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凌昔璟粗暴地拽住叶甫逸往别墅内走去,他走得极快,全然不顾对方被拖拽着只能脚步踉跄地跟在他身后。
刚一进门,凌昔璟就狠狠地将手中的人惯倒在墙上,整个人压在叶甫逸的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死命地吻他。
像是饿极了的猛兽面对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一刻也忍耐不了地扑上去。
一开始是极粗暴且蛮不讲理的,舌头毫不留情地挤进仍在微喘的口腔,发狂般地搅动舔舐着每一处的细枝末节,直到唇齿之间遍布熟悉的气息,凌昔璟才稍稍安心下来一些。
眼中的狂躁终于有了消退的迹象,他逐渐放缓了动作,抬手轻轻地搂住了面前人的腰。
整个过程中,叶甫逸都没有任何动作。对于凌昔璟突然的举动,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任由对方如发了狂的野兽般狠厉地吻自己的唇,哪怕上面传来发胀的痛感,他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怒火一点点平息下来,凌昔璟微喘着松开叶甫逸的双唇。两人的气息在彼此之间萦绕,他深深地看向叶甫逸的双眼,那双漂亮的眼睛依然是他熟悉的样子,平静地望着他,一如往常,没有任何怒意或不愿。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们片刻前才那样激烈地吻过。
看着那双安静温顺的眼睛,凌昔璟有片刻的晃神,似乎他们之间都还是如从前一样。
无论他提出什么,过分的、甚至于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无理的要求,叶甫逸都会无条件顺从地答应。
“叶甫逸。”
他颤抖着声音唤面前人的名字,也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凌昔璟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四周天旋地转,他只得将头抵在叶甫逸的肩上。
属于叶甫逸的气息在鼻腔中蔓延开来,凌昔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就当这一个月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这话时,他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叶甫逸的眼睛,脸上认真的神情与平日里的轻浮判若两人。
叶甫逸眼里的光却迅速暗了下去,他轻轻地叹气,半晌才开口。
“凌昔璟……”
没有像过去一样叫他主人,一句称呼,叶甫逸已经表明了态度。
凌昔璟的身体因为极力的忍耐而剧烈颤抖起来,环在叶甫逸身侧的手骤然收紧,他又深呼吸了几下,努力控制着心中重新涌上的怒意。
他张了张嘴,说话时的语气近乎是在哀求。
“叶甫逸,我想听你叫我主人,可以吗,像原来一样。”
那一句“求你”已经到了嘴边,凌昔璟垂着眸,几乎是乞求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do,用如此卑微的语气同自己的sub说话。
叶甫逸逃避地偏过头,凌昔璟以为他已经心软了,可叶甫逸却只是声音平淡地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凌昔璟,我们已经结束了……”
再也无法抑制的暴怒,凌昔璟抓起面前人的手,拖着他往地下室走。
那个暗不见天日,如囚笼一般的地下室,叶甫逸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被关在这里是什么时候。
作为一个惩罚专用的房间,凌昔璟很少使用它,只因为叶甫逸极少有惹他生气的时候,无论他提出要做什么,叶甫逸都会乖顺地答应,从不反抗半句。
房间内的布置都同记忆中的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
叶甫逸微微垂眸。也是,这么多年来,除了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用这间屋子了。
拽着人按倒在床上,凌昔璟边不耐烦地扯衬衫的领带,边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然而叶甫逸的脸上连一丝想要挣扎的痕迹都没有,那双漂亮的眼睛波澜无惊地看着他,甚至在他开始解领带的那一刻,主动抬了抬手。
还是那样的乖顺听话,就好像他们还是从前的那种关系。
凌昔璟握住他并拢的手腕,皮包骨头一样纤细的手腕,就算两只合拢在一起,也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握住。凌昔璟熟练地用领带在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就像曾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然后又将叶甫逸的双臂压过头顶,将多余的一截领带系在床头。
看着床上被束缚住双手乖乖躺着、毫无反抗举动的人,本应该满意的,可凌昔璟心中却愈发觉得堵得慌。
他的行为看起来那么顺从,可心里分明是不愿的。
“不是说结束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听话?”
