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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见打5(手指玩嘴巴)(1 / 1)

哥见打5

天还不到亮的时候,周尧就醒了,他睡眠时间一向很短,隔壁现在人声鼎沸,不知道在干什么,周尧眯着眼,迷蒙地往窗外看,原来是隔壁的邻居正在准备宴席,一家人杀鱼的杀鱼,洗菜的洗菜。

“聪明勇敢有力气,我真的羡慕~我自己……”

周尧哼着歌,小碎步挪到洗漱台,把长腿一抬,砰地一下压在浴室门框上方,就这个姿势刷起了牙。

刷着刷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台上那是谁的牙刷,他拍了拍自己尚未清醒的脑子,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然后突然一激灵,

“我去!”

镜子里的另一张苍白的脸把周尧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但他也立刻反应了过来,水杯朝前扔,然后把手往地上一撑,摆好了防御姿势。

祝晚晴往后退几步,躲开迎面扔过来的水杯,对地上那个像小狗呲牙一样的男孩笑道:“很意外?”

“你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我没钱!”

周尧摸不清眼前人的意图,站起来一边质问一边虚张声势。

“我是你哥,我在这住。”

昨晚胃疼,休息得不是很好,祝晚晴也没精力戏弄他,直接把答案砸了出来,到客厅接了杯热水喝,浴室门口久久没有动静,不知道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祝晚晴忍不住回头,正巧撞见对方从墙壁那里探出个头偷偷观察,碰上他的视线又极快地把头缩了回去。

“刘叔,钱哥大学酒这么早就办了?我来帮你。”

“过些日子工作忙了,就挑了个最近的日子。”笑意盈盈的刘婶抬起头说。

趁祝晚晴不注意,周尧偷溜出家门,本想去送外卖,但看到邻居院子里还有那么多菜没弄完,他又拐了进去,搬个小板凳就坐下来帮忙杀鱼。

一盆盆硕大的草鱼活蹦乱跳的,被他熟练地敲晕破肚。

此时刘叔悄悄问他,“你爸回来了?还买了这么好的车?”

周尧一愣,想了下才说:“没回,是我爸那边的,那阿姨有个儿子,估计是回来发展吧。”

“多大的儿子,买得起这种豪车?”

“人家本来家里也有钱吧。”

“那你可得跟他好好相处啊,别搅黄你爸的好事。”

周尧一听就不乐意了,“又不关我的事,我搅黄他们干嘛,我早就跟我爸断绝关系了,这是他的房子,他想让谁住就让谁住,我没意见,等我赚了大钱我就搬出去。”

“唉,不是叔想唠叨你,人家为什么叫儿子住进来,还不是想借机和你缓和关系,而且你要想挣钱还得考上大学,还得大学毕业,搬什么搬!”

这时刘叔刘婶的儿子刘钱钱把锅搬出来,忙说:“不说这个了,周尧,你跟我进来炸酥肉,我缺个帮手。”

“好嘞。”周尧到水龙头边洗手,还不忘吩咐,“婶你记得留点海货给我,我爱吃。”

“放心,给你留好了。”

‘叮咚’‘叮咚’,“有人在吗?”

祝晚晴透过猫眼一看,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站在门外。

“你是谁?”

听见声音,那男人喜出望外,说:“你是周尧的哥哥吗?我是他班主任,我是来家访的。”

祝晚晴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周尧在隔壁吃完大餐已经是晚上了,拿了自己爱吃的生海鲜,又想了想,还打包了一份扣肉米粉回来,到门口又小心翼翼起来,悄咪咪开了灯,却被唬了一跳,那个名义上的哥哥蜷缩在沙发上,脸红得厉害。

“喂?”

