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身后一名中年女子走出,面容刻板躬身道:“奴婢谨遵王妃钧命。”
雍王妃走了,薛珑与一群女学生面面相觑,不敢和苏瑾再说话,却也不敢留在此看热闹,鸦雀无声地跟着雍王妃散去,李尚宫则立在那里,一句一句刻板的念着宫规。
待到宫里的刘寻得了消息,苏瑾早就空着肚子跪在冷风中凉了一身热汗,听训后回了宫中了。
刘寻恨得一手将御桌上的奏折全推到了地上,脸上青白,声音都变了:“贱人!贱人!”
高永福缩在一边,刘寻已是盛怒又摔了几只瓶子,狠狠道:“赐白绫牵机!贱人敢尔!”
高永福已是扑上去跪着:“陛下息怒,雍王妃现在还杀不得啊!那一派的老臣们都还看着呢!”
刘寻一脚踢翻几案:“帝王之怒,血流成河!朕要忍到什么时候!贱人!朕若不让你死上三天,朕就枉为刘家子孙!”
高永福跪着道:“让人无声无息死去的法子多的是,陛下何必急于一时,如今才得罪了苏侍诏,陛下下手太过醒目,陛下就算不忌惮群臣,也要为侍诏想想啊,何必推她到风口浪尖上呢。”
刘寻胸膛急速起伏了一会儿,握紧了腰间那柄剑,过了一会儿才平息了急怒,急促道:“拟旨!一日之师也为师,雍王妃身为宗室之媳,一品诰命,疏悉礼仪,不思敬仪,无视朕之明令,于徽柔书院无故折辱授课女官,妇行有亏,骄纵无礼,是为大不敬!念其为宗室妇,今罚俸一年,扣封田千亩,于太庙内跪抄贞贤皇太后《女德》三日,另雍亲王教妻无方,约束不严,罚俸三月!”
高永福连忙跪伏在地:“奴婢遵旨!”
刘寻森然道:“你立刻去宣旨!命女官即刻押着那贱人去太庙!盯着她抄,一刻都不许歇息抄足三日。”
高永福背上已凛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微微颤抖着拜伏在地:“奴婢即刻去办!”
高永福才走出御书房,却看到一名隐凤院的内侍匆匆赶过来,看到高永福连忙道:“高公公,苏侍诏有些发热,严公公叫我来禀您传太医。”
高永福头皮一紧,便听到御书房内哗啦一声巨响,又一个巨大花瓶被摔成了齑粉,他连忙道:“还禀什么,立刻派人开了内门,即刻飞跑去请封太医来!”
那内侍还懵然:“封太医不是只为陛下诊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