凌昔璟烦躁地俯下身,沉着脸拽住他的领口逼问。
叶甫逸被拉扯着上身微微抬起,却只是安静地与他对视了片刻。
“反抗了你会放我走吗?”
没有等凌昔璟回答,他接着说:“既然不会,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
凌昔璟自嘲地笑了一下,笑自己有那么一刻竟觉得他是转了心意。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凌昔璟冷着脸打量床上的人。
被扯乱的领口微微敞开,凸起的锁骨尖隐约可见,双手被高高地缚在头顶。明明是被欺负了的模样,可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写满了顺从和安静。
凌昔璟想,像叶甫逸这样的人,光靠那张好看的脸,再加上身上温顺清冷的独特气质,就算离开了他,也有的是比他好上十倍百倍的do愿意主动献媚吧。
所以叶甫逸才敢这样,只是随便打个招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来就算哪天不愿在圈子里玩了,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个愿意包养他的金主。
但凌昔璟不一样。
他只有叶甫逸一个。
双手紧紧地攥拳,凌昔璟的眼角染着红,那些年少时噩梦般的场景在他的眼前交替着重现——
心爱的小狗眼睁睁在他怀里断了气,母亲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摔门而去,父亲怒气冲冲地拿他泄愤……
他们一个个说着爱他,却一个接着一个地抛下了他。
还有叶甫逸……
那样时时刻刻对着他温柔地笑,顺从地叫他主人,到了最后还不是说离开就离开。
凌昔璟的身子怒不可遏地颤抖,他凶狠地盯着床上的人,眼中滔天的怒意里掩藏着难以察觉的恐惧和悲伤,他俯身重重压在叶甫逸的身上,动作粗暴地扯开对方的上衣。
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凌昔璟失去理智般死死地掐住叶甫逸的脖子,直到对方痛苦得干咳起来才松开,温热的手掌顺着白皙光滑的皮肤下移,最后发了狠一样,用力拧住他脆弱的乳尖。
“为什么你也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染着不易察觉的哭腔,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重,死命掐着指间那块被折磨得发硬充血的乳肉。
也许是对于面前的人太过了解,看着凌昔璟眼中的阴霾和暴怒,即使被那样发狂般地蹂躏,叶甫逸的脸上依然没有惧意,胸前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只是轻轻地皱眉,咬住下唇,身子不受控地抖了一下,口中却连一声最轻的闷哼都没发出。
直到那块软肉被凌虐得红肿不堪,麻木得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凌昔璟才松开了可怜挺翘起的乳尖,顺着他腰上细腻如玉的皮肤往下探去。
叶甫逸实在是过于消瘦,腰腹上平坦得没有一点赘肉,平躺时甚至能隐约看到腰侧凸起的骨头。顺着小腹和皮带之间的空隙,凌昔璟轻而易举地就将手探进他的身下。
秀气的性器已经起了反应,微微充血挺起,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凌昔璟握住的一霎那,叶甫逸终于忍不住,口中泄出了一声轻微的喘息,被缚在头顶的手臂弯了弯,身子不自觉绷紧。
“凌昔璟……”
他轻轻地唤了一句,可身上的人却置若罔闻,甚至更变本加厉地将手顺着臀缝往他的身后探去。
被调教了许多年,这具身体只要受到一丁点儿暴虐的对待,就会讨好地生出反应。
身后的穴口早已泥泞软烂,凌昔璟的指尖刚抚上去,就感受到了温软的湿热。
手指绕着翕张的穴口打转,随后凌昔璟抽出手,将指尖的淫水恶劣地涂抹在叶甫逸发烫的脸上。
“不是说腻了吗?怎么还没碰就湿成这样?”
