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蓦地握紧。
“……”
木头脸不说话,四周一时就静了下来。方兰生没话找话似地看着他。
他还是对木头脸拉着他的手感到不适应,连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变了调。
“木头脸,襄铃过几日想去看她榕爷爷,我们都陪她去。”
“你,你跟不跟我们一起过去?”
百里屠苏沉默片刻,“……榕爷爷?”
方兰生摸摸头,“襄铃的爷爷……”
百里屠苏想了想,点点头,“这几日你们为我操劳甚多,我……无以为报。”
“襄铃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自当陪她前去。”
方兰生多少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想留在你家,暂时不愿……”
百里屠苏摇摇头,他声音顿了顿,“……家人不再,何处为家。”
方兰生这下有点傻眼,他知道自己大约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怎么惹得木头脸发出这种感慨。
他连忙摆摆那只还能活动的手,“别、别这么说!”
百里屠苏偏头看向他,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映的都是方兰生焦急的表情。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对方兰生说这种话,简直像在自行舔舐伤口的病人,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安抚。这个事实让百里屠苏无法接受,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自觉对方兰生说出口,而现在他只想岔开这个话题,可方兰生却巴拉巴拉得让他插不进话。
“……其实家人……哪儿都有家人,你看,我们都是朋友,都在一起,也能算家人,你不是孤单一个人,你要是非要说家人……”方兰生想了想,摸着脑袋,“我们家家人就特别多,我上头有五个姐姐,家里就我一个独子,家人多了也没觉得怎么样……你你要是想要,不行就来我家——”
方兰生是真不会安慰人,这番话让往日的百里屠苏听了,八成要以为他是在羞辱他,可偏偏现在——百里屠苏还紧紧握着他的手,听了这话也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而至于他将方兰生这番话理解成了什么意思,方兰生自然是不知道的。百里屠苏的眼睛忽明忽暗,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深潭的水,“你家……是在琴川?”
方兰生点点头,“……等陪襄铃看望了他爷爷,我、我也有点想回家看看……”
百里屠苏沉默着,没再接话,方兰生等了半天,忽然又问。
“……木头脸,你……”
“……”
“你老抓着我手干什么啊?”
百里屠苏怔了怔,他能感觉到手心里握着的那只手正紧张而僵硬地攥成一个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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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脸,你……”
“……”
“你老抓着我手干什么啊?”
百里屠苏怔了怔,他能感觉到手心里握着的那只手正紧张而僵硬地攥成一个拳头。
“方兰生,”百里屠苏忽然道。
被喊了名字的方兰生一愣,同行几个月来,木头脸一直不喊他的名字。
最近这是怎么了……短短两天内倒喊了两次,“干、干嘛……”方兰生喏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