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沮丧:“这时候离不了你,算了,就去京郊祭祀吧。”
苏瑾十分担心,趁封太医来诊脉时问:“陛下最近身体可有不妥?我看他似乎夜间难寐,心事重重,面容清减,饮食难安。”
封太医哪敢说陛下这是产前恐惧症发了,甚至最近已亲自去翻起产鉴来,日日手不释卷,一条条细问,其摇身变良医的劲头令太医院所有太医、女医近期全都悚然而惊,太医院所有产科女科的书都被借之一空,所有人刻苦钻研,就怕陛下考问答不出来,只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节后有些脾胃不和罢了。”
苏瑾关切道:“那可要服药?”
封太医道:“不妨事,略调养一二剂便好了。”心里则暗自算着娘娘产期,只怕要等娘娘产后,这病才能好了。
封太医诊脉过后过去回侧殿向刘寻回复诊脉结果:“娘娘一切安好,看身形,似乎已下坠开始入盘,据娘娘自述,已有规律性宫缩,只怕就在这几日了。”
刘寻连忙问:“诸事都准备好了么?”
封太医一边心中暗暗腹诽,一边道:“值日的女医、稳婆都是全天候着的,这些日子可让娘娘多走走,可利于分娩。”
刘寻仍是忧心忡忡问了一些后,拿着手里的书忽然问封太医:“产毕即令饮童子小便一盏……此是何意?果有此必要?”
封太医几乎被噎住,谨慎道:“这些都属民间偏方防治产后血晕的,并无实据可考,娘娘千金之体,还是以其他稳妥之法为佳。”
刘寻松了一口气,他此前可是心内挣扎了许久。
封太医连忙趁机告辞,他只怕陛下这些天看了这么多医书,又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偏方来考问他。
这样恍惚着,刘寻虽然仍是如常上朝,却往往心不在焉,这日大朝,下头百官仍一如既往在热议,因着刘寻不禁争论,所以大朝会往往成为多派官员各执其议的舞台,有时竟能在君前争吵至面红耳赤。
正沉思者,忽然看到殿侧一名女官忙忙走来,刘寻一看正是苏瑾身侧伺候的女官,心中一跳,已挥手止住朝中臣子,忙问道:“可是皇后发动了?”
女官近前跪下,面有喜色:“恭喜陛下,皇后娘娘喜诞龙子,母子均安!”
刘寻一愣,朝上大臣们早已喜从天降,丞相李凯舟带着众臣跪下高呼:“吾皇幸甚!吾国幸甚!恭喜陛下喜得龙子!”
刘寻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呆呆坐了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追问:“生了?母子均安?”
女官面上带笑道:“皇后娘娘与小皇子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