他轻蔑地冷哼一声,亵慢地用手背拍了拍叶甫逸沾着淫液的侧脸。
叶甫逸轻喘着,被肆意玩弄过的胸乳上印着大片刺眼的红,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轻微起伏,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着轻薄的雾气,睫毛微颤,无声注视着正鄙夷地看向他的凌昔璟。
那样高高在上睥睨的眼神,让他长年被作为sub调教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起了反应。
那一句“主人”几乎就要忍不住脱口而出,又被他吞了回去。明明对自己这具被刻意训练成这样的身体厌恶到了极点,可是当施令的那个人是凌昔璟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没有分毫抗拒。
他是心甘情愿地去满足凌昔璟任何要求的,如果凌昔璟不是他的亲哥哥的话。
见他没有答话,凌昔璟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解开叶甫逸腰上的皮带,强硬地将手指探进叶甫逸体内狭窄的甬道。
没有任何的润滑,即使穴口已经湿软,此刻强行的扩张还是显得过于干涩,但凌昔璟仍然毫不留情地直接将手指粗暴地挤了进去。
一瞬间被撑开的疼痛,叶甫逸昏昏沉沉的脑中有了几分清明。
“别……凌昔璟,不要……”他突然开了口,声音极轻,说出了今晚自见面以来第一句拒绝的话。
含泪的眼睛求饶般注视着凌昔璟,他的脸一瞬间苍白极了,拼命地摇着头,就连一直乖乖被绑着的手臂都开始了小幅度的挣扎。
“不要,我,唔……”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硬生生挤进体内的第二根手指打断,酸胀的异物感和巨大的痛意席卷他的大脑,他隐忍着发出一声轻软的闷哼,身体抽动了一下,没能把口边的话说完。
“你要说什么,嗯?”
凌昔璟冷漠地看着叶甫逸额前渗出的细密汗珠,不动声色地替叶甫逸将散落的碎发撩至耳后。他的动作看上去温柔极了,就连被含着的手指都没有再动一下,似乎真的在耐心等着身下的人适应。
在叶甫逸终于轻喘着从疼痛中平静下来,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凌昔璟却没有一点征兆地加进了第三根手指。这一次,他开始毫不怜惜地重重按压叶甫逸体内那个他极为熟悉的敏感点。
看出了凌昔璟只是在有意欺辱,根本就没有听他把话说完的意思,叶甫逸干脆乖乖地闭了嘴,他的身体一下下地颤抖,无声地忍耐混杂着快感的痛意,被调教得极乖的后穴本能地一下下收缩,讨好般吮吸着凌昔璟的手指。
直到扩张结束,叶甫逸都没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以为叶甫逸不会再出声了,凌昔璟也不在意,他起身解开裤链,将粗长坚挺的性器抵在温热的穴口。
就在他打算挺身进入的时候,身下的人还是开口了。
“不要。凌昔璟,不要……我不想做……”
身体微怔,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未听到过叶甫逸的拒绝,也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用这样近乎哀求的语气同他说话。
“为什么?”他俯身注视叶甫逸浸着水雾的眼睛,将滚烫的龟头抵在他的臀缝。
“我不想做。”叶甫逸轻轻摇头,一向清冷淡然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几分抗拒的波澜,乞求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
凌昔璟默默地看着身下的叶甫逸,那双被泪水浸湿的眸子那样好看,正用从来没有过的卑微眼神望着自己,乌黑瞳孔中倒影着他的身影,凌昔璟连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滞。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心软了。
但片刻的犹豫后,凌昔璟还是狠着心,将粗大的龟头无情地挤进他的身体。
叶甫逸口中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察觉到身下那根滚烫粗硬的性器仍在不管不顾地钉进他的身体,他的双唇在颤抖,却还是强撑着说了一个词——
“领带夹……”
这一次,凌昔璟彻底停下了动作。
一瞬的错愕,他似乎是愣住了,没想到叶甫逸会说这样一句话,已经插入了一半的性器就这样在穴口停了下来,没有再进入,却也没有退出。
领带夹——这是他和叶甫逸之间的安全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定下的。
然而,六年来叶甫逸从来没有说出过这个词。无论自己对他做什么,就算是再过分的事,他也从未说过一次安全词。
但他今天却说了,在这种时候。
明明他们只是在做爱。叶甫逸离开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打他,也没有折磨他,甚至没有用到任何s的道具。
只是在做爱而已,连惩罚都算不上,甚至明明自己就算暴怒到那种程度都还是耐着性子先替他扩张了,因为害怕伤到他。
可叶甫逸还是说了安全词,六年来第一次说了安全词,只因为不愿同自己做爱。
怒火在脑中噼啪作响,怒意冲破了极点,凌昔璟反而感觉不到生气了,只有撑在叶甫逸身边的双手还在因愤怒而颤抖,开口发出的声音却冷漠得可怕。
“你不是说我们已经解除关系了吗?”