没有回应。

周尧踮手踮脚,一步、一步走过来,对方苍白的皮肤上也泛着不健康的红,而且烫得厉害,应该是发烧了。

“怎么这么多毛病。”周尧嘀咕一句,翻出药箱,扶起他给他喂退烧药。

周尧扶着他的后颈,把药塞进他的嘴里,对方漂亮的眼睛微睁,性感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着,把药吞了进去,又禁不住皱眉,估计是被药给苦到了,周尧又连忙给他喂水。

不知道为什么,周尧的脸也有些红,心想难道他这么快就被传染感冒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喝完水,手掌间的男人像孩子一样往他的臂弯拱了拱,周尧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起他总不能在这睡吧,又冷又没被子。

周尧抱起他,吭哧吭哧地抱回了自己房间。

按照自己的理解,他关好门关好窗,把祝晚晴盖上被子蒙上头,便去洗澡了,回来一看,嗯,竟然更烫了,怎么回事。

祝晚晴从被子里探出头,几乎喘不过气,有气无力地说:“你想谋杀我就直说,不用关门关窗盖被子把我闷死吧。”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你好。”周尧有点委屈说。

“把窗开了,我透不过气。”

周尧忿忿不平地去开了窗,随后在床边转悠了几圈,终于下定决心,脱光衣服,又把祝晚晴剥个精光。

祝晚晴睁着眼,也不说话,就看他想干什么。

周尧上床来,两人赤裸相对,轻轻拥住他单薄的身体,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睡吧,这样很快就能退烧了。”

火热年轻的肉体像火炉一样,甚至比他这个病人还滚烫,终于,祝晚晴忍不住说:“谁教你的。”

“电视里不都是这样吗?一个晚上就好了,很快的,放心,反正你也看过我的……裸体了……”

“那你可真是个小天才。”祝晚晴说。

“不用这么夸我,常识而已嘛。”周尧有些不好意思。

也许是退烧药起了作用,祝晚晴头脑清醒了些,转头看着他,“那你知道,这是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用的方法吗?”

怀抱着他的青年良久不做声,好一会儿过去了。

“我想和你亲近。”周尧低声说。

那天在包间里被羞辱的感觉其实已经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在知道这个人与自己有名义上的兄弟关系后,他的和理直气壮,虽然祝不像是那种会感恩的人,但周尧还是跟去吃饭了,要命的是坐上跑车后,周尧脑袋里一直自动循环着农夫与蛇的故事,有一万种被反咬一口吞吃入腹的下场,而且他也不缺一顿饭,但他,就是坐上车了。

为什么,他也没搞懂。

跑车行驶在平缓的大路上,旁边的车流和树木不断往后退去,这都是周尧再熟悉不过的景色,轻柔的晚风将身旁的男人额发吹起,还有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幽幽体香。

“去哪里吃?”周尧打破了车内的尴尬。

“不告诉你。”祝晚晴开着车,七拐八拐进了老街。

老街的路不平整,地势也忽高忽低,车子有一点颠簸,周尧想了想,老街的海鲜店,不会是杨树海鲜店吧?可是……

车停在了一处上坡前,祝晚晴的俏脸上出现了疑惑,打量了一圈周围,门前的两颗杨树没错,左边是串串店,右边是是卖羊排的,也没错,但中间的大店面,已经不是海鲜店了,而是很火的火锅连锁店。

周尧偷瞄他一眼,“你是想吃老街的杨树海鲜吧,这家店早就不做了,听说他们一家已经搬去别的城市住了。”

祝晚晴沉默,手握着方向盘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周尧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低落的情绪,连忙说:“其实还有更好吃更便宜的海鲜店,里城街那边有海鲜市场,那边有许多精加工的餐馆,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我带你去吧。”

随后他又带点小得意,说:“不过,已经被我偷师了,感觉我做的比他做的还好吃。”

祝晚晴转过头冲他一笑,“那尝尝你的手艺。”

周尧手脚麻利,姜蒜啪啪几下拍好,跟青蟹和虾一起扔进滚开的白米粥里盖上盖,祝晚晴背着手在他旁边看,一副想帮手但又无从下手只能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周尧拿起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闸蟹,直往祝晚晴那边晃,祝晚晴连连后退好几步,最后跑到周尧背后,像个小女人一样依偎着他说,“快放下,小心他咬你。”

