气会附在身死时的一样物品上,煞气凝聚,就像是打了个结,把煞气所在这件物品里,是煞的命门。平日斗法,打散了阴煞只是治标,并不能将其彻底的消灭,煞结不毁,随着时间的推移,煞气重新凝聚,要不了多久便会卷土重来。

把断绳拿在手里细细的端详片刻,师公拿从布包里拿出了笔和朱砂,开始在屋里的地面画起了阵。二毛跟在后面端着朱砂盒子:“鬼老头,这是啥?”“子母诛邪阵。那阴煞一体双煞,变用这子母阵来驱它。你好好跟着,莫要碰触到这符文。”

二毛摸摸鼻头。乖乖地跟着不再说话,心想着这鬼老头干起这活还真有点高人的架子,真不愧是当神棍的。时间一点点溜走,地上的阵法已经成型,歪歪扭扭的符文围了两个同心圆的形状,血红色的看着怪瘆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呢,弄堂那里传来了杨兵的声音:“大师,我找到了,快看看,白鸡黑狗血,还有杨树叶。”这年头,黑狗还好说,弄个白鸡血很难,也不知道这杨兵哪寻摸到的。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后生,全是那天一起来探过这鬼宅的。

师公也不废话,结果杨兵手里的黑白血,取了一些,滴在了地上的阵眼里,剩下的用毛笔蘸了在杨树叶上画了些什么,留下了一些放在一旁。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卷红绳,依次泡了黑白血,看了看时辰,把杨树叶分给了那几个后生和二毛。“你们拿着这叶子,东,南,西,东南,西南方向找个地方站好,把北方留下就好。”又把那红绳依次放在了他们手里。“拿着这绳子,把杨树叶贴在眉心处,一会儿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慌,有这杨树符护着你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一会听我的指示,让你们拉,就把这绳子绷直了,千万别让这煞给跑出去。”那些红卫兵都互相看看,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大师,那我呢?”杨兵见其他人都有事干,只有自己什么都没有,不由急出了声。“你这娃娃已经被盯上了,身上阴气重,一会就随我在北宫方向引那子母煞吧。这杨树符你护在心口,也不要贴眉心了,走吧,也不要怕,只有这样才能救你。”

杨兵双手颤颤地接过这杨树符,放在了心口那里的口袋,拍了拍才重重地叹口气,脚步沉重的来到了师公身边。看见师公已经拿出了桃木剑和摇铃,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摇铃越摇越快。周围毫无征兆地起了风,吹起地上散落的落叶在空中乱舞,“叮铃,叮铃~”摇铃声愈发急促,明明是大中午,可是四周的空气却在急速的下降,没一会儿,哈口气都能看到白气,刚刚明晃晃的太阳也被不知哪里来的乌云给遮了起来。风突然疯狂了起来,卷着四周的树杈野草,像是凶神恶鬼狠狠的朝着人扑过来。

“啊,啊,啊”那几个小兵突然骚乱起来。弄堂口那里隐隐的有个红衣女人低头站在那里。“不要乱!”师公大吼一声,举起桃木剑,以剑代笔蘸了黑白血凌空画符朝着那子母煞打了过去。

“吼~”被虚符打中,子母煞仰头发出了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身影一闪就朝着师公攻来。师公举剑挡住尖锐是母煞尖锐的指甲,那子煞突然从领口冲出来,一口咬在了师公的脖子上。一股阴气入体,师公打飞子煞,护着脖子连连后退,慢慢向着阵移去。子煞飞身又扑了过来,师公蹲在一个打滚闪到了一边,子煞直直地扑到了子母阵中,符文发出了红光,那子煞在阵里乱串,却像是被看不到的屏障阻隔在里面,碰碰撞撞的却也没有脱困。

眼见子煞被困,母煞顿时被激怒,向着杨兵的方向冲去,伸出利爪朝着心脏抓去。却不想被一道红光给弹开,杨兵被这反冲的气力弹着飞了出去,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那母煞在杨兵这里遇挫,转身又朝着二毛扑去,这看着时间挺长,其实就是师公打个滚的时间,“拉绳,拉绳!!”刚刚稳住身子,就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师公连连大喊。

周围被吓呆的几个后生听见师公的喊声,也是回过了神,拉紧了手里的红绳。母煞冲到一半就砰的弹了回去,“收紧收紧,往中间集合!”师公捂着流血的脖子指挥着几个年轻后生,母煞被红绳围起的光逼着进去了阵里,师公一看,顾不得伤势,拿起那根断绳咬破中指画符。符刚成,就见那绳子自己燃了起来,冒出一阵阵的黑烟。

“啊~~~~”阵里的子母煞发出了扭曲的尖叫,身体扭动着一点一点的化成了黑烟。这风悄悄地停了,太阳挣脱了乌云,露出了半个脑袋。几个大男人“咚”的坐在地上,一个个的全都虚脱了,刚才的那一幕太惊恐了,以后谁他娘的说没鬼,哥几个先揍死他!几人看着师公的眼神也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扑通”师公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快来个人,帮我止血~看看那杨小子去!”听见了师公的话,几个人才记起师公是受了伤的,还有个兵子哥在那生死未卜呢,七手八脚的替师公处理了一下伤口,抬起师公和杨兵急急忙忙的下山去找社里的医生了。

一路磕磕碰碰的下了山,杨兵是被送到医生那里了,师公却只是回了破牛棚。他知道自己这伤是煞气入体,得先驱煞气,镇上的坐堂大夫是治不了的。

掀开破帘子,就看到自己的小徒弟双眼通红的盯着自己,一副要扑上来却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色,只能手足无措的乱转的样子。师公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小七啊ps:师父大名叫鬼七,来扶着我坐一会,我这不没事嘛,看你这小眼眶,怎得红了呢,不怕师父笑你妮子气啊?”“师父你别说话了,先处理一下您的这伤口吧,都什么时候了还笑。”

许是看师公没事,师父也为自己的红眼眶羞了起来,偷偷揉了一把眼睛,装着没事人一样的,替师公忙前忙后的,弄了符水清理伤口。好容易把那煞气驱走,师公脖子的血也止住了。其实就是几个牙洞,只是先前煞气入体,伤口不能结痂,血止不住,失血过多了。等这些忙完了,师公躺在草堆里看见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突然想起了杨兵。这倒霉孩子被那子母煞打中了,估计有点煞气侵入了体内,没有符水驱邪,怕是这会儿还醒不过来呢。

正想着呢,那二毛已经跑到牛棚前了“大师大师,您快去看看吧,兵子哥不行了!”听这话师公也没在意:“没事,没事,醒不过来正常,让小七带张驱邪的符去,帮他趋趋体内的煞气,都是些外伤,明个儿就好了!”二毛一听也急了,掀开了帘子跑了进来“不是啊,大师,快去看看吧,兵子哥回来还好好的,这会天黑下来了,突然全身都往外冒血,一抽一抽的,吓死人了!”

师公一听也觉得不对劲,按说这子母煞应该是被打死了,入体的一点煞气不应该弄成这样啊,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起来,“走,我和你看看去。”师父看见了,背起师公的布包“师父,我扶你去。”想着不会有啥危险,没有拂了小徒弟对自己的好意,撑着师父和二毛一起往医堂走去。说是医堂,其实就是一间土房,收拾了一下,成了镇上看病的地方。

等师公他们走到那里进去一看,杨兵躺在炕上,全身的毛孔里挤出一滴滴鲜红的血,已经把皮肤都染红了,身下的席子也遭了殃被血和汗弄的一塌糊涂,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额头青筋暴起,四肢扭曲的抽搐着,却偏生哼不出一句话。屋里的人看着情景早就被吓住了,全都呆呆的站在四周,大气也不敢出,毕竟大中午的那会儿,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过鬼的!要说这人心也是奇怪,以前不敬神不怕鬼,自己经历一次后,看什么都觉的像是鬼怪在作祟。

不过这次他们倒是猜对了,师公和师父一进门,就嗅到了一股诡异的味道。从布包里取出了家伙儿,开了冥途一瞅——煞气,那小孩尽然趴在杨兵的脖子上吸的正欢呢。许是感受到了师公的视线,抬头与师公对视一眼,顿时脸上杀气腾腾,朝着师公就扑了上来。得亏师父也跟着开了冥途,见势不好,冲上去推开了师公。可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己没有能躲开,被那子煞一口气喷到了眼睛里,顿时就捂着眼睛惨叫了起来。师公稳住了身子,看到自己的徒弟受了伤,眼睛一红,抽出了桃木剑就和那子煞拼起了命。奈何这子煞甚是灵活,左躲右闪的,师公这边还有几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小子要照应,打的畏手畏脚。拼着那子煞咬住了胳膊,一张符拍了上去,总算是把这子煞先打散了。可是师公知道,这并不能解决什么,它还是会来的。

顾不得自己的伤,急急得的跑到师父那里,掀开眼皮瞅了瞅,那煞气损了眼睛。这眼睛生来脆弱,不像是别的地方,趋趋煞气也不算难事,一个弄不好,这辈子眼睛算是毁了。使唤二毛他们去摘了柳叶,师公咬破了自己的中指以血画符融水,又把柳叶蘸水覆在了师父的眼睛上。清凉的感觉传来,不再火辣辣的痛了,那会的师父毕竟只是个孩子,靠在师公的怀里睡着了。

把师父放在了炕上,转头看了看杨兵,这小子的命还真大,这样都没被子煞吸干。把刚刚剩下的符水全都灌在了杨兵的嘴里,没一会就看见他呲牙咧嘴的哼哼了起来,上前拍了拍,就慢慢的睁开了眼。杨兵才刚觉着疼痛袭来,睁眼看见一张惨白的脸衬着血丝密布的眼,吓得打了个寒战,待神经缓了过来,看是师公才松了口气,转头看看自己那几个朋友,全都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大师,那鬼煞死了没啊?”

不问还好,一问遍遭了师公狠狠地蹬了他一眼。本来师公也郁闷,那空屋自己是去探查过的,只有那断绳是煞结,如今断绳已毁,按说那子母煞早应消散了,可偏偏这子煞出来了,还伤了自己的徒弟。估计只能是自己遇到了双煞结,刚刚也问了二毛等人,他们全都赌咒发誓的说没拿任何东西,想来也只有这杨兵了,也怨不得每次鬼煞找的都是他。杨兵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就要否认,却听师公说:“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实话,不然你这小命我不管了!”师公也是来气了。

看了看周围二毛他们的脸色,杨兵也是知道自己这戒子是保不住了,伸手进衣服里摸了半天,在夹层里摸出了那个戒子递给了师公“大师,这是我那天在空屋发现的~”狠狠地蹬了他一眼,师公端详起这戒子,不是很好的材质,却也有些精美之处,最重要的是那上面萦绕着淡淡的煞气,是了,这子煞果然是在这戒子里。

也不管那杨兵怎么想的,开坛就把这戒子扔进了火堆里,隐隐的还能听见子煞的尖锐叫声,终于那戒子被熔炼了,子煞的声音也没有了,师公才是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总算是死了。一路磕磕碰碰的下了山,杨兵是被送到医生那里了,师公却只是回了破牛棚。他知道自己这伤是煞气入体,得先驱煞气,镇上的坐堂大夫是治不了的。

掀开破帘子,就看到自己的小徒弟双眼通红的盯着自己,一副要扑上来却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色,只能手足无措的乱转的样子。师公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小七啊ps:师父大名叫鬼七,来扶着我坐一会,我这不没事嘛,看你这小眼眶,怎得红了呢,不怕师父笑你妮子气啊?”“师父你别说话了,先处理一下您的这伤口吧,都什么时候了还笑。”

许是看师公没事,师父也为自己的红眼眶羞了起来,偷偷揉了一把眼睛,装着没事人一样的,替师公忙前忙后的,弄了符水清理伤口。好容易把那煞气驱走,师公脖子的血也止住了。其实就是几个牙洞,只是先前煞气入体,伤口不能结痂,血止不住,失血过多了。等这些忙完了,师公躺在草堆里看见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突然想起了杨兵。这倒霉孩子被那子母煞打中了,估计有点煞气侵入了体内,没有符水驱邪,怕是这会儿还醒不过来呢。

正想着呢,那二毛已经跑到牛棚前了“大师大师,您快去看看吧,兵子哥不行了!”听这话师公也没在意:“没事,没事,醒不过来正常,让小七带张驱邪的符去,帮他趋趋体内的煞气,都是些外伤,明个儿就好了!”二毛一听也急了,掀开了帘子跑了进来“不是啊,大师,快去看看吧,兵子哥回来还好好的,这会天黑下来了,突然全身都往外冒血,一抽一抽的,吓死人了!”

师公一听也觉得不对劲,按说这子母煞应该是被打死了,入体的一点煞气不应该弄成这样啊,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起来,“走,我和你看看去。”师父看见了,背起师公的布包“师父,我扶你去。”想着不会有啥危险,没有拂了小徒弟对自己的好意,撑着师父和二毛一起往医堂走去。说是医堂,其实就是一间土房,收拾了一下,成了镇上看病的地方。

等师公他们走到那里进去一看,杨兵躺在炕上,全身的毛孔里挤出一滴滴鲜红的血,已经把皮肤都染红了,身下的席子也遭了殃被血和汗弄的一塌糊涂,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额头青筋暴起,四肢扭曲的抽搐着,却偏生哼不出一句话。屋里的人看着情景早就被吓住了,全都呆呆的站在四周,大气也不敢出,毕竟大中午的那会儿,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过鬼的!要说这人心也是奇怪,以前不敬神不怕鬼,自己经历一次后,看什么都觉的像是鬼怪在作祟。

不过这次他们倒是猜对了,师公和师父一进门,就嗅到了一股诡异的味道。从布包里取出了家伙儿,开了冥途一瞅——煞气,那小孩尽然趴在杨兵的脖子上吸的正欢呢。许是感受到了师公的视线,抬头与师公对视一眼,顿时脸上杀气腾腾,朝着师公就扑了上来。得亏师父也跟着开了冥途,见势不好,冲上去推开了师公。可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己没有能躲开,被那子煞一口气喷到了眼睛里,顿时就捂着眼睛惨叫了起来。师公稳住了身子,看到自己的徒弟受了伤,眼睛一红,抽出了桃木剑就和那子煞拼起了命。奈何这子煞甚是灵活,左躲右闪的,师公这边还有几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小子要照应,打的畏手畏脚。拼着那子煞咬住了胳膊,一张符拍了上去,总算是把这子煞先打散了。可是师公知道,这并不能解决什么,它还是会来的。

顾不得自己的伤,急急得的跑到师父那里,掀开眼皮瞅了瞅,那煞气损了眼睛。这眼睛生来脆弱,不像是别的地方,趋趋煞气也不算难事,一个弄不好,这辈子眼睛算是毁了。使唤二毛他们去摘了柳叶,师公咬破了自己的中指以血画符融水,又把柳叶蘸水覆在了师父的眼睛上。清凉的感觉传来,不再火辣辣的痛了,那会的师父毕竟只是个孩子,靠在师公的怀里睡着了。

把师父放在了炕上,转头看了看杨兵,这小子的命还真大,这样都没被子煞吸干。把刚刚剩下的符水全都灌在了杨兵的嘴里,没一会就看见他呲牙咧嘴的哼哼了起来,上前拍了拍,就慢慢的睁开了眼。杨兵才刚觉着疼痛袭来,睁眼看见一张惨白的脸衬着血丝密布的眼,吓得打了个寒战,待神经缓了过来,看是师公才松了口气,转头看看自己那几个朋友,全都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大师,那鬼煞死了没啊?”