他的语气冷淡,那风平浪静下却隐藏着能掀翻一切的滔天巨浪。
毫无征兆地用力挺身,片刻前还停留在穴口的半截性器突然狠狠地齐根撞进狭窄的穴道内。
看着身下人突然瞪大的双眼和口中猝不及防泄露的呻吟,他冷冷地笑了一下,声音寒若冰霜。
“既然已经解除了关系,你觉得安全词还有用吗,嗯?”
身下的那双眼睛微微怔住,似乎是无措且难以置信极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口中连一个字都说出不来,眼眶里很快就因强烈的快感溢满生理性的泪水。
将性器插到底后,凌昔璟便停下了动作。他看着叶甫逸被泪水浸润的眸子,里面分明写满了痛苦和哀求,无措地向他投来乞求的目光。
那样从未有过的卑微眼神,凌昔璟只觉得心脏没由来得剧痛,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一般。他盯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看了良久,突然后悔了似的,将性器从叶甫逸的体内完全撤出,又抬手解开了系在床头的结扣。
似乎是想要放过他,可还没等叶甫逸松一口气,凌昔璟却掐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过来,逼迫着他趴跪在床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压进柔软蓬松的枕间。
只是因为怕再次看见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手腕依然被捆绑在一起,双腿被扯拽着分开成令人羞耻的角度,后背传来难以反抗的巨大力道,叶甫逸只好被迫塌下腰去,整个上半身紧紧地贴着床面。
吞吃过一次性器的肉穴被彻底拓开,泛出瑰丽的色泽。白皙的臀部被迫高高抬起,穴口微微翕张着,不顾主人的抗拒,执意诉说穴道深处的空虚。
身体再一次被狠狠地直接贯穿到底,凌昔璟从背后抱住叶甫逸颤抖的腰,他声音没有起伏,似乎是在对叶甫逸说话,但那语气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实在不愿意,就当我是在强迫你。”
凌昔璟说这句话的时候,叶甫逸心中清楚,无论他再怎么哀求,对方都不会有半步的妥协了。
他早该知道的,凌昔璟那样的性子,像现在这样对他,已经几乎算不得惩罚了。
于是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拒绝的话,安静地趴伏在凌昔璟的身下,任由身后的人泄愤般将粗狞的性器狠狠钉进他的身体,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彻底拔出,然后再一次将他用力贯穿。
即使过去的六年中不知吞吃过多少次这根狰狞的性器,但后穴毕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被使用过,方才的扩张也只能算是草草了事,如今凌昔璟每一下狠厉的抽插,都带出一阵细碎的疼来。
即使这样,奇异的快感依然在脑中蔓延。除了被顶到敏感处时的酥麻,那阵快感更多的来源于被按住腰背趴伏着后入的屈辱,以及穴口被撑到极致时的疼痛。
他的身体被经年累月地调教成这样,任何一点疼痛都能牵扯出强烈的欲望。此刻也是一样,即使正被粗暴地对待,穴道内壁依然讨好地一下下吮吸着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性器。
明明讨厌极了这样轻贱的自己,但当对他施暴的是凌昔璟的时候,叶甫逸却又不自觉享受起对方带给他的那份痛苦来。
六年了,他看待凌昔璟,又怎么会只是sub和do之间的协议关系。
从未宣之于口的爱意,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可以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但那份鉴定报告却成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凌昔璟是他的亲哥哥——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一想到自己是让凌昔璟痛苦了二十几年的罪魁祸首,他的心脏就如刀割一样疼。