“胆小鬼。”周尧嘴角上扬,把大闸蟹弄上冒气的蒸锅,鱼片烫好,沸腾的热油浇上辣椒面,爆开香辣的气息后均匀地淋上鱼片,昨天打包回来的小管鱿鱼又是一顿爆炒,海鲜粥开盖撒上大把葱花,搞定。

好像变魔术一样,海鲜粥、爆炒鱿鱼、清蒸大闸蟹、辣鱼片就统统出炉了,祝晚晴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厨房都收拾好了。

想了想,他从冰箱里掏出了啤酒,又跑过来帮周尧解围裙。

“还喝啤酒,通风套餐?”

“什么通风套餐?没听说过。”祝晚晴不懂。

“意思就是这俩不能一块吃。”

“这又是你从电视上学的?”祝晚晴盯着他笑。

周尧脸皮子一臊,“听我的准没错。”

周尧把啤酒又放回冰箱,从柜子里倒腾出两只高脚杯,倒了两杯清水放在桌上,像米其林大厨一样,弯腰指凳,“请坐。”

优雅永不过时,祝晚晴配合地把餐巾一抖,然后别到领子上,坐下来,双手合十,说:“谢谢款待。”

装模作样够了,周尧心满意足地坐下来,

头顶上的吊灯灯光是略有些泛黄的,粥很烫,祝晚晴就先夹了块鱼片,鲜、嫩、还有辣!不过两口,薄唇就泛起了艳红色,煞是好看。

周尧忍不住偷看他好几眼,这下也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

“这个辣鱼片很好吃。”祝晚晴边说边剥起了大闸蟹,剥好了递到周尧面前。

周尧不接,别开一张红脸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祝晚晴的手停在半空中,问:“还在闹别扭吗?”

“我什么时候闹别扭了,都说了我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别老烦我。”周尧并不看他,把大闸蟹掰得咔咔响。

祝晚晴“哦”一声,没再说话了,周尧暗自松一口气,吃完又听祝晚晴说:“我还没看过你昨天穿的衣服,你说话不算话。”这句话说完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把桌上的碗碟乒铃乓啷揽走,跑到厨房里默默洗碗去。

不是,他反倒生他气是吧,周尧感觉自己是个冤大头,冲动地说:“我发照片给你看总行了吧。”

反正照片也放上过网络论坛,还真以为他藏着掖着吗?

没有听见祝晚晴的回答,只听见水流声和碗筷碰撞声。

周尧气呼呼地洗澡上床,准备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翻来覆去,没睡着。

拿手机一看,已经12点了,估计,作息规律的某人已经睡了吧。

他轻手轻脚下床,穿好衣服戴上铃铛,心里一直砰砰跳,在全身镜面前侧身鸭子坐,拍了张有点性感的照片,很快地点击发送,因为动作再不快点,他自己会想反悔。

然后又铺上床把自己卷起来,说话,那照片不是有点性感,而是太性感了。

先不说上半身裸着只在手上穿一对毛绒袖套,下半身也是,毛绒腿套将结实小腿裹着,奶牛三角裤只能勒住一半浑圆的臀肉,而侧身坐着的姿势把半边屁股肉都暴露了出来。越看越色情,而且无意间把屁股撅起来了……一定要删掉!

原本打算明天再看信息的周尧又摸出手机,想删照片,没想到对方秒回了一张图。

不是什么表情包,也不是什么骚话。

对方应该是刚刚洗完澡,略长的头发湿湿的,对着浴室的镜子拍了一张半身照发过来,艳丽夺目的俏脸神色自若,修长白皙的胸膛光裸着,肚脐眼往下的神秘纹身随着人鱼线隐没进长裤里,引着人的目光往下看,让人恨不得把他裤子扒了。

但不用脱裤子也能发现,那根雄伟傲人的东西已经完全勃起,勃起后比旁边的沐浴露还要长、还要粗,几乎要把裤子撑破。

周尧立马关掉手机,看着被子里被刺激得一柱擎天的小鸡鸡无语问苍天,这让他怎么睡得着!

