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屠苏的阳物不放。
可百里屠苏还远远没有结束。
古老的木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带着种摧枯拉朽的势头,百里屠苏将方兰生抵在床头,他低头望着方兰生头上的纱布,他的眼眸漆黑而幽深,被汗水罩上一层水雾,像是能透过这层纱布,望到纱布后面那双紧闭的眼睛。
他想说,方兰生你告诉我,你的想法,你告诉我。
他愈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方兰生被插得颤抖着嘴唇,那鼻头都红了,赤裸的身体汗水淋漓,双手瘫软地搭在床边,他摸索着握住百里屠苏的手臂,那上面都是汗水,他能摸到。
“木头脸。”他低低唤道。
“……兰生……”百里屠苏鬼使神差一般地回了一声,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和情欲,他能感觉到方兰生湿热的里面瞬间咬紧了他。
百里屠苏在他里面最后顶了几下,终是射了进去,当百里屠苏抽离开那具身体,他看到白色浊液顺着微张开的穴口从方兰生身体里淌出来,滴下臀缝,又落在床单上。
这是我的东西。
百里屠苏忽然间意识到这一点。
他的眼睛望着方兰生腿间虚弱的穴口——那里还在不住向外缓缓淌着白色的精水,被操得熟烂的穴口更是被淋得一塌糊涂。
方兰生像是一块被拧干了的布,虚脱似地躺在他身下,他眼睛上还缠着纱布,像是一个被绑架了的弱者。
十七岁的百里屠苏有点懵了。
方兰生慢慢的呼吸着,他的手拉着百里屠苏的衣角,紧紧握在手心里。
百里屠苏一手撑在方兰生头顶,低头看着他。
在今天之前,百里屠苏从没这么喊过他。
“兰生……兰生……?”
他一声声喊着,他看到方兰生发抖着抱住他,像个寻求安慰的动物。
“木头脸……”方兰生的脸埋在他胸膛上,那潮红还未褪去,他喘了半天的气,半晌嘟囔出一句,“……你没……没死……”
百里屠苏几乎是瞬间怔住了。
“那天做梦,我梦见你死了……”方兰生深吸一口气,他的脸紧贴着百里屠苏的胸前,声音又闷又虚弱,连自嘲都笑得很无力,“反正你也听不懂……我还梦见了二姐,你们都要走,剩下我自己——”
百里屠苏心里一阵慌乱,他听着方兰生不住唠叨着,下意识地打断他。
“你、你不疼吗。”
这声音是很清醒的,带着百里屠苏一贯的冷静和镇定,此刻又透着股急迫。
方兰生怔了怔。
世界像是在一瞬间静了,青龙镇的天空乌云密布,雨下得越来越大,把这白日生生搅得如同夜晚一般。
方兰生张了张嘴,他脸上还有未擦掉的汗水,就这么愣愣地抬起头,他什么都看不见,一时间心里慌极了。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方兰生喘不过气一样失声问道,他一身情事过后的狼狈,甚至还来不及清理,就这么落魄地坐着。百里屠苏似乎被他吓住了,他握了握拳,伸手搂过方兰生赤裸的肩膀,漆黑的眼睛里有些茫然失措,“我……”
方兰生避过他的手,他脱力般地向后躲去,身体像是被巨物碾压过一般没有力气,方兰生的后背紧贴着墙壁。
他看不见百里屠苏,但他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
“木头……脸?”
他低声问。
四下里一片安静。
“是不是你……”
他又问。
仍然没人回答。
“人呢……怎么不说话!”方兰生忽然喊道,他脸上血色尽失,发干的嘴唇不住哆嗦。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