本想一走了之,逃得远远的,既然没有成功,再次回到凌昔璟的身边,他能做的只有死死地守住这个秘密。
就算是坦白,也只会将凌昔璟一同卷入痛苦的漩涡,既然这样,他还不如独自承受。
叶甫逸将头埋在枕间,无声地忍受着体内一下强过一下的凶猛撞击。
好像单纯只是在泄欲,甚至可以说是泄愤,凌昔璟每一下都会将粗硬的性器完全拔出,再狠厉地齐根插进敏感脆弱的穴道,力气大得要将他的身体撞开。
他的双手死死地钳在叶甫逸的腰侧,从背后强行将他按倒在床上,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指痕,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清冷的人被迫雌伏在他的身下。
一向都是这样的,但不知为何,今天凌昔璟偏就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强迫叶甫逸做不愿的事,那双满是抗拒和哀求的眼睛,看得他惶然心虚。
用来掩饰心中不安的,是更加粗暴的肏干。仿佛丝毫不在意身下的人究竟能否从这样暴虐的性事中得到快感,他只是一刻不停地重复抽插的动作,每一次都能从穴肉内带出湿热的体液,在穴口打成淫靡的白沫。
知道叶甫逸向来是不喜欢在做爱时发出声音的,他也没有强求,只是专心于自己的动作,似乎在他身下的只是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叶甫逸已经被不知是快感还是痛苦吞噬不断颤栗,他也浑然未觉一般。
一时之间,屋里安静得有些诡异,明明是在做爱,两人口中却都没有发出声音,只能听见交合处撞击时淫靡的水声,还有逐渐粗重的呼吸。
除此以外,只有实在被肏干得狠了,叶甫逸才会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喘。
称得上是粗暴狠绝的性事,似乎要将连日来的怒火和心中的不安全部发泄在叶甫逸体内,凌昔璟终于射精之后,还没给身下的人多少休息的时间,就将再度勃起的性器插进他的身体。
被完全撑开的穴口尚未来得及闭合,隐约露出深处艳红的内壁和白浊的精液。叶甫逸蹬着小腿,本能地向前爬动想要逃开,却被凌昔璟一把拽住细弱的脚踝,再次将人狠狠钉死在粗硬的性器上。
然后又是新一轮狠厉的肏干。
如此反复,似乎要将人彻底肏死在床上才满足。
叶甫逸的身体被完全压制着,白皙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中。疾风骤雨的抽插,身体最深处被一次次彻底撑开,小腹中升起难以忍受的酸胀感,明明是没有一点温存的性事,但快感还是伴随着痛苦涌了上来。
一开始,叶甫逸只是下意识地指尖紧揪着床单,压抑溢到嘴边的呻吟;但到了最后,他就算想要开口,也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猛烈的抽插之下,他的身体不知颤抖着到达了多少次的高潮,原本挺立起的性器在射过几次后就再也吐不出一点儿东西,却还是在后穴的刺激下难受地挺硬着,从顶端无力地渗出些清液来。
后穴里更是已经酥麻得失去了知觉,他的身体随着凌昔璟的动作前后颠簸,除此以外,无论是快感还是疼痛他都早已感受不到了,可穴壁还是在本能地讨好,一下下吮吸起体内凶恶的性器。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凌昔璟射完最后一次精,才筋疲力尽地将终于有些疲软下去的性器从叶甫逸的体内抽出。
淫靡的白浊从被肏得红肿狼狈的穴口中不断溢出,叶甫逸几乎是在凌昔璟松手的一瞬间就力竭瘫倒在床上,近乎昏死过去。
叶甫逸很早就醒了。
他向来睡得很轻又极不安稳。不管前一夜何时入睡,早晨都会在同一时间醒来。
但他睁开惺忪的眼时,发现躺在身边的凌昔璟已经醒了,正侧着头若有所思地看他,眼里带着轻浅的笑意。
脸上的神情又回到了平时轻浮又吊儿郎当的样子,昨夜的暴虐和狂躁就像是另一个人格,此刻已经在他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因很简单——凌昔璟睁开眼的时候,见到叶甫逸安静地睡在自己身边,白净好看的脸上毫无防备,像只幼兽似的安稳地呼吸。
凌昔璟盯着他睡梦中的样子入了迷,不知不觉就看了许久。
“早。”仿佛昨夜的争吵和强迫都没有发生过,他朝着眼前的人笑了一下,脸上却依然像在思索什么。
见他这幅样子,叶甫逸便也无奈地回给他一个笑容。
“早安,在想什么?”