年轻的家主与哑巴小狗

1/门口的小狗

家族正在举行舞会,绅士们牵着女伴,从姹紫嫣红的花园里悠闲地穿过,突然,一阵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这是你的孩子!无论如何!你要抚养他长大,我没有时间了……”

在门口叫嚷的憔悴女人被拖走了,那只私生的小狗却被放了进来。

他坐在温泉边上发愣。

在花园里玩耍的孩子们用奇异的、蔑视的眼神打量这个惹了笑话的私生子。

十足的穷酸样。

“呸!”

一个胖胖的孩子在他面前啐了一口。

“哗啦!”

下一秒这个趾高气昂的脑袋被敏捷的小狗摁进了温泉里,拎起来,又摁进去。

小狗不说话,只用漆黑的眼珠盯着他,力气极大,不管胖娃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围观的小孩慌张去报告大人。

这件事引起了家主的注意。

这位即将成年、名义上的小家主披着一件素白丝质长衫,姿态优雅,头发往后梳起,眼睛狭长,有一张漂亮庄严的脸,宛若一位古典美人。

胖孩子急于辩驳,差点呛到自己,小狗仍是不出声,仰头望着这位年轻的家主。

事情的原委在一边倒的陈述下,似乎逐渐清晰起来。

“那么,你想让我这个哑巴弟弟,如何跟你道歉?”

家主平静的眼睛不起波澜,话里却承认了小狗的身份,一旁的胖娃家长连忙赔笑道歉,把湿透的孩子领走训斥。

2/投食

小狗被领到一间房里,家具上都是灰尘。

小狗睡觉。

被肚子饿醒了,门却被从外边反锁了。

‘哐哐’踢了几脚,这很偏僻,没人听见。

小狗选择继续睡觉。

法地乱动,

一会儿也实在忍不住,

托住小狗肥溜溜的圆屁股,猛烈抽插起来。

最后把浑身抽搐的小狗抱在怀里,

像给小孩把尿的姿势那样耸顶,

顶得小狗直翻白眼,

连精液在小穴里悉数射入都没发现。

事后只能连忙抠出来。

不过有,但见长公子没有打断他,便知这谢昭应是有点真实才学的,长公子最不喜别人浪费他的时间。

听了半晌,雨水彻底把谢昭浇透了,满脸雨水,衣裳全湿狼狈不堪,谢元锦说:“不错,半月后魏夫子回京,你就与元华他们一起拜见魏夫子。”

“谢谢大哥哥。”

这时谢昭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被雨淋了个透心凉,夏季的衣服清凉简单,这下全贴在身上,显出肉色,跟没穿衣服也差不多了,他这会才知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转身离开,走之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谢元锦。

谢元锦跟管家说着话,发现他的目光便把视线扫过来,谢昭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稍纵即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谢元锦目光落在他身上,面色依旧淡然。

李管家迟疑道,“长公子,这事儿还是先问过大老爷,这家里还有几个嫡出的少爷小姐当不了魏夫子的学生,到时候肯定是要闹的。”

谢元锦转头看他一眼,李管家就不再言语了。

晚上吃完饭喝茶话家常,李管家告知长房大爷此事,果然闹翻了天,二房三房两个弟弟在自个儿的母亲们面前气得直跺脚,闹着也要去跟魏夫子学习,再也不去家族学堂了。

二房的老三谢元正更是嘴巴翘得老高,刻薄地说:“他是什么身份?去魏夫子面前只怕污了魏夫子的眼。”

谢昭14岁才接回来,如今不过在府内最偏远的院子里住了1年不到,三叔谢明源带他回来只为跟大哥和妻子赌气,自己也没多少感情,在外面这么多年没理过,回来也是养而不教,亲爹都不教,其他人更不想去多事,免得让长房大爷不痛快,在府里近乎透明。

所以元正与谢昭也从未见过面,以为他也是跟勾栏小倌一样的狐媚做派,毕竟是青楼出来的母亲,这样的人怎么能去学问大家面前献丑呢?