不问还好,一问遍遭了师公狠狠地蹬了他一眼。本来师公也郁闷,那空屋自己是去探查过的,只有那断绳是煞结,如今断绳已毁,按说那子母煞早应消散了,可偏偏这子煞出来了,还伤了自己的徒弟。估计只能是自己遇到了双煞结,刚刚也问了二毛等人,他们全都赌咒发誓的说没拿任何东西,想来也只有这杨兵了,也怨不得每次鬼煞找的都是他。杨兵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就要否认,却听师公说:“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实话,不然你这小命我不管了!”师公也是来气了。

看了看周围二毛他们的脸色,杨兵也是知道自己这戒子是保不住了,伸手进衣服里摸了半天,在夹层里摸出了那个戒子递给了师公“大师,这是我那天在空屋发现的~”狠狠地蹬了他一眼,师公端详起这戒子,不是很好的材质,却也有些精美之处,最重要的是那上面萦绕着淡淡的煞气,是了,这子煞果然是在这戒子里。

也不管那杨兵怎么想的,开坛就把这戒子扔进了火堆里,隐隐的还能听见子煞的尖锐叫声,终于那戒子被熔炼了,子煞的声音也没有了,师公才是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总算是死了。

子母煞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几个红小兵保住了性命,也见识了以前没有遇到的奇事,倒是不在抓着师公和师父搞批斗了。偶尔的还给师公送点吃的东西,算是报答师公的救命之恩吧。虽然师公趋煞趋的挺及时,师父的眼睛却是坏了,看东西模模糊糊还灰蒙蒙的一片。每天看着师父磕磕撞撞的,师公心里很苦,什么偏方法子都用上了,医生那里也去看了,却不顶什么大用。

日子总是不经意的溜走,师父这瞎子的生涯都要有一年了,师公也不知是翻了祖师爷留下的哪本书,寻了个奇方子。方子里的其他材料到不少见,是些寻常的驱邪之物。但奇就奇在这药引是柳灵郎的血蕴。

相信大家都是听过的,柳树和桃树算是最具灵性的两种树了,在阴阳一途中用处极大,也是极易成精养怪的一类树。这柳灵郎就是其中柳树滋养的一种精怪,靠着山野灵气而生,极少攻击人类。它们寄附在柳树上,数量不少,因柳所在之处便有其耳目,这种生物的情报网十分厉害。很多阴阳先生甚至会在必要时和它们做笔生意,各取所需,当然,也有心术不正之徒妄想捕获炼化柳灵郎为自己所用,试验了各种法子。这才有后人所谓的《柳郎招魂词》流传,“柳灵郎,柳灵郎,生在荒郊野树旁,吾今请尔为神将,四时八节祭祀你。。。。”但这些人的下场往往是凄惨的,虽这柳灵郎很少伤人,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属于鬼妖一族,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一旦反噬,便是伤及性命之事。

小孩灵性大,活了短短的几年,有的甚至没有来到世上几日,遍早早的离开了人间。这时候他们心里会怨,特别是那些受尽痛苦折磨才死去的孩子。以前乡间都有一种习俗,未满12岁的孩子去世,是不能给他们建馆立碑的,只能是找乱葬岗挖个坑给埋了。就是怕有了坟,有了藏身之地,这些小孩的亡魂怕是会滞留人间,更加不愿去地府了。若是有小孩去世,旁边正好有棵年代不错的柳树,小孩的魂魄会不由自主的被柳树吸引,与柳树常年吸收的天地精气融合在一起,从魂魄,变成了鬼妖,以柳为身,为本。这便是柳灵郎的来历。

前文也说了,柳灵郎数量不少,要找一只也不是很难。但是找一个有血蕴的柳灵郎却是难上加难,这就好比你找个大学生简单,可是你要找个双博士学位的人才却很难是一个道理。血蕴,是一只柳灵郎存活的时间足够的长,吸收了足够多的天地灵气,并且杀人取命后用其精血炼化而成的邪物。说是邪物,是因为该物的制作,需要的活人的鲜血,可也不能单纯的称其为邪物,因为这血蕴疗伤治病的本事不小。找这柳灵郎求点血蕴,好找的,存活时间不长;存活时间长的,又没有杀过人;你愿意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它的,炼化还需要好几年,师公等不起。

正巧这天杨兵来找师公,一脸颓废地挠挠头皮:“大师,我来找你,也是因为知道你有本事,前些天我的堂姐没了,我回杨村那边去帮着办理一下后事。我这堂姐没的莫名其妙,好好的在家睡觉,。

这血蕴暂时也找不到,本着多积点阴德的想法,师公安顿了师父就跟着杨兵朝杨村而去。进村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师公听杨兵说是在一棵树下面听到的声音,就让杨兵带着去树那里看看情况。正朝那年走着呢,看见一群乡亲举着火把朝那边跑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杨兵拦着一个老乡问:“大哥,那边出啥事了吗?怎么都往那边跑啊?”“可不说吧,这些日子咱这地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尽出事,狗蛋那混小子死啦,就在那边的大柳树下。”

杨兵还想问些什么呢,师公拉住了他:“走,我们也去看看。”说完跟着前面的老乡朝柳树那边跑去。“唉唉,等等我!”杨兵挥挥手,连忙跟了上去。子母煞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几个红小兵保住了性命,也见识了以前没有遇到的奇事,倒是不在抓着师公和师父搞批斗了。偶尔的还给师公送点吃的东西,算是报答师公的救命之恩吧。虽然师公趋煞趋的挺及时,师父的眼睛却是坏了,看东西模模糊糊还灰蒙蒙的一片。每天看着师父磕磕撞撞的,师公心里很苦,什么偏方法子都用上了,医生那里也去看了,却不顶什么大用。

日子总是不经意的溜走,师父这瞎子的生涯都要有一年了,师公也不知是翻了祖师爷留下的哪本书,寻了个奇方子。方子里的其他材料到不少见,是些寻常的驱邪之物。但奇就奇在这药引是柳灵郎的血蕴。

相信大家都是听过的,柳树和桃树算是最具灵性的两种树了,在阴阳一途中用处极大,也是极易成精养怪的一类树。这柳灵郎就是其中柳树滋养的一种精怪,靠着山野灵气而生,极少攻击人类。它们寄附在柳树上,数量不少,因柳所在之处便有其耳目,这种生物的情报网十分厉害。很多阴阳先生甚至会在必要时和它们做笔生意,各取所需,当然,也有心术不正之徒妄想捕获炼化柳灵郎为自己所用,试验了各种法子。这才有后人所谓的《柳郎招魂词》流传,“柳灵郎,柳灵郎,生在荒郊野树旁,吾今请尔为神将,四时八节祭祀你。。。。”但这些人的下场往往是凄惨的,虽这柳灵郎很少伤人,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属于鬼妖一族,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一旦反噬,便是伤及性命之事。

小孩灵性大,活了短短的几年,有的甚至没有来到世上几日,遍早早的离开了人间。这时候他们心里会怨,特别是那些受尽痛苦折磨才死去的孩子。以前乡间都有一种习俗,未满12岁的孩子去世,是不能给他们建馆立碑的,只能是找乱葬岗挖个坑给埋了。就是怕有了坟,有了藏身之地,这些小孩的亡魂怕是会滞留人间,更加不愿去地府了。若是有小孩去世,旁边正好有棵年代不错的柳树,小孩的魂魄会不由自主的被柳树吸引,与柳树常年吸收的天地精气融合在一起,从魂魄,变成了鬼妖,以柳为身,为本。这便是柳灵郎的来历。

前文也说了,柳灵郎数量不少,要找一只也不是很难。但是找一个有血蕴的柳灵郎却是难上加难,这就好比你找个大学生简单,可是你要找个双博士学位的人才却很难是一个道理。血蕴,是一只柳灵郎存活的时间足够的长,吸收了足够多的天地灵气,并且杀人取命后用其精血炼化而成的邪物。说是邪物,是因为该物的制作,需要的活人的鲜血,可也不能单纯的称其为邪物,因为这血蕴疗伤治病的本事不小。找这柳灵郎求点血蕴,好找的,存活时间不长;存活时间长的,又没有杀过人;你愿意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它的,炼化还需要好几年,师公等不起。

正巧这天杨兵来找师公,一脸颓废地挠挠头皮:“大师,我来找你,也是因为知道你有本事,前些天我的堂姐没了,我回杨村那边去帮着办理一下后事。我这堂姐没的莫名其妙,好好的在家睡觉,。

这血蕴暂时也找不到,本着多积点阴德的想法,师公安顿了师父就跟着杨兵朝杨村而去。进村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师公听杨兵说是在一棵树下面听到的声音,就让杨兵带着去树那里看看情况。正朝那年走着呢,看见一群乡亲举着火把朝那边跑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杨兵拦着一个老乡问:“大哥,那边出啥事了吗?怎么都往那边跑啊?”“可不说吧,这些日子咱这地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尽出事,狗蛋那混小子死啦,就在那边的大柳树下。”

杨兵还想问些什么呢,师公拉住了他:“走,我们也去看看。”说完跟着前面的老乡朝柳树那边跑去。“唉唉,等等我!”杨兵挥挥手,连忙跟了上去。

艰难地挤过围观的人群向里面看去,入目的这一幕其实并不算可怕。狗蛋双膝跪在树前,村长沉默地吸着旱烟,好半响才用烟斗敲了敲旁边一个汉子的脑袋:“大贵,上去看看!”“爹,我?我去?”大贵瞪着一双用眼睛手指着自己,一副震惊的样子。“快去,不是你,难道让我老头子自己去?”大贵的震惊换来了村长老爹的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屁股上,这才不甘不愿的挪了上去,推了一下狗蛋的身子。

本来这人就是死了的,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不容易,让大贵这一推,狗蛋的身子前后摇了一下,直直的摔了下去。没办法,大贵只得蹲下去板正了狗蛋的身子。人们这才得以看清楚狗蛋的情况。没有一点血腥,脸上也没有泛青什么的,反而是一种惨白,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是焦距已经涣散,但是脸上的神色还是保持着一种惊吓的样子。师公默默地隐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抬头看了看那树,脸色一瞬间有点奇怪,呵呵,柳树,看样子已经有好多年头了,树身起码要3个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一股沧桑之感随着柳条的摆动向四面散去。师公的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点猜测,不知道是该为这人悲哀,还是感谢命运的厚爱,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的滋味有点奇怪。

“让让,让让,我来看看。”师公在那思绪飘飞呢,村里那个赤脚医生也赶了过来,人们自觉的给他让了条道。却看那医生蹲下翻看了一会儿,拿出了一把小刀割开了狗蛋的手指,师公看着这一幕,果然没有血液流出来,更是验证了一下自己的猜想。那医生看见了这一幕,脸色大变,抬头看了村长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围起来窃窃私语的村民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朝村长招了招手,留下一句“不要乱动这尸体。”就带着村长躲在了一边偷偷说着什么,动作夸张,村长还是抽着他的旱烟,脸色在烟头的映衬下忽明忽暗的,神色诡异。

师公看着两人的表情,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小老头。扯了扯那杨兵的袖子,朝着村长他们那边走去。走进了,就能听见老赤脚的声音很是惊恐“多少年不出事了,怎么会这样。。。”还想说些什么呢,却被村长用眼神给制止了,顺着村长的眼神转头就看见了师公和杨兵站在那里。“兵小子,这位先生不知是何人?你们站这听见了什么?”村长开口问道。杨兵刚要开口,被师公抬手制止“老朽不才,恰好懂些鬼神之道,这次为杨小子寻他侄子而来,不过,我看这事,怕是大有蹊跷啊。你们二人年纪也这么大了,怕是也知道些什么事吧?总不会像现在的小年轻一样,喊着要打倒我吧,我想,这事我能帮帮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村长和大夫听了时光的话,互相看了一眼,脸色倒是放松了下来。“既然这样,老弟你随我们来吧,我给你讲讲我们村的一个传说。”村长叹了口气,对着那边的村民喊了一声“都先散了吧,来几个气力大的,帮我把这狗蛋抬回家,准备后事。”就带着师公回了家里。招待师公喝了点热水,村长蹲在地上猛抽了口旱烟才开了口。

“村里的那棵大柳树,在村子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算下来也有一百多年了。以前村里的老人总说这柳树有灵,年年还带着村里的人去祭拜它。想想也是,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说没点灵气谁信呢。本来一直是相安无事的,柳树那里夏天阴阴凉凉的,村里的人都喜欢去乘个凉。后来就是那些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打进了我们国家,有年就来了我们村子里,为非作歹。砍了好多树,要修炮楼。那柳树长得那么显眼,自然是被注意上了,当时有个忘了祖宗的狗腿子,成天对着那日本鬼子太君太君的摇尾乞怜,可是他也是这杨村人,自是知道这柳树有些奇异,便对日本人说了。活该那小日本倒霉,他们可不信这软骨头的话,叫了兵带了家伙就要去砍树。

当时村里的老人都跪在那里求着不要砍了柳树,没有拦住还遭了毒打,当场没命了一个。这些鬼子拿起斧子刚劈了,可也因为不喜邪术的原因,留下的少的可怜,慢慢行成了黄煞一脉。

说白了,几百年前,我们和那黑煞一脉本是一家。今天在王允身上看到了秘传的邪术,师父。一个吻,轻轻地烙了下来,带着虔诚与珍惜。

当天晚上,阿莴窈没有回自己的小楼培养自己心爱的蛊虫,没有研究研究占卜,而是住在了西楼。哪怕是这草戒指,哪怕只是私定的终身,阿莴窈不后悔,这就是自己的新婚夜,从此以后,她是李子谦的妻,他是阿莴窈的夫。

美好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阿瓦桑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情愫,对着阿莴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甚至是拿出了祖宗铁律来做警告。他不行让这几天最有天赋的巫师,因为儿女情长,离开生她养她,需要她来守护的里溪寨。

另一方面,李建国的士兵前来找他了。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联系到了失散的团部,可以动身前去与大部队会合。

离别就是这么猝不及防。阿莴窈不惧怕孤身离开寨子,可是她不能舍下自己守护寨子的责任。李建国的情况,也不会允许带着一个家属。李建国想要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一生。可是紧急的战事,自己手下性命相托的士兵提醒着他,他需要去归队,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李建国留下了自己贴身收藏,极喜爱的德国产卢格p08手枪。取走了阿莴窈秀发上的一支银簪。

“只要看着这簪子,就像是看到你一样。你也可以看着这手枪,当作我还在你身旁。窈,等我,我会回来的,等到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还你一场婚礼!

“子谦,我会等着你,等你回来,我就随着你离开。”

一个拥抱,一个轻吻,一次离别,谁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李建国再也没有回来,回到这隐蔽的苗寨中来。

阿莴窈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从十七岁等到四十七岁,又从四十七岁,等到了六十七岁,七十七岁、、、直到山下的人都在欢呼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

无望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心。李建国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就像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如果没有那把精致的p08手枪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话。

一年又一年,阿莴窈在无尽的等待中沉默下去。时间能摧毁一切,当初的爱恋和信任在绝望的等待中一点点的变质。怨恨、怀疑、恐惧在一点点的啃食着阿莴窈的心,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为什么不回来?战死沙场?还是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个自己在等待着他?

一次次没有答复的询问,扭曲了阿莴窈的内心,等待变成了一种执念。她开始研究被列为禁术的巫术,吸食死人骨灰,炼取阴血,只为了能吊着自己的一条命,继续无尽的等待。

人不人,鬼不鬼,独自一人住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山洞中。她已经无法去投胎,灵魂被困在了自己早该腐烂的躯壳里面,得不到救赎。

这些事情,都是昔日旧事,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得到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述我的这好奇心。若是一走了之,那我就无法得知这个故事,可是好奇心往往会害死猫,这次,还算我幸运。

那天,我感受到了后山那神秘力量对溪镇投资人的关注。就多留了点心。

在当天晚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冷气和低气压。哦,这会儿,我和三藏就隐藏在镇长家附近,本不想把三藏也牵扯进来的,可耐不住他要跟着。县长他们一伙人,已经连夜赶回了城里。那年轻人却执意留下,这会儿,就住在镇长家里。我料定今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果然,这不是来了吗?

nbb无声无息,却自带黑风的出场效果惊呆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三藏童鞋。“哎哟我去,这是搞西游记里面那妖精那套吗?出场这么炫酷!”听见三藏的吐槽声,默默地憋回了自己到嘴的话,这话说的,还真是深得我心。

其实这不是什么炫酷妖风,只是因为我和三藏早早开了冥途。而来人身上鬼气太重,其间还夹杂着巫力,最后表现在我们眼中,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瞅着来人身上这奇怪的力量,我可以确定这还是一个人。但是这么重的鬼气,还真是说不通。等走近了一点,“叮铃,叮铃”的声音也渐渐清晰。明媚皓目,美若夏花,穿着苗族传统的服装,在夜色里更添风采。来的,还是一个大美人啊。

“术子哥,不会是这美女看上今天那小子了吧?艳福可真不浅!”

“你小子每天瞎想什么呢?仔细盯着,能救那小子一命就救一把吧,也做做好事,给自己积点阴德!”

“我不做坏事的啊,我每天都在做好事,我的阴德铁定多,真的,术子哥,要不要等你死了,我分点阴德给你啊?咱哥们,给你打个9折,怎么样,够义气的吧?”

三藏整个人yy着笑得牙帮子都要掉了,只得拍他一巴掌,“喂喂,醒醒,白日梦回家做去,提心保护好自己啊!”