叶甫逸清楚,以凌昔璟的脾气,他若是再次解除关系的事,对方必然打破砂锅问到底,结局只能是双方都痛苦。
因此,虽然还没想好究竟该如何同凌昔璟相处,但叶甫逸向来是顺其自然的性子,于是他决心装出没事人的模样,独自背负乱伦的罪责,大不了最后一死了之,至少凌昔璟于此事毫不知情,也就不会感到自责。
凌昔璟自然看出了叶甫逸是刻意不提昨晚的事,便也没再问——就像叶甫逸了解他一样,他也同样了解着叶甫逸。这六年来,叶甫逸告诉过他许多秘密,也有不少的事至今仍隐瞒着他。叶甫逸不想说的他向来不问,这是写在他们协议上的。
只要叶甫逸不再提解除关系,只要叶甫逸还是他的,他愿意遵守约定。
因此,虽然各有考虑,但很有默契的,两人都没有提起昨天之前的事。似乎现在只是六年间一个平凡的早晨,他们如往常一样,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凌昔璟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人揽进怀里。感受到怀中传来熟悉的温度,他只觉得安心极了,餍足地在叶甫逸的额前落下一个吻,脉脉地盯着那对带着睡意的漂亮眸子看了半晌,才回答叶甫逸的问题。
“在想该怎么抱你才不会把你吵醒。”
语气中的调戏让叶甫逸忍不住轻笑。他偏头温顺地枕在凌昔璟臂上,抬手想要揉揉困倦的双眼,才发现手腕上依然绑着凌昔璟的领带,但他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只是自然地改换了方式,将手移到眼前,用脸轻蹭被束缚一起的双手。
凌昔璟看着眼前人的动作,觉得他的举动像一只慵懒地擦着脸的小猫,可爱极了。
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叶甫逸收回手,嘴角微弯作为回应。
“还不去上班吗?”他柔声问道,安静地注视着凌昔璟的眼睛。
地下室里没有窗户,见不到阳光,叶甫逸只能根据自己一向还算准确的生物钟判断时间。
凌昔璟漫不经心地撇了撇嘴:“今天让程旸代课,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
叶甫逸笑了一声,看他的眼里似乎有些责备,说话时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就知道麻烦人家程旸。”
凌昔璟似乎有些不悦,环在叶甫逸腰间的力道陡然加重。他将人搂在怀里,赤裸的上身传来叶甫逸皮肤细腻温热的触感,才满脸醋意地质问:“你心疼他?”