三房夫人张云安慰着小儿子元烨,脸色十分难看。

张云是个哥儿,不被丈夫谢明源所喜,纳了好几个小妾,还在外面养了青楼的女子,有了外室子谢昭,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不过他也不敢对长房的谢元锦置气,谢家老爷子和老夫人死的早,府里由曾是工部侍郎的大哥谢明钦一手撑起来,二弟、三弟没什么本事,一直仰着大哥鼻息生活,好在性格温良,愿做大哥的左膀右臂,所以一直没分家。

但谢明钦年轻时鞠躬尽瘁,到处奔走,老了身体很不好,经常没说两句话就打瞌睡,致仕以后就没理过什么事,现在家里也是长房大夫人王舒仪管理后宅,而外部一切事宜,都是由嫡长子谢元锦在管理,谢元锦18岁就入了翰林院,也是当朝最年轻的翰林学士,靠着他的名气,也请来了大名鼎鼎的大儒魏夫子来府里当教书先生。

谢明源也挂着脸,虽说谢昭是他儿子,但儿子之间亦有区别,小儿子元烨更值得好好培养,元烨虽然不爱读书,但从小聪慧。

“把谢昭给我叫过来,竟敢闹到元锦前面去,当他爹死了?”

做出这个决定的谢元锦,则淡然地坐着品茶,颇有一番身处闹事而宁静脱俗的隐士感。

只要他爹大老爷谢明钦不开口,没人敢说他,而谢大老爷,此时正倚在太师椅上打着小呼噜,大夫人也是静静的,对儿子的决定不予置评。

元烨虽不爱读书,但看到兄弟姐妹都抢着去,他就一定要去,那个外室子凭什么,他也是年纪小,没触过谢元锦的霉头不知道他的厉害,大着胆子说:“大哥哥,去魏夫子学堂的应该是我才对。”

谢元锦看过去,淡然道:“重说。”

元烨看到他平静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一颤,慌忙改口:“我……我也想去魏夫子学堂,跟……跟谢昭一起。”

“再说一遍。”

“我……我不想去了……”

元烨赶紧缩到张云怀中,大气不敢出,明明是如此动听清冷的声音,为什么会如此可怕。。

谢昭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也不再踏进门口一步,不愿成为众矢之的,旁边的李管事狠掐他一把,低声说:“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自己去跟大哥哥说你要把读书的机会让给元烨。”

“我不让。”谢昭忍着疼痛说。

谢明源脸上更挂不住,但又十分不好得罪,侄子元锦不像大哥那样好商量,什么都是说一不二。

“行了。”太师椅上的大老爷睁开困顿的眼睛,“谢昭那孩子是个读书的料,只是一直闭门造车,怕是跟不上。”

“那我便教他。”

谢元锦目光落到门边的谢昭身上,谢昭闻言,眼前一亮,沉郁的俊脸又露出一个笑容,不愿再受管事钳制,一溜烟跑了。

谢昭算不得府里的主子,哪怕是得了家主谢元锦一时的青睐,府里的下人也不认为他是主子,谢元锦早出晚归,不理后宅之事,更别提他得罪了李管事,月例直接被扣下了,他想要,也只能干活,得的钱还是按最低等的下人来算的。

娘亲还住在之前巷子里,因为她对谢明源来说,已经失去了新鲜感,所以只把儿子谢昭带回来,没有下人伺候,这院子只住他一人。

好在现在每天晚上要去大哥哥的书房跟大哥哥学习,他晚上就不必做那么多活了,不过大哥哥很严厉,每天没有新进步就会打他手板,他只能每天趁干活的间隙,就偷偷溜进爹的书房看书,爹不爱看书,所以那书房常年空着。

谢昭自知在这样的教导下,他的进步很大,他该感谢大哥哥,所以尽管他不爱笑,也整天挤出个笑容,应该很难看,不过大哥哥比他还不爱笑,从没见他笑过,但他也不是板着脸,一整个人就是平静,毫无波澜,成仙了似的,这么漂亮的人,笑起来该有多好看啊。

从床底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零零散散的放了一些钱。

他想谢谢大哥哥,给他买个礼物,或许,一支毛笔?