看见那女子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镇长家,我和三藏两个人顺着她打开的门走了进去。

“镇长,镇长,你醒醒啊,没事吧你们?”一进屋子就看到镇长几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手指放在鼻子下方试探一下,还有呼吸。“没事的,只是晕过去而已,看来那女子没有伤害这里人的心思。”镇长一家都在这里,那前来投资的男人和跟着他的助理却不见踪影。

“你是谁?你对他做了什么?”听见三楼有说话声,看看通向三楼的楼梯,“三藏,我们上去看看。”

隐藏在楼梯上,露出脑袋打探一下情况。整个三楼很空旷,助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也是活着的。那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军用匕首,正在和女子对峙着。

“子谦,是你吗?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吗?”声音沙哑,粗糙,就像是多年没有开口说话。明明相貌年轻,声音却像是垂暮老人。

“我不是什么子谦,你认错人了。”刚刚看到了这女人轻轻挥手就打晕了自己的助理兼保镖,这会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女人。

“你撒谎,你身上有他的气息!你撒谎!呵呵,也对,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年轻!”女人的情绪一瞬间失控,闪身过去掐住了男人的脖颈。“说,你究竟是谁!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建国的男人!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把你抽魂逼供,也是一样。”

“李建国?是我父亲!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父亲?哈哈哈哈,父亲?果然,是背叛了我吗?哈哈哈,阿瓦桑说的没有错,是我的祸,哈哈,是我的祸啊!”父亲这个词,就像是刺激到了女子,松开了掐着男子脖颈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整个人疯癫了起来。

突然这女人眼神一变,“全都去死吧,真该死,我要让你断子绝孙,和你有关的,全都要死!李子谦,是我阿莴窈认错了你!”

尖锐的指甲冲着男人刺了过去,“不好!”我跳了出来,想要阻止惨剧的发生。还没有靠近阿莴窈,就被她反手一掌打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术子哥,你没事吧?”

在我倒在地上的时候,男子终于有了反应,满脸的震惊:“阿莴窈?你说你叫阿莴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难道那个负心汉还提过我的名字不成?”男子的反应让阿莴窈停了一瞬,指甲就直直的刺在男子皮肤之上,只要稍稍动一下,小命不保。

这男子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危险,尽然直直地跪了下去,“母亲,您误会了父亲,父亲不是什么负心汉!他这一生,都在思念着您。”

这次轮到阿莴窈奇怪了,“你叫我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不是的,母亲。我是父亲收养的孩子!我年幼被扔在马路上,正好父亲路过,说与我有缘,就抱了回去抚养长大。那会,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一生未娶,一直是独自一人!”

原来,当年李建国离开里溪寨之后,立了不少战功,短短几年功夫,从当初的连长,做到了师部的位置。抗战胜利以后,紧接着又是内战。国民党和共产党打的不可开交,位置却高,责任越大。李建国一直挂念着阿莴窈,却回不到那个美丽的山寨。

最后,国民党战败,计划着前往台湾。李建国想要先前往里溪寨,接回自己心爱的姑娘,可是战争岁月,哪里会让你这么如意。在战争中,他受伤昏迷,醒来以后,已经身在台湾。

海峡两岸戒严,他再也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承诺,回到那个寨子。离开军队以后,他开始做起了生意,这本来就是擅长的领域,赚了不少的钱,成了有名的资本家。

不论是哪方面的成就,都能吸引到一大波的姑娘暗送秋波,但是李子谦拒绝了所有的人,心心念念的,只有阿莴窈,这个名字就像是在心里种下了蛊。

老了老了,看到了街上哭泣的孩子,那双眼睛长的,可真像阿莴窈。一个念头,就抱回了家,取名李念窈。自打念窈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在重复着告诉他,他的母亲在大陆,在贵州,在一个叫里溪寨的苗寨中。讲她是个美丽的巫师,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了蛊。

李建国去世的时候,大陆和台湾关系已经开始缓和。紧紧抓着李念窈的手:“一定,要把我送回你母亲的身边,我得回去找她。”他走了,捏着阿莴窈的银簪。

帮父亲操办了后事,火化以后,把银簪放进了父亲的了父亲的骨灰盒中。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李念窈,深深地记住了父亲的叮嘱。接管着父亲留下的产业,自己一个人经历了很多。年纪轻轻的,保住了父亲的产业,还发展了不少。成了台湾有名的企业家。

台湾和大陆开始“三通”,李念窈把握着这个机会,打着投资的旗号,来到了父亲心心念念的贵州。奈何没有明确的地点,只有里溪寨这么一个名字,寻找起来,千难万难。这次来溪镇,也只是打着碰碰运气的念头,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只是,找到的不是一座坟,而是一个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年轻美丽的女子。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趴在地上痛哭,叫一个看着二十岁的女子母亲。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李念窈这会,彻底相信了父亲当初对自己说,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巫师的话语。活这么久,还这么年轻,若不是看见了女子腰间的手枪,听到苍老的声音,还真是不敢相信。

“原来,是这样的吗?念窈,念窈,子谦,你没有负我,你还想着回来找我!”阿莴窈跌坐在地上,泪水划过脸颊,心情复杂。心爱的男人一直记得承诺,只是他人已经不再了,等了这么多年,只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阿莴窈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对了,母亲,这个,应该是交给您的。”李念窈取下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又从脖子上取下了另一枚,一起交到了阿莴窈的手里。清脆的上等翡翠,雕刻成了狗尾巴草戒指的样子,除了大小尺寸,一模一样的两只戒指。

看着这两枚戒指,终是没有忍住内心的伤痛,阿莴窈捧着戒指失声痛哭。哭自己这些年的思念,哭自己不能长相思守的爱情,哭已经无法再见的爱人、、这些年,她把自己压抑的太累了。

揉着胸口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若是你,你会选择有缘无份,只能短暂相守徒留遗憾,还是无缘有份,只能互相折磨的怨偶呢?“情”之一字,自古以来,伤却了多少有情人的赤子心,却还是让人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

看着悲伤的阿莴窈,李念窈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只得陪着掉眼泪。我和三藏两个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待着,全然成了看戏人。竟然忘记了离开这回事儿,现在这李念窈成了自己儿子,相信这阿莴窈不会伤害他,可我和三藏说不准啊!

等到想走的时候,却是走不了了。阿莴窈哭过以后,盯着我和三藏看了一会,最后指着我说道:“你是汉人的道士?”

“不,不,不,我不是道士,我是阴阳先生。”

“都一样,苗族尊重灵魂,并没有能强行招回死去人灵魂的巫术,可我知道,你们汉人有很多法子,是可以找回亡魂的!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不?”

看她那认真的眼神,我很想说,大姐,我做不到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个,阿莴窈姐姐?额,您不会是想让我帮您召回您爱人的魂魄吧?”

“是!”很明确的回答,还重重地点了点脑袋。我却是一阵头疼,那会儿怎么不趁机溜了呢!

尝试着组织自己的语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女人给激怒了,当场让我和三藏血溅三尺,“那个,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能成为鬼魂的!额,额像,李先生那种铁血军人,还有这极深执念的,肯定是能成鬼魂的!只是,在成为鬼魂的头七里,会有鬼差来带鬼魂去地府。我也不知道李先生现在是投胎了,还是仍然在地府,又或者,就在自己的骨灰附近!这些事情,不可控的因素太大了,我自己学艺不精,不能给你保证什么的!”

“还请你试一试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也不怨你。我会去再去找别人的。如果他已经投胎,我就去寻到他,守着他;要是还在地府,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找到他。”

“啊,骨灰,母亲,这位小兄弟,父亲的骨灰就在城里,和我的行李放在一起,我每次来内地,都会带上父亲的骨灰的!”

“这个好啊,都不用再跑去台湾拿了!还是先把骨灰带来,我帮着看看!”

“好好,母亲,可不可以把aker弄起来?我让他去拿。”李念窈指着地上的助理,向着阿莴窈询问道。

“可以。”挥挥手,召回了自己的虫。这些人只是种了沉睡蛊罢了。地上的aker睁开了眼睛,慢慢爬了起来,看到阿莴窈的时候,突然全身戒备,把李念窈护在了身后,“boss,你没事吧?”

“aker,我没事,这是我的母亲,先前只是误会,这会没有时间解释,你先去城里,把我父亲的骨灰,取回来。”

叫aker的男人看着阿莴窈的脸,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却还是恭敬道:“好的,boss,我这就去。”转身走出了小楼。

看着这一幕,阿莴窈总算是露出了第一个笑容,“阿窈,你倒是找了个衷心的人。”

听着一个美丽女子叫自己“阿窈”,李念窈有些扭捏,可多亏他心大,要别人,这“母亲”二字首先就叫不出口。

“aker跟了我十几年了,是我送他上学,还出钱照顾他母亲,所以这些年,他对我忠心耿耿,出了不少的力。有好几次遇险,都是aker救了我。”

“有人伤害过你?告诉母亲,母亲帮你取他性命!”这会阿莴窈看这李念窈是越看越顺眼,还真的尽起了母亲的责任,不过她这尽责,还真是有些吓人。

更吓人的是,李念窈还应了一句,“以前那些人,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以后还有,我会告诉母亲的!”

悄悄移动了一下身子,离这奇怪的母子组合远了一些,瞅瞅他们那说杀人和杀猪一样的样子,果然,黑苗和资本家,都不是好惹的啊,师父,我怕怕,我想回家!〒_〒

天刚亮的时候,aker同学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坛子,跑上了楼。阿莴窈闪身过去,接住了坛子。

双手抚过坛身,就像在轻轻抚摸爱人的脸颊,“子谦,我终于等到你了!”

“那个,把窗户都关好,骨灰坛交给我。现在这个时辰还可以做法,等做法,等一会太阳光强烈了,不能做法的。”

“给。”接过李建国的骨灰坛,一丝淡淡的阴气透过坛身传递到我的手心。看来有戏啊。

拿出红绳缠绕在中指上,咬破手指滴血在绳子上面。点燃先前等待aker时,画的引魂符,闭眼念起了引魂咒。

念完第一遍咒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手指上红绳在抖动。心里放轻松了,看来没有被鬼差带回地府,小命是保住了。

念完第三遍的时候,红绳在抖动,但就是不见李建国现身。“术子哥,你看骨灰坛。”三藏在旁边指着坛子和我咬耳朵。

原来抖动的不止红绳,还有骨灰坛。这下明白了什么,拿过骨灰坛,揭开了坛盖,一缕黑烟飘了出来,落地显出了人形。皮肤苍白,但是面容俊朗,穿着一身国名党军服,年轻帅气的一个男鬼。

“子谦!”扑过去却是扑了个空,阿莴窈愣愣地看着爱人。李子谦像是刚刚恢复了意识,看到阿莴窈也是激动万分,“窈!我终于见到你了!”可惜,同样的,扑了个空。

“哎,你现在虽然是凭外物吊着一口气,但毕竟是个活人,正所谓人鬼有别。你是巫师,不是过阴之人,只能看着,是接触不到鬼魂的。”

“怎么会这样!我现在这个样子,灵魂离不开躯壳,难道永远触碰不到他了吗?”

“还有,李建国的鬼魂一直附身在银簪里面沉睡,随着银簪一起被困在这坛子里,要是不去地府报道,怕是要投不了胎了。”

“这位小兄弟,我不要去投胎,能和窈呆在一起,做鬼挺好,起码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难道没有办法,能让我们能触碰到彼此了吗?”

一人一鬼四双眼睛盯着我,一滴冷汗划过额角,压力真大。“也不是没有办法,阿莴窈前辈身上阴气极重,本就是利用外物强行锁住了自己的灵魂。要是灵魂脱离,自然可以触碰到,不过,要是离开肉体,一生巫力全散,没有自保之力,做鬼也很心塞的。”

看阿莴窈真想强行寻死,连忙接话,“哎,话还没说完,还有一个法子。,我们这一派,有记载一道符,犀角符。作用就像是点燃生犀一样,可使人与鬼通。我先试试吧,要是没有画成功,我可以去请请师父他老人家帮忙画一道赠与你们。”

提笔蘸满朱砂,闭上眼睛回忆起书中记载的符咒模样,一笔一划,汗水一直在滴落。闭着眼睛感受着符咒,我的手在听话的摆动。恍惚间,感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云端世界,到处都是白天美景。

笔锋骤停,幻像已破,符已经画好了。心里长叹一口气,突然一下子天旋地转着晕倒了,画这符精神力消耗太大了。

没有想象中与地面接触的疼痛,三藏及时的伸手扶住了我。“小心点,坐下来歇歇吧!”

抬头瞅着三藏,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啊!“唉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顺手这么一扶。眼睛闪这么亮做什么啊!”

随手把我扔在了椅子上,三藏抓紧自己的衣领,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一边后退一边不怕死的开口:“术子哥你可别来以身相许这一套,我不要你!”

勉强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这个家伙。要不是我现在有点虚脱,绝对要打死你!不看看你那小白脸的样子,谁会许你啊!啊呸,不对,许个鬼啊!哥是男人!是男人!

全都怪三藏这臭小子,气的我平日运转高速的大脑都短路了。决不轻饶,等我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他记一笔,哼!

深吸几口气回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不去看那边憋着笑的三人一鬼。“咳咳。”这下子丢人丢大了!“那个,符画好了,阿莴窈前辈,您只要每天带着这符,你们两人就能接触到了。先试试吧,看看效果怎么样!”

这几人的注意力总算是转回了正途,阿莴窈接过我递过去的符,转身朝着李建国伸出了手。两只手慢慢接近,相握,泪水滑落,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跨越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两人终于再一次拥抱在一起。

这次贵州行,收获还真是不少,见过了苗族的巫蛊,还见证了这么一段珍贵的爱情。回程之前,我帮着用聚阴符给银簪开了一个阴光。我们这一脉,专长的本就是和鬼打交道,传下来的符咒自然不会少。

这能让李建国白日里躲在银簪之中,避免被阳光灼伤,还能养养自己的鬼气。我知道,他是不会去投胎了,能有爱人相伴,做鬼也胜过神仙,别提做人了。

“阿术,我们二人都很感谢你。我们打算就在这里生活了,我这一生,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世界,也帮不上你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念窈哥帮忙。”

“对,对,小术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我一定帮!”李念窈也在旁边搭话。

“好的,阿莴窈姐姐。谢谢你的这份心了!”

“油嘴滑舌的,我做你奶奶都有些大,叫什么姐,可别乱了辈分!”一只手轻轻弹在我脑门上。

自从李建国回来这里,我发现阿莴窈越来越像是一个小姑娘了,也许这就是她本来的性子吧!

三藏在旁边搭着话:“就得叫姐,你这么漂亮,叫姐姐才合适!”

“咯咯。”阿莴窈窝在李建国的怀里笑个不停,李建国只是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就你们两个小家伙会说话,这两个小东西,送给你们吧。别拒绝,这东西,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只是一份纪念罢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收着吧。”

看阿莴窈这么说,我两也没推辞。收起礼物拱了拱手,坐上了回程的车,身子探出窗外,“再见了!保重!”

“再见!阿术,记得,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阿莴窈的身影渐渐消失,这句话也飘散在了空中。“不忘初心吗?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就这点好,想不明白就不再想了!

nbs>“术子哥,你看!”打开锦囊,三藏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小小的玉琴。洁白无瑕的美玉,雕刻成了古琴的模样。一根银丝穿过,成了项链的挂坠。感受不到任何力量的存在,只有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挂坠。可说普通也不普通,这块美玉很值钱,做工精美,还是一块不知道多少年的古玉。

盖住了玉琴,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才对着三藏说道:“好东西,人养玉,玉护人。三藏,好好戴着它吧!不要拿出来,免得被人盯上。”

“恩恩,肯定,洗澡都不摘下来了!”一边说,一边戴在了自己脖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玉琴似乎是闪了一下

“术子哥,你的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想起那会儿握在手里的触感,黑布包着的,应该是金属制品。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是匕首或者刀之类的东西。

“回去再说吧,这里不合适!”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吐纳,这次帮忙,我的精神力强了不少。

一路颠簸,坐了一路的大巴。当天去了酒馆,我把东西取出来细看,还真是一把匕首。漆黑的匕首泛着幽深的光,线条透着凌厉美。比一般的匕首尺寸大了不少,说是短剑到更像一些。刃尾有两个弯回来的倒钩,锋利无比,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一股阴寒的气息铺面而来,似乎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这绝对是一把杀人无数的凶兵。在柄身上,雕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古字,绝不是什么大篆之类的,而是更早的字体,我也不认识。

只是当我握住这匕首的时候,心里就像是有声音在告诉我,凶器有名,名为“天残”。好名字,难不成是生灵了?仔细探查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天残就天残,以后,你就陪着我吧!”

手里握着天残细细地抚摸,男人天生兵器有好感,更别提我对天残那莫名的熟悉感了。这凶兵,可以养成属于自己的冥器,这对任何一个吃阴阳饭的人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三藏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天残,“真漂亮啊!”说着,咸猪手就冲着我的天残摸了上去。

“啊!”就像触电一样,瞬间拿开了手,“术子哥,这匕首,碰上去太冷了,这感觉!”边说还边打了个冷战。

“这本就是凶兵,阴寒血腥。不过我没有感觉到啊!难道天残真有灵?它这是认可我了?你也是幸运,若真有灵,你刚刚那下,没有阴寒入脑,彻底傻了已经是好的了!以后还是离天残远一点吧!现在我压根不能掌控它。”

“恩恩,一定得离远点,我可不想被这匕首取了小命。”估计也是被吓到了,三藏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从这以后,还真的是离天残要多远有多远。还真没见他这么听话过。

也是托了天残的“福”,回去的路上,压根不敢坐火车,飞机更不用想。也不知道中途是转了多少车,到了风景不错的地方还会停留两天,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总算是在开学前赶回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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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号,一年一度的全国性史诗灾难大片——开学!正式上映了。我和三藏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很不幸地,还是一个班。

“唉唉,三藏童鞋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你确定你不是为了缠着我这个够义气的大哥,偷偷去给校长塞了东西吗?”虽说和这小子关系好,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边上磨老茧,还真的是考验心里承受力啊!

