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掌心之中。
衣衫被人踩着落在地上,方兰生额头顶着地板,被背后的人按着一下下进入,腰臀被迫抬高,他双腿磨蹭着想跪在地上,又因为木头脸抽插的动作而失去重心地频频滑下去。膝盖磨得通红,巴在地板砖缝上的双手更是不住颤抖,煞气中的百里屠苏在身后握着他被抬高的腰愈加用力,方兰生想爬起来却被对方按着后背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他眼睛里湿湿润润,微张开的嘴巴不住喘息,百里屠苏射进他身体的同时,喉咙里发出像是满意一样的低叹声,方兰生被按在地上,颤抖的手还脱着力,就被人拉着从地上抱起来。
青玉坛的客房中间有一方大理石塌,上面两个圆圆坐垫,中间一方小小的木桌。方兰生能看到长塌上有什么,可木头脸却注意不到,方兰生被丢在那张长塌上,后脑勺猛地磕在木桌的一角。
“唔……!”
他这下磕得不轻,眉毛拧成一团,眼睛委屈地半睁着,拉着木头脸衣角的手也攥成一个拳头,百里屠苏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俯首弯腰咬住方兰生的嘴唇,单膝跪在长塌之上,沉默着分开那还来不及并拢的双腿,顺着刚被泄入的那处又进了去。
百里屠苏并不会用形容词,但他能隐隐约约想到那种感觉是什么。身下这家伙身体里面温暖湿热,似乎有什么灵魂在里面,一直紧紧咬着百里屠苏不放。他喜欢这种感觉,力道愈加控制不住,方兰生就愈加难熬,他仰躺在那张长塌上,湿润的眼睛茫然地望着身前人,张开的嘴巴不住喘气,求饶似的不住喊着身上人的名字。
“木头……木头脸……木头脸……”
双手紧紧巴着对方的后背,身前硬挺的阳物再一次泄在自己小腹上,方兰生失神似地一阵战栗,还未喘过气来嘴唇就被百里屠苏猛地堵住——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当自己前面泄出时,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百里屠苏的腰,这被对方当成是一种本能的“迎接”,也可以理解为“需求”。
木头脸越顶越快,方兰生不知不觉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当百里屠苏再次泄入进去,血红的眼睛半睁着,他低低唤了声“兰生”。方兰生当即像被雷劈了脑袋,他上面被人堵着发不出声音,下面更是被深插射入,颤抖的双腿悬在空中,他双手抱紧了木头脸的脖子,有些发红的眼睛紧紧闭起来。
木头脸没再怎么折腾他,他从方兰生的身体里抽离开,有液体顺着从对方身体里滑出来,落在身下塌面上。
方兰生对此一无所知,他闭着眼睛被抱着去清洗,然后被丢在床上,他缩在被子里,双手本来好端端放在身侧,被木头脸一搂,不知不觉就朝对方脖子抱过去了。
晚上这么睡觉嫌热,方兰生这蹭蹭,那蹭蹭,头发在枕头上散成一团,光着屁股睡得四仰八叉,嘴巴也大张着呼气,他在梦中不停嘀咕,让木头脸轻点,百里屠苏初始还在熟睡,渐渐醒了,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遭乱成一团的床,方兰生就躺在他身边,他闭着眼睛,微睁开的嘴唇正冲着百里屠苏的下巴,就在离他极近的地方。
“……木头……脸……”那人说着梦话,因为离得太近了,百里屠苏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有热气萦绕在自己颈边,他低头看方兰生,心里还是这人昨日与欧阳先生说话时的样子……
看上去那么高兴,把周围人忘得一干二净。
他想转身起来,看看外面天还亮着——这里的天似乎永远亮着,少年不成熟的心性让他不太想看见方兰生,尤其是这样的早上。
可有时候偏偏就是天不遂人愿,就在百里屠苏从床上坐起来的瞬间,房门外忽然有人说话的声音。
“启禀长老,客人均已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