叶甫逸没有挣扎,只是无奈地看着他,安抚般乖顺地偎在他怀里。
“您现在真是谁的醋都吃了。”
话刚出口,叶甫逸便心中微怔。
习惯是极难改的,更何况那是六年里每一日都会重复多次的话。面对凌昔璟时,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地用了敬称。
叶甫逸偷偷地去瞥凌昔璟的反应。好在对方似乎也一向是习惯了他的这种称呼,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表情还沉浸在刚才关于吃醋的话题里。
松了一口气,急于掩盖刚才的失误,叶甫逸迅速补充道:“程旸还要照顾他弟弟。”
这也是实话。看昨晚程涵在wk明显是被下了药的样子,兄弟俩这一夜估计少不了折腾。
凌昔璟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两人间便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叶甫逸才开口,却已经换了话题。
“凌昔璟,”他平静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你不会放我走,对吗?”
虽然是问句,但心中早有了答案,此刻的语气更像是在陈述。
凌昔璟深深地看着他,然后故作轻佻地勾了勾嘴角。
“你觉得呢?”
低头蜻蜓点水般地触碰面前人柔软的双唇,他故意吓唬道:“我连这张床都不想让你下。”
他绝不会再给叶甫逸任何离开的机会,就算要强迫他也无所谓,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叶甫逸留在身边。
光是想到他会再次离开,凌昔璟的心脏都疼得近乎窒息。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有多么需要和依赖眼前的这个人。
叶甫逸安静地注视着凌昔璟的笑容,随后他的眼角也弯了弯,笑着叹气道。
“至少让我去洗个澡吧。”
昨夜他们做得那样激烈,结束之后两人都筋疲力尽,连清理都没有顾上,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此刻他的身体里还带着凌昔璟昨夜射进去的精液,的确是难受极了。
凌昔璟依依不舍地将头埋在叶甫逸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气味在鼻尖萦绕,他才松开环在叶甫逸腰上的手,顺手掐了把腰下柔软的臀肉。
“去吧。”
叶甫逸挑眉看他,将仍被领带缚着的双手举到凌昔璟面前。
“可以帮我解开吗?”
声音又轻又软,像是示弱的讨好,但他脸上的表情又恬淡极了,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点也没有在求他的样子。
这样独特的气质,极少出现在一个sub的身上,让凌昔璟想起见他的第一面,被他这样温顺却又不卑不亢的模样吸引。
凌昔璟极喜欢叶甫逸这样看着他,心中的喜爱已经攀上眼角,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故意逗他。
“自己解,乖。”
于是叶甫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朝他露出隐约挑衅的笑来。
他抬眸注视着凌昔璟的双眼,乖乖将手腕放至嘴边,整齐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领带打结的一端,将柔软细腻的布料含在口中,接着缓缓偏头,一点点将那端从结中抽了出来。
然后,他松开嘴,吐出娇嫩柔软的舌头,灵巧的舌尖勾住方才扯松结扣,牙齿重新咬上已有些松散的领带,红润的双唇稍一用力,腕间的结就轻而易举地散开。
领带的一端仍松垮垮地覆在纤细的手腕上,另一端被叶甫逸轻轻含在嘴里。
他没有松开牙齿,只是抬眸,安静地看着凌昔璟,睫毛低垂,乌黑的眼里似有光波流转。
凌昔璟的视线一直没能从那双殷红水润的唇上移开,他只觉得口干极了,全身燥热得难受。
紧盯着那双含着领带的唇,凌昔璟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忍不住低头吻他。
隔着柔软的布料,他们的唇交叠在一起。叶甫逸依然是听话极了,他没有动一下,直到口中含着的领带上逐渐印出小片的水痕,凌昔璟才吻够了,将领带从他的口中轻轻扯出。
“你在勾引我,嗯?”
他将手指伸进叶甫逸的口中,不安分地搅动着温柔的口腔,片刻之前,那条灵巧的舌头似乎不知死活一般,做出那样勾人的动作。
叶甫逸的眼中带笑,表情却无辜到了极点。
“是您让我自己解的。”
他乖乖地含着凌昔璟的手指,任由对方在他的口中肆意拨弄,口齿不清地答话。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又一次下意识地用了敬称,好在被本就含糊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凌昔璟低笑着从他的口中抽出手来,看着面前乖顺的人,奖励地摸了摸他的头。
“你现在可以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