不管怎么说,万年同桌就这么又一次重逢了。高中和初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每天听听三藏的唠叨,下课打打游戏混混日子。

悠哉游哉,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只是和初中比,现在要求晚自习要上到11点,离家确实是有些远。因为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每天一些必要的功课还得做,住校有些不方便,保不准就被人当成疯子对待。

就和师父商量着,在学校附近自己找个房子住了。师父对我一直是放养型教育,这会儿也没意见,想想也就同意了。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这辈子吃的就是阴阳这碗饭了,学校里面这些东西,学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每天呆在学校的时间其实是浪费时间,远远不如跟着师父出去“实干”几回就自己的帮助大。

这些年跟着师父也处理过,见过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自己这倒霉样,也碰到过几次事情,本事也有了一些,按理说是没必要读书了。

可是师父说了,他希望我可以在学校里好好的读书,享受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多交几个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不希望我早早就这么出来做事。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阿术,这匕首,不要拿出去给别人看到,告诉振则,让他也得保密。匕首,就先放在师父这里,我会给他配一个很好的刀鞘的!哎,这是要来了吗?“

师父神神叨叨惯了,我也早就习惯他这种欲言又止的坏毛病。起初我还不甘心,总是会想着弄清楚,但是自己慢慢接触到这个阴阳世界之后,也渐渐理解了这种做法。很多时候,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不过,师父充满了关怀的语气,我还是听的出来的。他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师父是把我当亲儿子来养的,绝对不会害我,“天残”交给师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在开学前期,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出租的屋子。房主是一个大概60多的老爷爷,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在小院里面。房子是二层的,一楼老爷爷住,二层就一直空着,去看了看房子,还真不错,房东老爷爷看着也挺和蔼。交了租金签了合同,这地方以后3年就是我的小领地了。

租金钱自然是师父给的,干我们这一行,还真的不会缺钱,除非是你命里犯了穷。幸好,我和师父犯的都不是穷。九月一号,一年一度的全国性史诗灾难大片——开学!正式上映了。我和三藏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很不幸地,还是一个班。

“唉唉,三藏童鞋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你确定你不是为了缠着我这个够义气的大哥,偷偷去给校长塞了东西吗?”虽说和这小子关系好,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边上磨老茧,还真的是考验心里承受力啊!

不管怎么说,万年同桌就这么又一次重逢了。高中和初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每天听听三藏的唠叨,下课打打游戏混混日子。

悠哉游哉,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只是和初中比,现在要求晚自习要上到11点,离家确实是有些远。因为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每天一些必要的功课还得做,住校有些不方便,保不准就被人当成疯子对待。

就和师父商量着,在学校附近自己找个房子住了。师父对我一直是放养型教育,这会儿也没意见,想想也就同意了。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这辈子吃的就是阴阳这碗饭了,学校里面这些东西,学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每天呆在学校的时间其实是浪费时间,远远不如跟着师父出去“实干”几回就自己的帮助大。

这些年跟着师父也处理过,见过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自己这倒霉样,也碰到过几次事情,本事也有了一些,按理说是没必要读书了。

可是师父说了,他希望我可以在学校里好好的读书,享受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多交几个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不希望我早早就这么出来做事。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阿术,这匕首,不要拿出去给别人看到,告诉振则,让他也得保密。匕首,就先放在师父这里,我会给他配一个很好的刀鞘的!哎,这是要来了吗?“

师父神神叨叨惯了,我也早就习惯他这种欲言又止的坏毛病。起初我还不甘心,总是会想着弄清楚,但是自己慢慢接触到这个阴阳世界之后,也渐渐理解了这种做法。很多时候,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不过,师父充满了关怀的语气,我还是听的出来的。他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师父是把我当亲儿子来养的,绝对不会害我,“天残”交给师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在开学前期,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出租的屋子。房主是一个大概60多的老爷爷,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在小院里面。房子是二层的,一楼老爷爷住,二层就一直空着,去看了看房子,还真不错,房东老爷爷看着也挺和蔼。交了租金签了合同,这地方以后3年就是我的小领地了。

租金钱自然是师父给的,干我们这一行,还真的不会缺钱,除非是你命里犯了穷。幸好,我和师父犯的都不是穷。

本来吧,提着自己的包裹收拾收拾,我就能入住了,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奈何天不从人怨,中途杀出个杨三藏!

“什么?”没错,这是三藏。

看看附近人们看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才像是反应过啦自己是在饭店里面,连忙扯出一个温柔假惺惺的笑,手放在胸前欠了欠身,“很抱歉,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得到“没事,没事”这样的回答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忍不住默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会装,在外面这副温润样子也不知道骗过了多少无知的人类。甚至在初中,清一色小屁孩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他收到过粉红色的小信封,就为这,还在我面前得瑟了好久。知道有次我们看到了信封那“咳咳”,有点标新立异的主人之后,这小子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谁不知道他话痨臭屁又得瑟的本质啊!切!额,不对,除了家里人,好像也就是我看穿他的真面目了!

“术子哥?你刚刚说你自己搬出来住?房子都租好了?”

“对啊,我家离那么远,我又不能住校!”

“酷哎!太帅了!不行,不行,这太爽了!房子在哪啊?带我去看看啊!”

看他一脸的谄媚样,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去参观一下啊!以后我找你,总得知道你住哪里啊!”

这话倒也在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三藏就去参观我临时的小屋。

“现在就已经能住人了!这地方不错,挺宽敞的!最重要是还有两个小卧室!”三藏一边转悠着,一边嘴里碎碎念。

一听他这话,心里突然就绷紧了,“你想做什么?那屋子是要堆杂物的!”

“哎呦,术子哥,别这样,你看,屋子挺大的,加我一个也没差啊!一起也有个照应哇!”

“收起你这星星眼,不行,想都不要想!”

“啊!”

。。。。。以下省略一万字三藏的废话

“得得得,别说了,住就住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不是我同意就行的,你家不会同意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我这话,三藏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那副生无可恋,好像我一不答应就得断气的样子。眼睛亮闪闪地,全是狡黠的光,“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山人自有妙计!嘻嘻!我要自由了!”

“滚,不想看见你!”

“唉唉,怎么能这么对你的新室友呢?懂不懂室友要友好相处啊!喂喂,别不理我啊!术子哥!”

不想理那个耍宝的,“我要回家锁门了,要不要把你锁里面?”

“啊,别,等等我!”

三藏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事,说什么我也是在租房子,可以互相照应,什么学着自己独立之类的,什么要做个汉子汉!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术子哥功夫好,离学校近还能节省时间,好好学习之类!。。。。。

本来伯母是不同意的,杨爸爸觉得倒是可行。最后杨爷爷拍板了,准了,他信的过我!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舍友!本来吧,提着自己的包裹收拾收拾,我就能入住了,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奈何天不从人怨,中途杀出个杨三藏!

“什么?”没错,这是三藏。

看看附近人们看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才像是反应过啦自己是在饭店里面,连忙扯出一个温柔假惺惺的笑,手放在胸前欠了欠身,“很抱歉,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得到“没事,没事”这样的回答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忍不住默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会装,在外面这副温润样子也不知道骗过了多少无知的人类。甚至在初中,清一色小屁孩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他收到过粉红色的小信封,就为这,还在我面前得瑟了好久。知道有次我们看到了信封那“咳咳”,有点标新立异的主人之后,这小子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谁不知道他话痨臭屁又得瑟的本质啊!切!额,不对,除了家里人,好像也就是我看穿他的真面目了!

“术子哥?你刚刚说你自己搬出来住?房子都租好了?”

“对啊,我家离那么远,我又不能住校!”

“酷哎!太帅了!不行,不行,这太爽了!房子在哪啊?带我去看看啊!”

看他一脸的谄媚样,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去参观一下啊!以后我找你,总得知道你住哪里啊!”

这话倒也在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三藏就去参观我临时的小屋。

“现在就已经能住人了!这地方不错,挺宽敞的!最重要是还有两个小卧室!”三藏一边转悠着,一边嘴里碎碎念。

一听他这话,心里突然就绷紧了,“你想做什么?那屋子是要堆杂物的!”

“哎呦,术子哥,别这样,你看,屋子挺大的,加我一个也没差啊!一起也有个照应哇!”

“收起你这星星眼,不行,想都不要想!”

“啊!”

。。。。。以下省略一万字三藏的废话

“得得得,别说了,住就住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不是我同意就行的,你家不会同意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我这话,三藏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那副生无可恋,好像我一不答应就得断气的样子。眼睛亮闪闪地,全是狡黠的光,“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山人自有妙计!嘻嘻!我要自由了!”

“滚,不想看见你!”

“唉唉,怎么能这么对你的新室友呢?懂不懂室友要友好相处啊!喂喂,别不理我啊!术子哥!”

不想理那个耍宝的,“我要回家锁门了,要不要把你锁里面?”

“啊,别,等等我!”

三藏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事,说什么我也是在租房子,可以互相照应,什么学着自己独立之类的,什么要做个汉子汉!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术子哥功夫好,离学校近还能节省时间,好好学习之类!。。。。。

本来伯母是不同意的,杨爸爸觉得倒是可行。最后杨爷爷拍板了,准了,他信的过我!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舍友!

“啊!对不起!对不起!很抱歉!”瘦弱的女生蹲下身子一边捡着被撞在地上散开的书,一边连连向着三藏道歉。

“没关系的,你没有受伤吧?”三藏蹲下身子帮着女声捡书,声音温柔听的我都要吐了。

“没有没有,谢谢!啊~”女孩本来还在道歉,抬起头看到撞到的人是三藏,惨白的脸一下子有了一抹红晕。“谢谢,谢谢!”道着谢接过自己的书,转身就跑了!

“嘿嘿!”三藏这厮摸着自己的小下巴,朝着我挑了挑眉,“看来我这张脸的杀伤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啊!怎么样啊术子哥!”

“这里还是在学校,人来人往的,把你那猥琐样收收!”我压根就懒得看他那得瑟样子,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不过,那个女孩,有问题!”那惨白的脸色,还有被大眼镜遮挡住的眼底的青痕,最重要的,是她身上谈谈的凉意。我的感觉向来很准,只是可惜没有开冥途,要不然,就能看看是不是眉罩黑气了。

“术子哥,想什么呢?喂,喂,喂,术子哥!”三藏碍眼的手在我眼前摆着,魔音穿过我的耳膜。

“没事!走吧,不是吃饭?再不去都要上课了!”

“唉唉,等等我,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不告诉我。。。哎,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做什么!”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吃完饭回到学校以后,校门口围着很多学生,嘈嘈杂杂的,也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术子哥,走,我们去看看。”

“小可,我们家佳佳和你这么要好,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吗?阿姨真的很担心啊!你就一点的消息都不知道吗?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我女儿去哪了?小可,你说,佳佳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说啊!!”

女人的情绪渐渐的失控,抓着被称作小可的女孩的肩膀一直摇。教导主任就站在旁边,连忙拉开女人,“李夫人,佳佳这事,我们都很着急,不过,还是要相信警方,不要为难一个孩子了!”

那李夫人,在被拉开的时候,就已经蹲在了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周围的人也只能是摇着头。

那叫小可的女孩,就是先前撞到三藏的女孩。这会儿,两只手紧紧地握拳,估摸着指甲都要扎进手掌了。低着头一直在摇头喃喃低语,“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三藏用胳膊肘杵了杵我,“术子哥,这姑娘在撒谎啊!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斜眼瞅了瞅三藏,“真难得!”

“那是,我多聪明,第六感超强!哎,不对,你什么意思!啊,啊,啊,这是嫉妒!”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什么好嫉妒的!”

自动屏蔽了三藏的自恋反驳,细心听着周围同学的议论,也算是明白了这件事。

李佳佳和小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的一对闺蜜。

李佳佳这个女孩,外表干净漂亮,人又开朗活泼,学习成绩好,在班里还当着团支书,就是在学校里会很受欢迎的那种女孩,男孩女孩都喜欢她,都乐意和她做朋友。

而小可,她其实也不是那种丑姑娘,只是常常低着头,眼睛上一副就像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奶奶的老花镜一样的眼镜,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庞。再加上人很是内向,从来不会主动和同学说话,就算是别人主动交谈,她也就是一两个字。学习成绩中等,在班上存在感几乎为零,是很容易就被忽视的姑娘。若不是贴着“李佳佳闺蜜”的标签,相信就算是在一起读三年书,也很少有人会发现班上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姑娘的吧。

不知道这么两个对比鲜明的女孩,究竟是怎么变成闺蜜的,大家都很奇怪,但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来学校的,是李佳佳的母亲。她前几天在外地出差,佳佳的父亲又是个大副,一年有半年都在海上漂。家里只有佳佳一个人,本来李佳佳每天晚上都会和母亲通电话的。上个星期五,佳佳给母亲打完电话以后,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星期六没接到女儿的电话,李夫人倒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星期天,孩子在睡觉或者玩,忘记了。可是星期日还打不通的时候,她就开始着急了。等星期一她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学校老师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说李佳佳没有来上学,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些什么事情。

佳佳的电话打不通,学校也没有去,李夫人急匆匆地回到家里,没有人。拖鞋随便的甩在一旁,说明她出门时是很着急的。桌子上有外卖盒子,上面写着的日期,已经是上个星期五了,就是佳佳打最后一个电话的时间。

这一下子,李夫人是确认了,自己的女儿佳佳失踪了,很有可能就是在星期五到星期六这段时间。一阵眩晕袭来,李夫人又急又气的,差点晕了过去,不过还好,总算是还想起了报警。

在警察了解情况立案以后,警员就出动去调查情况了。李夫人也没有放弃自己寻找,给每一个亲朋好友打了电话,询问是否见过自己的女儿。打印出了寻人启事,尽可能的张贴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只可惜,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到今天星期三,李夫人,李佳佳已经失踪了5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李夫人在又一次的寻找无果之后,突然想起来,佳佳在学校有一个好朋友,好像是叫小什么来着,小,小可,就,就是这个女孩。

就这样,李夫人急匆匆的跑到了学校。先前也对学生进行过询问,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次李夫人直奔小可的座位,可是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学生都不在教室,结果在学校门口正好给碰到了。

于是先前在校门口的那一幕,也就出现了。

“李佳佳?4班的?”

我奇怪地看了三藏一眼,“你认识?”

挑了挑眉头,“对啊,我的头号粉丝哦,颜好盘儿顺儿,性格好,大胆又直白。在我去厕所的路上,直接把我拦下,来了一次火热的爱的告白!”

“啪!”一巴掌扇在了三藏脑瓜子上,“就见不得你这得瑟样!”

“哎哟哟,别啊,迟早要被拍傻了!”三藏抱着脑袋装可怜,“术子哥,有没有什么寻人的法子啊?我们帮帮着找找?”

“怎么?喜欢人家?”

“才不是啊!我可还是个孩子!找个对象多累啊!只是毕竟认识啊,出了事帮帮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好,只要你能找到李佳佳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指甲之类的,不行贴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找到这些东西,我就能帮着寻人。看你的了!”

“唉唉,术子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慎得慌啊!”

答应这件事,也是我对那叫做小可的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好奇,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三藏这小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李佳佳的生辰八字就搞到了手,甚至还拿到了李佳佳的一个小挂坠。“三藏,你小子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生辰八字我是看了学校里面找到的,我让一个学生会的人帮我进去的,不过没让她知道我要查什么。这小挂坠是李佳佳自己给我的,也不知道扔哪了,结果翻桌子的时候,发现就躺在抽屉里。”

“知道生辰,八字我可以推,只是,这挂坠远远比不上头发之类的东西,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今晚回去先试试吧!”

“哎,出来住就这点好,自由啊!想做什么都可以。”

“省省吧,杨爷爷也是把你交给我了!”

“什么啊!术子哥,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不打击你,走人,回家!”“哦哦,等等我!”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翻出了寻人符,点燃了写有李佳佳八字的黄符和挂件,一只烟化形的灵鸟飞了起来。原地打转一会儿之后,歪歪斜斜的朝着门外飞去。

“看来还是有点用的,三藏,走,我们跟上去!”

“好的!”

跟着这灵鸟七拐八拐的到处走,有时候是个死胡同,还得翻个墙,差点给跟丢了。

“唉唉,术子哥,快点,它在那里!我们追!”