礼部尚书李大人的府里正在宴客,天公不作美,突如其来一场雨。

角落里两个声音说着:“名声不好就不好,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谁会盯着别人不放,没几天就忘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可没办法再接近谢大公子了,到时候你父母做主,不知道会把你嫁给什么人,反正肯定不如谢公子。”

“万一他不愿意要我呢?”

“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算不想要,两边父母也不会答应。”

“我还是担心,这样的话,我嫁过去也许会遭受冷落。”

“谢公子一向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既娶了你府里就只有你啊,温香软玉在怀,木头也能开窍。”

谢云锦只带了一个小厮来,在宴席上不过喝了两杯酒,便已浑身燥热,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往某处流去,眼看着雨大了。

小厮文庆也喝了一杯,在一旁昏昏沉沉打瞌睡,一个陌生的柔软的身体扶住谢元锦,柔美的男声说:“谢公子,你醉了,外面又下了好大的雨,不如就暂宿在尚书府吧,”

谢云锦也不看来人是谁,自动忽略那张精心打扮的脸,冷着脸推开,看到自家迷糊的小厮,随手一个耳光打醒,沉声道:“回府。”

谢元锦一向悦耳动听的声音带着沙哑,呼吸不畅,他生的实在俊美,唇红齿白,白皙的皮肤也染上绯红,加重的呼吸和沙哑悦耳的声音让在场的哥儿小姐都有些脸红心跳,忍不住偷看他。

这会儿看着他身边粘着的尚书府的哥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元锦冷冷地说:“谢某算是领教了,告辞。”随即拂袖离去。

李大人脸色铁青,瞪了那哥儿一眼。

半清醒的庆祥急忙把谢元锦送回府里,回到家门口才松了一口气,长公子一向洁身自好,若是在那地方给人当众算计了,他贴身小厮的生涯也到头了。

但也实在觉得疲惫,他不胜酒力,中途看见好哥们庆文,赶紧把闭着眼睛昏沉的谢元锦往他身上一搀,累道:“赶紧的,把公子送回房里,累死小爷了,先去睡一觉。”

庆文接过来,笑道:“一杯酒就把你放倒了?你别睡成猪了到时候看公子怎么罚你。”

“去书房。”谢元锦低声说了一句。

庆文了然,书房可有人等着呢,这半个月日日要教那个外室子读书呢,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谢家子弟在大儒面前丢脸不是嘛。

谢昭拿着一只笔盒,忐忑地在书房门口立着,看着天上的雨,又看看笔盒上不算精细的花纹有些惭愧,要不还是别送了,只怕大哥哥不肯要。

他还没纠结出结果,老远看见庆文一手撑伞一手扶着谢元锦过来。

“大哥哥喝醉了?让他休息吧,我明天再来。”谢昭连忙说,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可以再考虑一晚上送不送这个礼。

庆文拜拜手,“诶,你这就小瞧了我们公子吧,我公子酒后的文采那才叫一个绝,你每天把他灌醉了背上两句,不愁科举考不上。”

“……真的吗?”

“轰隆”雷声大作,两人赶紧把谢元锦搬进书房坐着。

安置好后,庆文出了书房心里痒痒的,想偷懒,想着这雨天最适合一边喝酒一边摸牌了,拿壶酒去逗逗那个一杯倒的庆祥,说不定能赢他几文钱。

反正这俩在里面研究的也是听不懂的四书五经,公子又醉了,糊弄糊弄也没事,谢昭也是个会伺候人的,端茶倒水有他也行了。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也是一道接着一道,加上呼呼的风声,大自然的协奏曲掩盖了不和谐的音律。

又是一道闪电下来,照亮了书房的一角,一只做工粗糙的毛笔从书桌上轱辘掉下地板,上面沾着血和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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