无奈回头看看气喘吁吁还不让指挥我的三藏,“你还是给我省点气力少说点话吧!”

说话的这会儿,灵鸟指路自己停在了空中,一直在不停的盘旋,再也没有出发的征兆了。

“术子哥,这什么情况?就在这里!这么一个废弃的旧场子,万一是什么电锯杀人狂之类的,额,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抬手阻止了三藏的动作,“等等,人不在这里。”

“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做法时用的东西不合适,导致这符失灵了?”“李佳佳?4班的?”

我奇怪地看了三藏一眼,“你认识?”

挑了挑眉头,“对啊,我的头号粉丝哦,颜好盘儿顺儿,性格好,大胆又直白。在我去厕所的路上,直接把我拦下,来了一次火热的爱的告白!”

“啪!”一巴掌扇在了三藏脑瓜子上,“就见不得你这得瑟样!”

“哎哟哟,别啊,迟早要被拍傻了!”三藏抱着脑袋装可怜,“术子哥,有没有什么寻人的法子啊?我们帮帮着找找?”

“怎么?喜欢人家?”

“才不是啊!我可还是个孩子!找个对象多累啊!只是毕竟认识啊,出了事帮帮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好,只要你能找到李佳佳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指甲之类的,不行贴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找到这些东西,我就能帮着寻人。看你的了!”

“唉唉,术子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慎得慌啊!”

答应这件事,也是我对那叫做小可的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好奇,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三藏这小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李佳佳的生辰八字就搞到了手,甚至还拿到了李佳佳的一个小挂坠。“三藏,你小子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生辰八字我是看了学校里面找到的,我让一个学生会的人帮我进去的,不过没让她知道我要查什么。这小挂坠是李佳佳自己给我的,也不知道扔哪了,结果翻桌子的时候,发现就躺在抽屉里。”

“知道生辰,八字我可以推,只是,这挂坠远远比不上头发之类的东西,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今晚回去先试试吧!”

“哎,出来住就这点好,自由啊!想做什么都可以。”

“省省吧,杨爷爷也是把你交给我了!”

“什么啊!术子哥,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不打击你,走人,回家!”“哦哦,等等我!”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翻出了寻人符,点燃了写有李佳佳八字的黄符和挂件,一只烟化形的灵鸟飞了起来。原地打转一会儿之后,歪歪斜斜的朝着门外飞去。

“看来还是有点用的,三藏,走,我们跟上去!”

“好的!”

跟着这灵鸟七拐八拐的到处走,有时候是个死胡同,还得翻个墙,差点给跟丢了。

“唉唉,术子哥,快点,它在那里!我们追!”

无奈回头看看气喘吁吁还不让指挥我的三藏,“你还是给我省点气力少说点话吧!”

说话的这会儿,灵鸟指路自己停在了空中,一直在不停的盘旋,再也没有出发的征兆了。

“术子哥,这什么情况?就在这里!这么一个废弃的旧场子,万一是什么电锯杀人狂之类的,额,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抬手阻止了三藏的动作,“等等,人不在这里。”

“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做法时用的东西不合适,导致这符失灵了?”

“指路灵鸟出现这种情况,不正常啊!一般情况下,找到目标以后,灵鸟就会自动消散。就算是因为提供的东西不达标,也只会出现引错路然后自动消失的结果。现在这灵鸟没有消失,反而是原地不停的打转,只能说明李佳佳就在这里。”我低头沉思着现在这种情况,一边回答着三藏的问题。

“就在这里?怎么可能,我们现在站着的,只是一个楼梯啊,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难不成,是在这楼梯下面?楼梯间,对,看看有没有楼梯间!”

“嘘,小点声,别冲动。”拉住了横冲直撞的三藏,递上的一根木棒。“地上捡的,拿着防身,还不知道这起失踪案的主犯,是人是鬼呢!”

“术子哥!你可别吓我,人就算了,扯上鬼做什么啊!”

“不是特指的鬼,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走吧,我们去证实一下。记住啊,只是去看看,如果是人,悄悄退出来,去报警!”

“这个我知道,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

这会儿,我们已经是钻过大铁门进到了一楼,还多亏了门是用那种带锁的铁链锁起来的,两扇门中间的缝隙我们两个还是能勉勉强强的钻过去的。

废旧的工厂,虽然没有什么机器了,但地上到处是什么木棍、铁杆、机床零件之类的东西,天色又暗了下来,一路走的磕磕绊绊。借着手机上一点微弱的光,我和三藏两个人在附近四处看了看。这楼梯的位置很是隐蔽,从外面宽敞的厂房看,几乎发现不了这个被墙挡住的楼梯。

“术子哥!这里,这里!”

三藏拉着我朝一边走过去,一扇和四周墙壁同色的小门就藏在这里,只有半人高。看着门上落下的锁,三藏犯了难。

“我试试,应该能打开!不过,借你这个一用!”

三藏的上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金属挂件,类似于胸针,后面用来固定的针,派到了大用处。

细细的针在锁孔里转动了几次,“咔嚓!”很轻微的声音,但在这只有两个人呼吸声的环境里,听的很是清楚。

“没想到啊,术子哥,你还有这本事啊!”

“别贫了,我们进去!”

弯着腰钻了进去,一间狭窄又拥挤的小房间,很窄,也很长,真怀疑是不是直接按着厂房的布局,直接在里面又加了一面墙而已。

房间里面堆放的,都是一些无用又杂乱的东西,也是,有用的在当初搬厂的时候,就应该全带走的!

“李佳佳,你在不在这里?我们是来带你出去的!李佳佳!”三藏在低低的叫唤。只可惜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噔!”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和三藏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就在房间的尽头小角落里。用力推开放置着的木板支架这些东西,搬走大的塑料板。

“吱吱吱~”手机的光线下,几只老鼠原地转了几圈以后,钻进杂物堆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啊!只是老鼠啊!”

“走吧,出去吧,都找过了,不在这里,还真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啊!”“指路灵鸟出现这种情况,不正常啊!一般情况下,找到目标以后,灵鸟就会自动消散。就算是因为提供的东西不达标,也只会出现引错路然后自动消失的结果。现在这灵鸟没有消失,反而是原地不停的打转,只能说明李佳佳就在这里。”我低头沉思着现在这种情况,一边回答着三藏的问题。

“就在这里?怎么可能,我们现在站着的,只是一个楼梯啊,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难不成,是在这楼梯下面?楼梯间,对,看看有没有楼梯间!”

“嘘,小点声,别冲动。”拉住了横冲直撞的三藏,递上的一根木棒。“地上捡的,拿着防身,还不知道这起失踪案的主犯,是人是鬼呢!”

“术子哥!你可别吓我,人就算了,扯上鬼做什么啊!”

“不是特指的鬼,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走吧,我们去证实一下。记住啊,只是去看看,如果是人,悄悄退出来,去报警!”

“这个我知道,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

这会儿,我们已经是钻过大铁门进到了一楼,还多亏了门是用那种带锁的铁链锁起来的,两扇门中间的缝隙我们两个还是能勉勉强强的钻过去的。

废旧的工厂,虽然没有什么机器了,但地上到处是什么木棍、铁杆、机床零件之类的东西,天色又暗了下来,一路走的磕磕绊绊。借着手机上一点微弱的光,我和三藏两个人在附近四处看了看。这楼梯的位置很是隐蔽,从外面宽敞的厂房看,几乎发现不了这个被墙挡住的楼梯。

“术子哥!这里,这里!”

三藏拉着我朝一边走过去,一扇和四周墙壁同色的小门就藏在这里,只有半人高。看着门上落下的锁,三藏犯了难。

“我试试,应该能打开!不过,借你这个一用!”

三藏的上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金属挂件,类似于胸针,后面用来固定的针,派到了大用处。

细细的针在锁孔里转动了几次,“咔嚓!”很轻微的声音,但在这只有两个人呼吸声的环境里,听的很是清楚。

“没想到啊,术子哥,你还有这本事啊!”

“别贫了,我们进去!”

弯着腰钻了进去,一间狭窄又拥挤的小房间,很窄,也很长,真怀疑是不是直接按着厂房的布局,直接在里面又加了一面墙而已。

房间里面堆放的,都是一些无用又杂乱的东西,也是,有用的在当初搬厂的时候,就应该全带走的!

“李佳佳,你在不在这里?我们是来带你出去的!李佳佳!”三藏在低低的叫唤。只可惜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噔!”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和三藏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就在房间的尽头小角落里。用力推开放置着的木板支架这些东西,搬走大的塑料板。

“吱吱吱~”手机的光线下,几只老鼠原地转了几圈以后,钻进杂物堆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啊!只是老鼠啊!”

“走吧,出去吧,都找过了,不在这里,还真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啊!”

“术子哥,究竟怎么回事啊?”

“我的指路灵鸟在这楼梯上空徘徊,楼梯上却没有人,跑到楼梯间查看,也没有找到人。而且,刚刚我甩了一张土符,在楼梯间的地底下,是实心的,没有藏人的空间。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界’!”

“界?结界?”

“可以这么说,还记得那年我们两个被困的游戏厅不?”

“怎么可能忘记,小命差点就没了,想忘也忘不了啊!”

“当时我和你说过,我们被困在了‘场’里出不去,‘场’就是由某种能量聚集,形成的一个小‘界’。困在里面永远都走不出去,除非有人在外面帮忙破除了‘场’,或者是,你足够强,能都无视‘场’的力量,强行破坏。‘场’只是一个小‘界’,‘界’本来就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它飘忽不定,但没有人能否定它的存在,它很稳定,不会像‘场’一样,人为就能消除。就像是地府,就是一个‘界’,另一个世界。你可以理解为平行空间、异世界,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是说,这个楼梯上,有另一个世界?而李佳佳就是被困在了这个世界里面?”

“对,应该是这样的,你数数看,这楼梯一共有多少级!”

“二、四、六、、、十二级啊!”

“对,十二级,可是有的人数来,却是是十三级。”

“十三?”

“嗯,一个不详的数字,承载了太多的邪恶。圣经记载,耶稣当时已经得知自己的门徒犹大出卖了自己,就差弟子彼得通知众弟子,晚上举行一次聚餐。耶稣和十二门徒,正好是十三个人。这是欲念与邪恶的源头,耶稣只能通过被钉十字架来解救世人的罪恶。十三这个数字所承载的罪恶,也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那这楼梯~”

“只是一个媒介罢了,这个地方很少会有人来,恰好这工厂地属阴,楼梯又藏在这个角落,常年不见阳光,很容易就能打通一个豁口,连接到那个传说中,遍布恶魔的世界。李佳佳这娃,应该是被拉到那个世界去了,这才是真正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这都是人为的?这得多大的仇啊!”

“我也好奇的紧,小可同学,不如,就由你来解答一下我们的疑惑,你和李佳佳同学,这是有多大的仇呢?”

“什么,小可?在哪!”三藏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探头探脑的四处寻找着。

一把把三藏拽到了我的身后,塞了一把桃木小剑给他。死死盯着转角处,“来了可有一段时间了,出来吧,偷听别人讲话,总得解个惑作为补偿吧!”

“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传来,转角处,慢慢的转过来一个人。摘下了笨重的眼镜,一头秀发披散开来,脱下校服,换上了时髦的衣服。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个精致的女人,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在学校里面见到的那个叫做小可的姑娘,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过,紧接着她一开口,就打消了我的错觉,虽然说话语气完全不同,但是声线却是一个人的!还真是小可!“术子哥,究竟怎么回事啊?”

“我的指路灵鸟在这楼梯上空徘徊,楼梯上却没有人,跑到楼梯间查看,也没有找到人。而且,刚刚我甩了一张土符,在楼梯间的地底下,是实心的,没有藏人的空间。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界’!”

“界?结界?”

“可以这么说,还记得那年我们两个被困的游戏厅不?”

“怎么可能忘记,小命差点就没了,想忘也忘不了啊!”

“当时我和你说过,我们被困在了‘场’里出不去,‘场’就是由某种能量聚集,形成的一个小‘界’。困在里面永远都走不出去,除非有人在外面帮忙破除了‘场’,或者是,你足够强,能都无视‘场’的力量,强行破坏。‘场’只是一个小‘界’,‘界’本来就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它飘忽不定,但没有人能否定它的存在,它很稳定,不会像‘场’一样,人为就能消除。就像是地府,就是一个‘界’,另一个世界。你可以理解为平行空间、异世界,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是说,这个楼梯上,有另一个世界?而李佳佳就是被困在了这个世界里面?”

“对,应该是这样的,你数数看,这楼梯一共有多少级!”

“二、四、六、、、十二级啊!”

“对,十二级,可是有的人数来,却是是十三级。”

“十三?”

“嗯,一个不详的数字,承载了太多的邪恶。圣经记载,耶稣当时已经得知自己的门徒犹大出卖了自己,就差弟子彼得通知众弟子,晚上举行一次聚餐。耶稣和十二门徒,正好是十三个人。这是欲念与邪恶的源头,耶稣只能通过被钉十字架来解救世人的罪恶。十三这个数字所承载的罪恶,也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那这楼梯~”

“只是一个媒介罢了,这个地方很少会有人来,恰好这工厂地属阴,楼梯又藏在这个角落,常年不见阳光,很容易就能打通一个豁口,连接到那个传说中,遍布恶魔的世界。李佳佳这娃,应该是被拉到那个世界去了,这才是真正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这都是人为的?这得多大的仇啊!”

“我也好奇的紧,小可同学,不如,就由你来解答一下我们的疑惑,你和李佳佳同学,这是有多大的仇呢?”

“什么,小可?在哪!”三藏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探头探脑的四处寻找着。

一把把三藏拽到了我的身后,塞了一把桃木小剑给他。死死盯着转角处,“来了可有一段时间了,出来吧,偷听别人讲话,总得解个惑作为补偿吧!”

“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传来,转角处,慢慢的转过来一个人。摘下了笨重的眼镜,一头秀发披散开来,脱下校服,换上了时髦的衣服。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个精致的女人,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在学校里面见到的那个叫做小可的姑娘,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过,紧接着她一开口,就打消了我的错觉,虽然说话语气完全不同,但是声线却是一个人的!还真是小可!

刚从楼梯间里出来,我就察觉到屋子里多出了一道气息,除了我和三藏,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虽然隐藏的很好,但耐不住我这比女人强好多倍的第六感,于是我已经偷偷给自己开了冥途,借着冥途在这黑暗的屋子里看东西还是很清晰的。先前没有停下来和三藏的对话,也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我在确定对方的位置。

拉过三藏帮他也抹上了牛眼泪,在他耳朵边上悄悄的耳语,“一会儿自己机灵点,找到机会就跑,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好!我去搬救兵!”没有说什么要留下来的话,因为他只道留下来不能帮忙,还会让我分心,倒不如找个机会跑出去搬救兵。

“呵呵,真是虚伪,说的倒是好听,搬救兵,不就是想自己逃跑嘛!不过,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可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凶厉的盯着三藏,我尽然从里面看到了忿恨。三藏,原谅我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居然脑补出了一出极尽狗血之能的三角虐恋。咳咳,又扯远了!

“三藏,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你吧?这才对你和李佳佳怨念这么大!”

“我怎么能知道啊!哎,人长的帅就是这么苦恼,我是真的只想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啊!怎么就这么难呢!”三藏这厮,一边说着,一边还在那里摇头晃脑搔首弄姿。真是给颜色就给我开染坊!

“臭男人,恬不知耻,受死吧!”看来受不了三藏童鞋的不止我一个,小可怒骂一声,就消失了。

“额,消失了,这不符合剧情啊,正常情况下,不都应该朝着我冲上来,然后我大发神威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四目相对的嘛!”

“别废话,快走,不对劲!”扯上三藏朝大门那边走去。

“想走?还走的了吗?”小可的声音传了过来,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一阵很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该死,就知道是这样,不过,你也得留下来!”话音还没有消散,我已经朝着大门的方向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了想要离开的小可,两个人很快缠斗在一起。三藏就趁着这个机会朝外跑去。

这会儿,我已经可以确定了,小可是一个魔女,也就是西方传说中的巫婆,与恶魔签订契约,成为恶魔的仆人,从而获得超人类的力量,我从小可身上感受到的奇怪力量,应该就是恶魔的力量了。小可这类人,哦不,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与沉迷炼金阵法的魔法师虽然施法什么的看起来一样,但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只能永坠地狱。

魔女平日里施法,依靠是恶魔的力量,这需要祭坛和吟唱时间,属于远攻型选手。而我,一般依靠的也是符咒,但是近身战斗能力绝对不弱。可是一交手,才发现小可的身体素质也是超出常人,虽然终归是比不上我的,但是这一时半会,还真拿她没办法。

就在我们两个胶着的时间里,我能感觉到一股能量在悄悄地出现,撕裂空间,出现在楼梯上。刚从楼梯间里出来,我就察觉到屋子里多出了一道气息,除了我和三藏,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虽然隐藏的很好,但耐不住我这比女人强好多倍的第六感,于是我已经偷偷给自己开了冥途,借着冥途在这黑暗的屋子里看东西还是很清晰的。先前没有停下来和三藏的对话,也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我在确定对方的位置。

拉过三藏帮他也抹上了牛眼泪,在他耳朵边上悄悄的耳语,“一会儿自己机灵点,找到机会就跑,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好!我去搬救兵!”没有说什么要留下来的话,因为他只道留下来不能帮忙,还会让我分心,倒不如找个机会跑出去搬救兵。

“呵呵,真是虚伪,说的倒是好听,搬救兵,不就是想自己逃跑嘛!不过,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可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凶厉的盯着三藏,我尽然从里面看到了忿恨。三藏,原谅我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居然脑补出了一出极尽狗血之能的三角虐恋。咳咳,又扯远了!

“三藏,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你吧?这才对你和李佳佳怨念这么大!”

“我怎么能知道啊!哎,人长的帅就是这么苦恼,我是真的只想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啊!怎么就这么难呢!”三藏这厮,一边说着,一边还在那里摇头晃脑搔首弄姿。真是给颜色就给我开染坊!

“臭男人,恬不知耻,受死吧!”看来受不了三藏童鞋的不止我一个,小可怒骂一声,就消失了。

“额,消失了,这不符合剧情啊,正常情况下,不都应该朝着我冲上来,然后我大发神威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四目相对的嘛!”

“别废话,快走,不对劲!”扯上三藏朝大门那边走去。

“想走?还走的了吗?”小可的声音传了过来,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一阵很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该死,就知道是这样,不过,你也得留下来!”话音还没有消散,我已经朝着大门的方向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了想要离开的小可,两个人很快缠斗在一起。三藏就趁着这个机会朝外跑去。

这会儿,我已经可以确定了,小可是一个魔女,也就是西方传说中的巫婆,与恶魔签订契约,成为恶魔的仆人,从而获得超人类的力量,我从小可身上感受到的奇怪力量,应该就是恶魔的力量了。小可这类人,哦不,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与沉迷炼金阵法的魔法师虽然施法什么的看起来一样,但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只能永坠地狱。

魔女平日里施法,依靠是恶魔的力量,这需要祭坛和吟唱时间,属于远攻型选手。而我,一般依靠的也是符咒,但是近身战斗能力绝对不弱。可是一交手,才发现小可的身体素质也是超出常人,虽然终归是比不上我的,但是这一时半会,还真拿她没办法。

就在我们两个胶着的时间里,我能感觉到一股能量在悄悄地出现,撕裂空间,出现在楼梯上。

“术子哥,出不去!这里都被封了!”本应该跑出去的三藏又跑了回来,警惕地盯着小可。

“该死,还是迟了一步!”

“哈哈,每次开启这个阵法,都需要祭品,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好好的享受做祭品的待遇吧!哈哈~”小可这个女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的盯着三藏,在那里自说自话。

“你这个疯女人,你以为你能逃的出去吗?”

“哈哈,有人陪葬,我也无憾了!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真是个疯子,拿你做祭品就好了,我们哥俩还想活着!”说话间,猛地袭向了小可,一定得把这个女人给抓住!

一个无形的通道已经在楼梯上形成了,我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在冥途下,一只只漆黑的手从里面伸出来,疯狂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三藏!离楼梯远远的!”只要有祭品,这个通道就会消失。我一边打,一边移动,缠着小可踏上了楼梯。

“呦,你可真不怕死,自己跑到这楼梯上,让你的小伙伴爬远点,我是该说你勇敢呢,还是该说你傻呢!”小可应付着我的攻势已经很是吃力,居然还分心来挖苦我,我才是那个不知道该佩服她勇敢,还是傻的人!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俩会没事,有事的会是你!”眼看着已经登上了十二个楼梯,只要再跨一步,就是通道。我陡然加大了攻击力度,狠狠地一掌打在了小可的肩头,她一个不查,踉跄了一步。就这么被通道里伸出来的手紧紧地给拽住了,从脚开始,被慢慢地拉进那个世界。

应该是想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我没想到这女人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尽然有那么一瞬间摆脱了拉扯,硬生生地朝外面爬了一步,扯住我的右脚狠狠地一拽。因为向后拽的力量,小可很快的彻底消失在通道中,只剩下可怜的我,右脚被那些漆黑的手给拽住了。

我知道这些手的主人,都只是以往掉进那个世界的人的灵魂,力量远远比不上恶魔。但是,之所以会拼命地拽住一些东西,只是因为想要离开那个地方,拽住了,是绝对不会松手的。想要借着拽住的东西跑出来,可是却无法摆脱‘界’的控制,最后只能是连抓着的东西,一起拖了进去。

我的右腿已经被拖进了一大半,同时,我也感觉到了通道的力量在削弱,通道开始关闭了。只是这次,我是真的要挂在这个地方了,灵魂都不能解脱,还真有点不甘心。正在胡思乱想呢,突然感觉到我的两只胳膊被人抓住了。

“术子哥,你也使点力啊!这该死的楼梯!”三藏抓住我的胳膊拼命地往外拽我,紧紧地咬着牙关,头上胳膊上青筋暴起。

“三藏,你快走吧,没有用的,这些东西是不会撒手的!不要再把你也给搭上。出去和我的师父说,我不能给他尽孝,是我这个徒弟的错,可惜连来生偿还的机会都没有了,希望没有我以后他还能好好的能好好的,不要太伤心!你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其实我师父他,也是个害怕孤独的人。还有,我的父母,我还是很感谢他们能给我生命的!”

“闭嘴,这会儿交代什么遗言!老子不转告,不转告你听见了没,想说什么自己说去,不要交代我!老子不走,死也得和你死在一起,老子现在走了,还算个男人嘛?啊!”三藏突然就朝着我大吼了一声!直接给我吼懵了。

也就是几秒钟,我回过了神,可是我现在腰部以下已经都被扯了进去,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腰以下的身体了。再看三藏,一直黑手已经朝着他伸了过去。

用尽力气推了三藏一把,“快走啊你,是不是傻啊!”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拽的死紧,我都没有推开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黑手摸上了他的手腕。

“我不走,说了我不走,你才傻,你傻!”三藏这小子居然在抹眼泪,额,我又一次惊呆了。

看了一眼三藏手腕处了黑手,“这下好了,谁也走不了了,咱哥俩就做个苦命的难兄难弟吧!我说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你!”

“我没哭,我只是眼睛疼!我长这么大我就没掉过眼泪!”

三藏还在嘴硬,两只手还死死地拽着我。那只黑手已经开始拽三藏了,就在我认命的这会儿,三藏脖子那里,闪起了一道刺眼的光。

强光转瞬即逝,等到眼睛勉强能睁开的时候,什么通道啊黑手之类的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我和三藏两个趴在楼梯上面,满身的狼狈。

两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跑下楼梯,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缺胳膊少腿。

“术子哥,这什么情况?我们得救了?那道光究竟是什么?”三藏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是啊,得救了,你脖子上带的是阿莴窈送的玉琴吊坠吗?”

“对啊,我一直都没有摘下来过,戴着这个我觉得很舒服,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一点都不想摘下来!”三藏话说完一半,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术子哥,难道你的意思是,是这个琴救了我们一命?”

“应该就是它,那会,我看见光是从你脖子上散发出来的!这是个宝贝,一定要保护好,藏严实点,不要让人知道。要明白怀璧有罪的道理,这世上,能人异士太多了,保不准就有识货的,起了杀人越货的心。”

“恩恩,我知道,连我爸妈我都没说!哈哈,看来我得到的是宝贝啊!”知道得救了,还是自己的挂坠救的,三藏这小子又在飘飘然。

“命是救下了,不过,杨三藏,刚刚你吼我的帐,咱俩得怎么算啊?”我的声音有些阴森。

“啊,术子哥,我刚刚有说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啊!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啊~~饶命啊!我错了,给条活路啊!”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被父母遗弃在垃圾桶旁边。捡到我,给我第二次生命的,是我的教母,一个漂亮的欧洲女人。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清楚她的来历,她就像是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一直独自流荡在世间。我和教母之间很少说话,只有在教导我巫术的时候,她那湖泊绿的眼睛才会盯着我看,很认真地盯着,就像我是她世界里的唯一。这感觉让我很迷恋,我开始疯狂地爱上了巫术,只为了能让她那湖泊绿的眼睛,再看我一眼,就多一眼。

在第一次去学校的时候,我就很讨厌这个地方。老师、同学、还有那复杂的人际交往,都让我窒息。我还是喜欢自己呆在昏暗的家里,每天练习着巫术,静静地等待着教母回家,进行一天内唯一的一次对话。

“教母,您回来啦!”

“嗯,今天学到了什么?有什么不懂的东西?”

“我不明白。。。。。”

“晚安,教母,您也早点睡!”

“嗯!”

这样类似的对话每天都会发生,我也一直以为,生活就这样继续,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可惜,就算是维持这样的生活,也只能是我自己的妄想。

最后一次见教母,是在一个晚上,我照例在等着她回家。教母每天都要外出,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看了看表,今天回来的有些晚了。

“咯噔”门锁锁上的声音。

“教母,您回来啦!”

没有人回答我,映在我眼帘的,是教母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的身影。02秒以后,我冲到了教母的身边,“教母,这是怎么了!药,要在哪,巫术,有什么巫术是能帮人疗伤的!”

一只血红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没用的,大仇得报,我也该走了。衣柜里面第三个抽屉!记得,第三个!”然后那手慢慢的松开了我,无力地垂在了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人的眼泪是如此的不受控制,悲伤可以来的这么突然又激烈。

衣柜的第三个抽屉,我翻过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也就是教母捡到我的那一天。一本心得笔记,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字迹是教母的字迹。当然,还有一封信。

“小可: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不在了。年轻的时候,我为了一个男人背弃了家族,可惜,等待着我的,是那男人的利用。我的家族因此而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我是家族的罪人。我逃了出来,逃到了家族势力延伸不到的中国,我不愿意接受家族的惩罚,最起码,在我亲手杀了那个男人之前,我不愿意。我知道那个男人接近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我知道他一定会来中国,我一直在找寻他的踪迹。捡到你是一个意外,看见雪地里的你,莫名的有好感,有想要带你回家的冲动。既然这么想了,我也就这么做了,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活了太多年了,侍奉吾主,让我得以获得悠长的寿命,以及不变的容颜,可是我已经活了太长时间,心累了。就这么走了,也是好的吧,死在他的手里。呵,女人就是这么傻,记得,永远,永远,要远离男人。卡里有钱,够你生活很长时间了,笔记是我的研究心得,相信会对你有帮助。就这样吧,我也累了。

爱你的教母:艾尔萨·诺特·奥利凡得”

我的教母走了,只留给了我“李可”这个名字,还有巫术。我每天继续着以前的生活,晚上依旧会等着教母回家,时间一到,我会说一句“教母,您回来啦!”只是,再也没有人会回答我的这句话。

要是一直是这样该多好,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未免不是一种幸福。只是命运让我遇到了这个不一样的女孩——李佳佳。我这算不上长的一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称为朋友的人。如果早知道这样的结果,然我再选一次,我会不会让自己的生命里,出现一个她呢?我一次次的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虽然我一直讨厌着学校,但还是一直呆在这里,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来学校的时候,教母曾经亲自送我去的,我想,她是愿意我呆在这里的吧。高中的第一天,李佳佳就注意到了我,主动要求和我坐同桌,还一直缠着讲话,哪怕我从不回她,她也能开心地自言自语好久。

这样一个温暖的姑娘,任何一个黑暗生物,都会想要靠近的吧,不是毁了她,就是占有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在她朝着我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回两句。等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回不去了。最可怕的是,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愿意再回到自己冰冷又漆黑的世界中去。教母死后,我生命里唯一的光芒也消失了,独自卷缩在漆黑一片的世界中疗伤,绝望已经是一种习惯,孤独已经变成了常态。突然有一束阳光照进了我阴冷的世界,除却一开始的刺眼,剩下的,只是温暖。我贪心地想要抓住这抹自己送上门的温暖,抓住了,就绝对不会放手。

可是,她总是那么的耀眼,身边围着好多的人。人人都喜欢她这样的姑娘,所幸的是,大多数的时间里,她还是和我呆在一起的,她总是有办法,一个笑容,就能打消我心里不断滋生的怒气。我承认自己绝不是什么善类,为了练习我的巫术,我拿着很多无辜人的生命做实验,从来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好。

只是,在她面前,我总是习惯了收起我的爪牙,我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她。我内心翻腾着的独占欲时不时地钻出来耀武扬威,我嫉妒那些同样能得到她笑脸的同学,嫉妒胆敢对着她微笑的老师,更嫉妒她那能陪伴她这么多年的家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伤到她,伤到我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刚开始发现佳佳的心不在焉的时候,我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说话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下来,呆呆地看着窗户外面。我转头看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一两个学生经过罢了。

不止是这样,佳佳缠着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更多的时间用来发呆,盯着窗户看,和隔壁班的女生搞好关系,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多地打听一些关于一个男孩的信息。

我的心里开始慌了起来,教母教给我的,是永远不要靠近男人,我想,佳佳准是和教母一样,被人欺骗了。

“佳佳,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小可,额,这个,嗯,是的。”

“佳佳,这不是喜欢。你只是被他迷惑了,这是欺骗。靠近男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醒醒吧。”

“小可,你怎么会这样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希望你能听听我说说心里话,帮我出出主意!”佳佳脸上娇羞的表情变得奇怪,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是为你好,我是在拯救你。教母教给我的都是正确的,我相信她是不会骗我的。佳佳你醒醒吧,是哪个男人,让他消失在你眼前,你就会恢复了是不是?”

“小可,你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教母经历过什么,要这么教你,可是振泽是我喜欢的人,你尽然要让他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不帮我出主意也就算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佳佳应该是生气了,我们认识这么久,她这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她当时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让人惊恐的怪物。我不喜欢,很不喜欢,心里的怒火在燃烧。佳佳病的真是不轻,我得拯救她。

我第一次开始观察一个男人,那个在我们临班,叫杨振则的男人。佳佳说他有迷人的笑,对人温柔,学习又好,是个完美的王子。可是在我的眼里,笑容是虚伪的,待人是假装的,他就是一个披着王子外衣的骗子。欺骗了我的佳佳,想要从我身边夺走她。

这么多年的巫术不是白练的,我想要让这个男人永远的消失,不留一点的痕迹。可是,这个骗子每天都会和另一个男人相跟着,简直是形影不离。那个叫鬼术的男人,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善类,他身上的气息我看不透,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招惹这个男人,很危险。

我默默地潜藏在他们身边,寻找一个下手的机会。机会终于还是来了,这天,杨振泽自己一个人来了学校顶楼,我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可是随着他来到顶楼以后,看到的却是早就等在那里的佳佳。

杨振泽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对着佳佳问道:“同学,这纸条是你的?叫我来顶楼什么事啊?”

那样的佳佳是我没有见过的,我印象里的佳佳永远是开朗大方的,这个紧张地拽着衣角的姑娘,让我一瞬间有种陌生感。

“对,我知道你叫杨振泽。我是高二3班的李佳佳。那个,杨同学,那个,我喜欢你!希望你能接受!”说着递上了一个挂件。我看的清楚,这是佳佳每天都挂在书包挂在书包上不离身的东西,据说是常年不回家的爸爸送的生日礼物。

那该死的男人尽然敢双手插兜,看着佳佳满脸的邪笑。“哦!这是什么?定情信物?”

“不不,不是的,只是,只是一点心意!爸爸说,这个可以保平安!”佳佳满脸通红,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哦~这样啊,是不是就这么喜欢我呢?”

“嗯~嗯!”佳佳头已经要低到地面了。

“就算以后,我让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你也愿意?”

“我,我愿意!”佳佳回答的没有一点犹豫,我的心却在瞬间掉回了地狱。原来,我想要紧紧抓住的阳光,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就愿意把我重新打回地狱。

那男人接过了佳佳手里的挂件,“既然是心意,那我就收下了,李佳佳是吧,我记住你了。不过,要不要喜欢你这事嘛,目前来看,我还是更喜欢我哥们多一些!哈哈~”

该死的男人转身走了,我却已经没有心情跟上去了。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仍然站在原地发呆的佳佳,心脏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凿了一个洞,绝望阴冷的气息穿过破洞呼啸而来。整个人好像溺水一样,被什么堵住了呼吸,我喘不上气来。原来我以前的世界,是这么难熬啊!怎么可以,怎么可能,这么难熬的世界,我怎么可能回去!呵呵,就算要回去,也总得有人陪着我吧,陪着我一起堕落。

我从藏身的角落走了出来,走到了佳佳的面前。

“小可!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刚你全都看到了吗?”

“对啊,佳佳,我只想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会放弃那个男人吗?”

“当然,小可,这话你别再提了,不然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我说了是最后一次。既然你不想放弃,那么,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想我应该帮你!”

“真的吗?小可?你不反对了?啊,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刚刚振则说记住我了哎!我是不是有希望啊!”佳佳高兴的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

“可是,他也没有说会喜欢你。我有办法,可以让他爱上你!”看着佳佳提起杨振泽就满脸幸福的表情,我下定了决心。

“什么办法?”

“明天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反正后天是星期天。不知道你有什么听过‘爱情魔咒’!”

“明天?我倒是可以出来,我妈妈这几天出去出差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过‘爱情魔咒’?那是什么东西?会有用的吗?”

“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试一试又没有什么损失。没用的话就算了,有用的话,那他不就是你的了吗?”

“倒也是,嗯,我听你的!我们先下去吧,要上课了!”

看着挽着我的胳膊,一蹦一跳的佳佳,很快了,很快你就会是我一个人的了,在没有人会把你抢走,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走进了这家废旧的工厂,径直来到楼梯前。几年前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清净,没有人会发现,而且地处阴地。是一个绝佳的施展巫术的好地方。我的很多巫术,都是在这个地方练习成功,夺走了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特别是这个楼梯,多么完美的媒介!我要打开地狱的大门,送我最喜欢的姑娘,前往那个我终将前往的世界!很早以前我就说过,像她这样的女孩,吸引来的黑暗生物,会有想要毁掉她的冲动。拉着她一起掉落地狱,看着阳光被阴暗侵蚀,哦,多么美妙的时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目睹这一刻了!

取出自己背着的东西,开始沿着楼梯画上密密麻麻,复杂的阵法。开启魔界的通道,我从来没有做过。看了一眼手里捏着的教母的笔记,“教母,您一定觉得我的做法是对的吧!您会帮我的,对不对!”

在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这个并不显眼,却复杂无比的阵,心里涌上了无限的复杂之情。现在,该试试有没有成功了!扭头看向工厂的东南方,我知道那里有一个独居的老人,负责看管这个废弃的工厂。

没有费一点力气,很顺利就敲晕了老头,一路拖着他走到了楼梯上。直接扔在了第十二级楼梯上,拍了拍手,这老家伙,这么老了还这么重,幸好我的身体素质远胜常人,不然还真拖不动。

站的远远地,借着镜子看着楼梯上的动静,我开始念咒。随着咒语声渐渐停止,我能感受到楼梯那边传来的能量波动渐渐稳定。阴冷灰暗的能量,那是吾主的力量。

一只只漆黑的手从楼梯上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老头。没有一点阻碍停滞,就这么在昏睡中前往了恶魔的世界。楼梯上的能量在渐渐地减弱,知道消失不见,我才走到楼梯附近。看了看,完美,没有一点痕迹。取走了观察用的镜子,嗯,我也该去上学了。

时间越是临近傍晚,我的心情越是激动,黑暗侵染上阳光,多么美妙又值得纪念的时刻。果然,这才是像我这样的魔女应该做的事情吧!渴望着温暖什么的,还真是可悲!

我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废旧的工厂,认真检查了自己的阵法有没有什被破坏。在确定无误以后,我拿起了手机。

“佳佳,是我,快点过来吧,试试灵不灵。”

“小可,你在哪啊?”

“上次路过的时候,我指给你看的旧工厂,你还记的吧?”

“就是你家附近那个?”

“对,就是这个,这里很少人来,免得被人看到,把我们两个当成疯子。”

“嘻嘻,我现在就是疯子,爱情的疯子!等着我,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的声音,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等着佳佳的到来。好剧即将上映!

“小可,小可,你在这里吗?”佳佳的声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我在这里,从门缝钻进来吧,称现在天还不是很黑!”

佳佳犹豫着钻了进来,小跑到我身边。“小可,这里很吓人哎!我们还是快走吧!”

“来都来了,这没什么好怕的!小时候我常常来这里玩的!来,过来!”拉着蹑手蹑脚,东张西望的佳佳,走到了楼梯前。

“就是这个,爬一级楼梯,就要停下来一会儿,念一遍你爱着的人的名字,同时脑海里要想着你爱的那个人。然后我在下面帮你念起爱情咒,就会有爱神来祝福你们二人,你想着的那个人会爱上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真有这么邪乎?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哎!”佳佳看着我将信将疑。

“我也是在无意中看到这种说法的,没有人知道,代表着神秘啊,肯定很灵验!”

“嗯,我试试!那我开始爬了,你记得念咒啊!”

“好的!”看见佳佳开始缓慢地一级一级往上爬,我慢慢地退离了楼梯口,嘴里快速地念起了咒语。熟悉的能量又一次动荡,我知道一个通往地狱的通道正在被打开。

十,十一,十二,到了。嘴里的咒语停下,通道的能量稳定了下来。佳佳站在十二级楼梯上,闭着眼睛,模样虔诚。我看到那些漆黑的手臂伸了出来,抓住了佳佳的脚腕、小腿,然后奋力地朝里面扯去。佳佳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惊恐万分,她拼命地想要摆脱这些手臂的束缚,却只能无力地摔倒在地上,连胳膊上、身上、脖子上也缠上了索命的手臂。她无力的挣扎,双手拼命地朝着我的方向挥舞。

我欣赏着她脸上惊恐万分的表情,嘴巴在呼喊着“救命”,那渴望我能拉她一把的双手,和那渴求的望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她生命的唯一的希望一样。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带给我一种莫名的快感。我享受着这种感受,享受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场景,甚至听不到她的呼救,听不到她的尖叫。

我看着佳佳的身子被扯进了恶魔的天堂,只剩下一个脑袋还遗留人间,她的眼神突然一变,不再是惊惧,不再是不可思议,而是盯着我露出了心碎的眼神,只留下了一句“是你!”,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快步离开这里,也不知道是想逃开危险的楼梯,还是想要逃开佳佳的眼神和声音。本来应该完美的剧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佳佳最后的那个眼神,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面,怎么都无法消散。“是你!是你!是你!”这声音一直在我的耳朵里面回响,哪怕捂住了耳朵,也会在脑海里面响起,一刻不停!

我想我要被逼疯了,别说什么恶鬼缠身,像我这样的人,还会怕鬼来缠着我吗?再说,进了地狱,永远也别想有鬼魂能逃出来!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影像和声音折磨的我无法入睡,神经越来越衰弱。甚至会在教室里、在走廊边、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佳佳在朝着我笑,突然,她的眼神表情一变,对着我说:“是你!”

我很清楚这是幻觉,但这幻觉又是这么的真实和可恶。甚至没有办法来找个时机,解决了那个臭男人。如果这是佳佳对我的惩罚,以及对那个男人特殊的保护的话,她做到了!

在学校里无意间撞到杨振泽,完全是一个意外。抬起脑袋看见这张脸的时候,我吃了一大惊。多么棒的下手机会,只可惜旁边有个碍眼的男人,一直盯着我看。直觉可真够敏锐的,我已经很努力的收敛自己的气息了,但是他探究的眼神还是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也许今天就是我的倒霉日吧,不顺心的事情接二连三。在学校门口都能遇到佳佳的母亲,这嚣张的女人居然敢指着我的鼻子怀疑我!看她这样子也知道,佳佳要和这种人一起生活是多么的痛苦。不过现在好了,我帮她解脱了,佳佳,你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你免受男人的蒙蔽,是我让你远离这糟糕的家庭,放心吧,我会去陪着你的,在那个恶魔地狱里!

该死,这该死的幻象又来缠着我,真是要疯了。本来只想在街上到处走走,吹吹风来冷静一下我发胀的头脑。可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不听话的双脚已经带着我来到了这废旧工厂前。盯着破旧的厂房大门,我站在门前迟迟不愿踏进去。自从我亲手送佳佳去地狱以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什么在犹豫,一点都不象我自己。

“术子哥,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李佳佳不应该就在这里吗?指路、、、、、”

“还记得我们以前、、、、‘场’、、、、‘界’、、我说过、、、”

厂房里面有隐隐约约地传出说话声,这声音,是杨振泽!另一个声音,是一直和他混一起的那个叫做“鬼术”的男人。刚刚他们提到了佳佳的名字,还有“界”!那个鬼术应该就是中国修道的人了,我可没有忘记他全身上下传递给我的危险信息。

不过,愣愣地盯着厂房门好一会。在现在这个地方,在现在这个时间,以我现在的心情来说,我一点都不想要再找一个稳妥的时机。拿出随身携带的几个祭烛,绕着厂房画下了“封”。但愿前几天我刻画好的魔阵,还能用吧。收敛了全身的气息,我知道里面的人很警惕。尽可能不弄出一点声响的钻进了厂房,利用阴影掩盖着自己的身形,一路朝着楼梯那边摸了过去。

我的身体,自从我缔结契约的那天起,就和常人的不再一样,在漆黑的环境中,我的眼睛依旧可以看的真切。借着小镜子的福,我看到了楼梯前站着的两个男人,果然是他们没错。在这里听,可真切的多了,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小看啊,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还真是好奇的紧,究竟是为什么呢?在那里偷听这么久,小可同学,不如,就由你来帮我们解答一下这个疑惑吧!你和李佳佳同学,这是有多大的仇呢?”阴恻恻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看来是被发现了啊,真扫兴!一点偷袭的快感都没了!

鼓鼓掌也算是给他一点赞赏,我转过墙角,站在了他们两了他们两人的面前。只是这两个人的对话真让人恶心,我就说杨振泽一定是一个虚伪的人。抛下队友自己逃命就逃命吧,还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呵,搬救兵?“虚伪”这个词还真是不足以形容他!

叫鬼术的这个家伙,该不会是傻子吧,这样明显的谎言都愿意相信,还把自己的小命赌在这里,让杨振泽去逃命,真是难以让人理解的思维。

“三藏,这小妞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这我哪能知道呢!、、、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啊!、、、”

听见这些无耻的话,好吧,果然是物以类聚,都是一路货色,让心恶心!再也听不下去杨振泽那不堪入耳的话,我一个猛击闪了过去。当然,这只是一个假动作,对面有两个男人,虽然一个是绣花枕头,但我可赌不起。隐入黑暗之中,借着夜色这最好的掩护,我念起了开启通道的咒语。今晚,就把你们全都留下来吧!

熟悉的能量波动传来,幸好,这些天来,阵法没有遭到什么破坏。“哈哈,通道的开启需要祭品,今晚,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做个祭品吧!”

没曾想到鬼术的动作居然能这么快,在我踏出这屋子的前一秒,缠上了我。“封”已经开启,现在谁都出不去这屋子!这样也好,赌上生死什么的,难道不是最有趣的玩法吗?“术子哥,这里逃不出去了!”

“该死,慢了一步!这样你也逃不走,你想要同归于尽吗?”一直以为是张冰山的脸上出现了懊恼惊慌的表情,还真是有趣。

“有人陪葬,我可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或许,这个地方,是我最后的归宿了吧!”话说出口,我自己也吃了一惊,刚刚的这话,是我说出口的吗?

没想到这鬼术居然在叫杨振泽远离以后,拉着我爬上了楼梯。十、十一、十二,好了,我能感受到抓住我脚踝的手,阴冷、邪恶!被拖进通道的身体已经感知不到了!

也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心态,是真的想要拉一个垫背的?还是想要看看他们那所谓的友情,会不会让杨振泽上来拉他一把,哪怕我永远也看不到了。

念起了咒语,我燃烧了自己的心血,借着这股力量,暂时地挣开了通道以及漆黑手臂对我的束缚,拼尽全力拉了鬼术一把。很好,我看到他踉跄了一下,我看到已经有手臂抓住了他的右脚!这,是一个生死的考验,希望你们好好的享受!

我带着笑容被扯进了地狱,在意识彻底消失的前一刻,我脑海里闪过了我这短暂的一生,我想到了这段日子里一次次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

“在我这不算长的一生里,如果早知道现在这样的结果,还再给我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我还会愿意来到这个学校读书,遇到这短暂却温暖的阳光吗?”

嗯,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闭上眼睛,我想,我还是愿意的!

“哎呀,终于放假了,可以好好歇歇了!”三藏整个人瘫在小沙发上面,有气无力的念叨着。

砸了一个抱枕过去,“得了吧你,平时上课我也没见你有多刻苦努力,用功读书!”

“哎呦,砸出了五级伤残,我要求去医院,我要求赔偿!”三藏捂着个肚子在那边装受伤。

“友情提示,我砸的是你的脑袋!”无语地看着这小子耍宝。

“哎呦,这绝对是脑震荡!我的肚子都不舒服了!”听到我的提示,三藏连忙捂住了脑袋,哭着喊着要赔偿!

“可以啊,赏你一顿胖揍怎么样啊?也算是陪你练练手!”

一看我开始挽袖子,准备起身的样子,三藏连忙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唉唉,我怎么好了!什么是都没有啊!术子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刚刚谁讹你,告诉我,兄弟我帮你出头去,快坐下吧,这点小事,哪能劳烦您动手啊!”

欠揍样,懒得理会这小子。在认识我以前,三藏这小子也学过一些跆拳道用来防身。师父没有说要收三藏做徒弟,本门的功法,我自然是不能教给他。不过,一些外家功夫,普遍适用的一些招式,我还是教给他不少,师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别是出来租房子住以后,每天早上我练拳,也会监督着他打打拳。现在三藏的身手也是不弱,完全可以打得过三个普通的成年人,不过,要是遇到像我一样练内家功夫的,就只能是挨揍的份了!自恋中~,咳咳,哥走的可是冰山男神路线!刚刚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抓起我的背包,冲着三藏晃了晃,“我要回家和师父大人请安了,你随意,再联系吧!”

“哇,术子哥,不是吧,这就走了?好歹是同住将近两年的舍友啊,你就这么一点不留念的走了嘛??喂,喂,喂,我话还没说完啊!听见没啊~~”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师父,您叫我?”端了一杯沏好的茶放在师父手边的小桌子上面。看着躺在摇椅上面,以书掩面,扇着小扇子的师父很是无语,这小日子过的!

“阿术啊,你来了啊!师父喊你过来也是有点正事要你去办!人老了,就喜欢过这清闲的小日子,懒的动弹啦!为师估摸着以你现在的道行,应该能办的成这事!”

“师父,让徒儿去做什么啊?”

端起我送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嗯,不错,手艺没有退步!”

“师父,说正事,让我去做什么呀?别吊我胃口了!”我拿过师父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你呦,师父是想让你去帮我拿点东西!”

“哎呀,拿东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在哪呢?我去给您取来!”

“东西就在河南开封杞县,不在城区,要往东走,见两山间一小山,就往这小山上走小山上走。半山上有一颗很大的古柳,阴气极重,去了那里,你能感觉的到。”

“古柳?难不成要取的东西,在这柳树手里?该不会是一个和咱家柳神大人一样的柳灵郎吧?”

柳神从师父身后的柳树上露半个身子,手里还抓着半根鸡腿,“呀,小术术啊!好久不见,刚刚是你在虔诚地呼喊我的名字吗?”

默默地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没有,您还是快回去吃吧!鸡腿凉了要不好吃了!”

“呀,不说了,好不容易加个餐,我得好好享受美味!”话都没有说完,搜的一下不见了身影。只留下我和师父两个大眼瞪小眼。

“师父,您确定咱家的这是柳灵郎没错吧?您确定不是黄家仙?”

“咳咳,柳灵郎和柳灵郎之间,性格也是不一样的啊!不说这个,刚刚说哪了?哦哦,说道古柳了!这柳树里可没有住柳灵郎,柳树只是一个媒介。通往鬼市的入口罢了!”

“鬼市入口?”

“没错,这个鬼市,是除却丰都等地最出名的鬼市了。一般来说,我们都叫它杞都。古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具体已经不可考了,当时算的上是大国的杞国,一夜之间都城消失的无影无踪。王侯大臣全都消失不见,国家很快就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都城一夜之间整个消失不见?那现在叫做‘杞都’的鬼市,就是以前的杞国国都喽?”

“没错,其实也不能算是消失,只是空间折叠,让它藏起来罢了。杞都一角连接到了地府的界面,大量的鬼气侵入。居住在这里的大都是些普通人,哪里受的了这等阴寒的鬼气入体,全都身死,变成了鬼市最早的一批居民。千载岁月流逝,亡魂进入地府投胎的投胎,消散的消散,还有的修炼有成。也有很多能承受杞都阴寒鬼气的生命进入里面,妖、鬼、人混杂在一起,很是混乱。那颗古柳处,便是从人间进入杞都的入口。我有一位老友,常年隐居在那里,前几年,他借了我的一样东西,现在算算,也到了去取回来的时候了。”

“师父,那等我进去那里以后,怎么找您的友人啊?我也不认识他。”

“给,拿着这道符印!这是我黄煞一脉的标志,那老头子能认得这东西。进去以后,找一家叫‘王记黄米糕’的小摊位就行,摊主就是他。记得护好自己,不要被里面的鬼气入脑,最后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就好!”师父交给了我一块石质的符印,符印的一面边缘有些不规则的凸起,这应该不是完整的符印,还有缺了一半。

师父看我的表情,也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有一半在黑煞一脉的手里!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事喽,这次去鬼市,自己小心点!”

“行,师父您放心吧!我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一定会小心的。这次也去涨涨见识,看看这杞都有多热闹!”听师父说里面各族混居,我就有些心生向往,见识见识这能人异士究竟都长什么样!都恨不得立刻坐上飞机飞过去。

看着我跃跃欲试的表情,师父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又递了一样东西给我。“拿着吧,以后随身带上这个,安全也有保障些!”

看着那熟悉的形状,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不同的是,外面多了匕鞘,还有挂扣可以把它固定在腰间。有些欣喜地从师父手里接了过来,从匕鞘拔出来一看,果然,是我的‘天残’。

“师父,这匕鞘怎么弄到的?真合适!”我摸着许久不见的‘天残’有些爱不释手。

“是为师托一位老友帮着定做的。从你手里拿过来以后,我做了‘天残’的一个模子,把这模子寄给了老友,前些日子,这做好的匕鞘才到了我的手里。平常就让‘天残’套着匕鞘吧,这匕首,在别人手里一点气息都不显露,就像是普通的匕首,可这一到了你手里,总是阴寒的很。就算它的气息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也会被别人感知到的,所以不是很危险的情况,不要轻易动用这匕首。匕鞘是玄铁加上地府的冥隐石制成的,‘天残’呆在里面不会泄露出一点气息,而且,你也可以带着它上飞机了,现在的这些常规机器,是检测不出来的!”

“酷哎,太棒了,再也不用因为‘天残’只能坐汽车了!师父,你太棒了!”听师父这么说,我激动的都想要上去抱着师父转圈圈了。我知道师父要弄到这些材料,再请人制作,一定很不容易。不过,既然是师父送的,我自然是要拿起喽,我们之间的羁绊可不仅仅是一句‘谢谢’的恩情能算的清的!

“得,得,得。看你这样子,都多大人了,去收拾收拾就出发吧,长大了就得多出去闯闯,见见世面!”师父又躺了回去,摇着扇子笑眯眯地朝着我挥手。

“好嘞,师父我走了啊,很快就回来!”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喂,术子哥,在家不?我过去找你出去玩吧!”

“三藏,我不在家,现在在机场呢,马上就要去过安检了。”

“机场?你这是要去哪啊?出去玩都不要上我!”

“不是玩,师父让我去取一件东西,这次去的地方你不能去,估摸着刚踏进去小命就得没了!等我回来再联系你,顺利的话用不了几天。”

“哦哦,那好吧,那你小心点!”

“不说了,要过安检了,先挂了,回来联系!”

挂上电话,快步走到了安检处。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减少,马上就要到我了,心里还是有些发虚,要知道我腰上可是挂着‘天残’。机器扫在身上,很好,没有什么异样。“呼~”长吁一口气,顺利通过。

没用多长时间,飞机起飞,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降落在了郑州。走出机场,又马不停蹄地坐上大巴前往开封杞县,一路颠簸,等终于赶到杞县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没有办法,只能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了酒店,拿出昨晚在酒店前台打听到的号码打了出去。不一会儿,一辆小车停在了我的身前我的身前。

“师傅,你们杞县东面应该有三座山的吧?”

“有,有,不止三座啊,是一片都是!”

“没事,没事,那就往东面走!”

“好嘞!”司机大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踩上了油门。

没用多会儿功夫,车就行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小兄弟啊,这里平时也没有人来,你要来这里做什么啊?”

“找个人罢了,我也不确定他的确切地址。没事的,你开就好,钱不会少你的!”

“哎,那就好!”

我一路都在看着山的形状,师父说是两座大山中间夹着一座小山,很是显眼。这一路走来也没看到什么啊,哎,那个,那个有点意思!

“师傅,师傅,停一下,先停一下!”

下车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大山夹小山,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师傅,看见前面那个小山头没?往那里开。”我指着小山给司机看。

“哎呦,小兄弟啊,你去这山做什么啊!我家祖祖辈辈都是这里的人,家里的老人警告过我,这山,不吉祥。说是一年四季阴森森的,去过的人不管大病小病总要出点什么事!你要找人就别去了,山上没有住户的。而且,这山没开发过,也没有让汽车上山的路。”司机大叔看倒是那座山,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声音也是吞吞吐吐的。

“没事的,师傅,你就开到山脚就好,我自己上去,多给你一半的钱可以不?”

“那,好吧!”

小汽车一路停在了山脚下,我开车门下车,拿出钱递给司机师傅。“师傅,过几天我给你打电话,就这个地方,你来接我。钱还是照今天的给!”

“好的,就这个地方是吧?你打电话就好!”司机师傅说完就踩上油门一路飙走,怕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享受了灰尘全身洗礼的我,看着已经没影的车,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也不能笑这司机大叔,我站在这里就能感觉到一丝丝的鬼气飘荡在空气里,看来杞都这鬼市还真名不虚传。普通人在这里会生病,怕就是被空气中的鬼气入体,表现出来就是头疼抽风以及感冒的症状了。

踩着相对平缓的土地开始朝山上爬,也不知道柳树在什么地方,只能顺着鬼气浓郁的地方跑。终于在转过一快巨石以后,看到了不远处的大柳树。岁月的气息夹杂着鬼气扑面而来,我站在古树的面前感叹生命的神奇。顺着树身找到了一个树洞,伸手进去,慢慢地释放着自己身上的灵气。

灵气就像是一张门票一样,顺着树洞延伸了进去。一瞬间的晃眼,伴随着失重感袭来。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等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挪不动脚。“不是吧,这也太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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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什么的完全不见了踪影,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很宏伟的古城。高大的城墙用厚重的青砖垒成,坚固又大气,两米多高的城门大开,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很怪异的字体,笔画繁琐,透着阴寒与杀伐之气,四四方方的呆在那里。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我却能认识这就是“杞都”两个字。

天空很是昏暗,没有太阳星辰,只有一轮血红的月亮挂在那里,透着诡异。整个环境就像是染上了灰暗的颜色,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我回头看看身后,漆黑一片,看不清来路,就像是噬人的恶兽。我顺着城门走进了城内,放眼望去,全是中国的古建筑,精雕细琢,建造精美,布局合理。如果忽视了灰暗的色彩,以及路上木讷的行人,这是一个极美的古城。

整个城市很安静,少有人说话。沉闷的气氛让人压抑,路上的行人大多都只是低头匆匆飘过,没有一点表情,我知道这些都是死去多时,甚至有的失去了生前记忆的孤魂。数不清多少个日子的飘荡,让它们变得麻木。只有少数的还保留着生动的表情,往往会三两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个人走在飘满孤魂的古老街道上,和你擦身而过的全是冰冷的鬼魂,这种感觉,还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我不知道王记在什么地方,想要找人询问一番,可看看四周这情形,还是算了吧,只得漫无目的地四下逛逛。前面隐隐地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朝内城走去。

昏暗的大环境并没有改变,只是因为这里的“人”,来来往往的、做小生意的,全都是生动又个性,面部和身体表情丰富,全然不像前面那些麻木的孤魂。让城里一下子活了起来。

前面不远处飘着‘客栈’旗子的建筑前,有小二哥在不停地招呼着客人,进进出出的人不少。街边摆着很多小摊,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看前面那个卖胭脂的小摊位前,一个富家小姐装扮的女人正在细声询问着,旁边那布摊前站着的粗壮妇人却正在和摊主脸红脖子粗的争吵着。甚至我在客栈左边,看见了一个叫‘怡红楼’的建筑,不少打扮‘清凉’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拉扯着路过的男人,二楼上还有不少从窗子里探出身子朝着街上晃着手绢。

我站在街头已经不记得今天这是第几次,因为惊讶到挪不动脚了,这明摆着就是青楼啊!而且光是探出身子,我能看到的这几个,就不止是女鬼,还有是不少妖族的女性,身份种类繁多,甚至还有几个是男妖!好半天才咂咂嘴,这里还真是,咳咳,开放。

“呦,这位小哥打哪来的啊?来我们这里坐坐吧!”我还在傻愣愣地发呆呢,‘怡红楼’的一个女鬼已经朝着我飘了过来,手帕在我的鼻子前扇过,两只露在外面的白嫩胳膊就要缠上来,整个身子也朝我倾斜。吓得我连忙闪了开来,速度绝对可以作为我的历史新高。

“咯咯,这小哥还真是害羞呢,我们楼里的姑娘可最是温柔了,绝对不会吓到你,跟着姐姐我去逛逛怎么样啊?”这女鬼手帕遮着嘴巴,笑声在我听来还真有些阴森。

眼瞅着这女鬼又想要靠过来,我连忙朝旁边闪了过去,“姑娘,请自重!”

朝着这女鬼拱手说完,抬头第一次看到这女鬼的面容。饶是我被师父多年训练下来,心理素质很是强悍,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我心脏都惊吓地停止跳动了一秒钟。整张脸惨白惨白就不说了,大多数鬼的标配,关键是这姑娘长得有些太个性了,整个一翻版的‘如花姐’。外翻的鼻孔,惨不忍睹的妆容,嘴巴上过分旺盛的毛发,还有那硕大的媒婆痣。硬生生让我抖了三抖。这青楼的管事该有多走心,还敢让这样的姑娘来拉客啊!这客人还不都得吓跑喽!

“如花姐,你怎么又出来了?待会儿让那些人看见了,又要把你关小黑屋了!还不快点回去?”一道听起来古灵精怪的童声从如花的身后传来。感情这女鬼还真是如花姐啊!

“哎呀,小玄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得回去了!”听见这童声,如花姐‘花容失色’,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提着裙角匆匆跑到了‘怡红院’的侧门处,很快消失不见了。

看到如花姐离开,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安抚一下我惊吓过度的小心脏,刚刚的心理压力也忒大了点。没了如花姐的遮掩,我这才能看到刚刚说话的‘人’,如果可以称之为‘人’的话,这地上的明明是一只黑猫。我和黑猫两个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黑猫先打了个哈欠,“搞半天这人是个傻子啊!”转身就要朝墙上跳去。

“哎,你才是傻子!哎,小玄是吧?你等等啊!可不可以向你打听个小摊啊?”也不管这猫靠不靠谱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正常沟通的,先逮住问问路先。

黑猫扭回脑袋看了我一眼,“刚刚谁说本喵是傻子了?”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啊?你这长相,一看就是精明的象征,怎么可能是傻子啊!”有求于人,我这节操都碎了一地,幸好平时从三藏那里学到点溜须拍马,装傻充愣的本事,默默地给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

“哼,这还差不多,有什么有求于本喵的,说吧,像我小玄在这杞都混迹多年,这里的街角旮旯里我都熟悉的很,算你眼光好,找我打听准没错!本喵今天心情好,可以赐教你一番。”果然猫什么的都是傲娇货,看它那都要翘到天上的小尾巴,你咋不上天呐!

“是,是,我这一瞧见你,再一听你这谈吐,就知道肯定是博学广识之辈,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让你留下打听问题啊!‘呕’,让我自己先吐会儿,把我自己给恶心到了。那个,想问问,‘王记黄米糕’这个摊位在哪里?”古树什么的完全不见了踪影,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很宏伟的古城。高大的城墙用厚重的青砖垒成,坚固又大气,两米多高的城门大开,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很怪异的字体,笔画繁琐,透着阴寒与杀伐之气,四四方方的呆在那里。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我却能认识这就是“杞都”两个字。

天空很是昏暗,没有太阳星辰,只有一轮血红的月亮挂在那里,透着诡异。整个环境就像是染上了灰暗的颜色,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我回头看看身后,漆黑一片,看不清来路,就像是噬人的恶兽。我顺着城门走进了城内,放眼望去,全是中国的古建筑,精雕细琢,建造精美,布局合理。如果忽视了灰暗的色彩,以及路上木讷的行人,这是一个极美的古城。

整个城市很安静,少有人说话。沉闷的气氛让人压抑,路上的行人大多都只是低头匆匆飘过,没有一点表情,我知道这些都是死去多时,甚至有的失去了生前记忆的孤魂。数不清多少个日子的飘荡,让它们变得麻木。只有少数的还保留着生动的表情,往往会三两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个人走在飘满孤魂的古老街道上,和你擦身而过的全是冰冷的鬼魂,这种感觉,还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我不知道王记在什么地方,想要找人询问一番,可看看四周这情形,还是算了吧,只得漫无目的地四下逛逛。前面隐隐地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朝内城走去。

昏暗的大环境并没有改变,只是因为这里的“人”,来来往往的、做小生意的,全都是生动又个性,面部和身体表情丰富,全然不像前面那些麻木的孤魂。让城里一下子活了起来。

前面不远处飘着‘客栈’旗子的建筑前,有小二哥在不停地招呼着客人,进进出出的人不少。街边摆着很多小摊,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看前面那个卖胭脂的小摊位前,一个富家小姐装扮的女人正在细声询问着,旁边那布摊前站着的粗壮妇人却正在和摊主脸红脖子粗的争吵着。甚至我在客栈左边,看见了一个叫‘怡红楼’的建筑,不少打扮‘清凉’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拉扯着路过的男人,二楼上还有不少从窗子里探出身子朝着街上晃着手绢。

我站在街头已经不记得今天这是第几次,因为惊讶到挪不动脚了,这明摆着就是青楼啊!而且光是探出身子,我能看到的这几个,就不止是女鬼,还有是不少妖族的女性,身份种类繁多,甚至还有几个是男妖!好半天才咂咂嘴,这里还真是,咳咳,开放。

“呦,这位小哥打哪来的啊?来我们这里坐坐吧!”我还在傻愣愣地发呆呢,‘怡红楼’的一个女鬼已经朝着我飘了过来,手帕在我的鼻子前扇过,两只露在外面的白嫩胳膊就要缠上来,整个身子也朝我倾斜。吓得我连忙闪了开来,速度绝对可以作为我的历史新高。

“咯咯,这小哥还真是害羞呢,我们楼里的姑娘可最是温柔了,绝对不会吓到你,跟着姐姐我去逛逛怎么样啊?”这女鬼手帕遮着嘴巴,笑声在我听来还真有些阴森。

眼瞅着这女鬼又想要靠过来,我连忙朝旁边闪了过去,“姑娘,请自重!”

朝着这女鬼拱手说完,抬头第一次看到这女鬼的面容。饶是我被师父多年训练下来,心理素质很是强悍,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我心脏都惊吓地停止跳动了一秒钟。整张脸惨白惨白就不说了,大多数鬼的标配,关键是这姑娘长得有些太个性了,整个一翻版的‘如花姐’。外翻的鼻孔,惨不忍睹的妆容,嘴巴上过分旺盛的毛发,还有那硕大的媒婆痣。硬生生让我抖了三抖。这青楼的管事该有多走心,还敢让这样的姑娘来拉客啊!这客人还不都得吓跑喽!

“如花姐,你怎么又出来了?待会儿让那些人看见了,又要把你关小黑屋了!还不快点回去?”一道听起来古灵精怪的童声从如花的身后传来。感情这女鬼还真是如花姐啊!

“哎呀,小玄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得回去了!”听见这童声,如花姐‘花容失色’,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提着裙角匆匆跑到了‘怡红院’的侧门处,很快消失不见了。

看到如花姐离开,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安抚一下我惊吓过度的小心脏,刚刚的心理压力也忒大了点。没了如花姐的遮掩,我这才能看到刚刚说话的‘人’,如果可以称之为‘人’的话,这地上的明明是一只黑猫。我和黑猫两个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黑猫先打了个哈欠,“搞半天这人是个傻子啊!”转身就要朝墙上跳去。

“哎,你才是傻子!哎,小玄是吧?你等等啊!可不可以向你打听个小摊啊?”也不管这猫靠不靠谱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正常沟通的,先逮住问问路先。

黑猫扭回脑袋看了我一眼,“刚刚谁说本喵是傻子了?”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啊?你这长相,一看就是精明的象征,怎么可能是傻子啊!”有求于人,我这节操都碎了一地,幸好平时从三藏那里学到点溜须拍马,装傻充愣的本事,默默地给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

“哼,这还差不多,有什么有求于本喵的,说吧,像我小玄在这杞都混迹多年,这里的街角旮旯里我都熟悉的很,算你眼光好,找我打听准没错!本喵今天心情好,可以赐教你一番。”果然猫什么的都是傲娇货,看它那都要翘到天上的小尾巴,你咋不上天呐!

“是,是,我这一瞧见你,再一听你这谈吐,就知道肯定是博学广识之辈,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让你留下打听问题啊!‘呕’,让我自己先吐会儿,把我自己给恶心到了。那个,想问问,‘王记黄米糕’这个摊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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