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苏呼出一口气,“主公放心,我只需看出些许破绽,便能定计出军,灭掉申屠冠。”
左师仁大喜,“齐德有了主意?”
“申屠冠说倚重的,不过是古阵之法。此等阵法,需要手下士卒互相协调,要求极高。主公要想,若是在变阵之时,有人趁势搅乱,会如何呢?”
闻声,左师仁怔了怔后,脸色变得激动。
“自然是混离不堪,到那时,申屠冠的古阵,便会自乱阵脚。”
凌苏点头,“我相信,以申屠冠的本事,会很快重新稳住。但战场之上,你我双方的优势,乃是瞬息万变。古阵若出了破绽,我凌齐德亦有信心,能借势击垮申屠冠。”
“还请主公放心,我已经派了些人,想办法潜入东莱军中了。”
“哈哈,好!有齐德在,何愁大事不成。”
凌苏摇了摇头,“胜不可骄,败不可馁。只等击垮了申屠冠,主公再庆功也不迟。”
抬起头,凌苏的一双眼眸子,变得炽热起来。在他的心底,实则是有些不服气的。不过是出世的晚了些,这什么天下六谋,怎敢没有他凌齐德的名字。
“对了齐德,你说西蜀的徐布衣,会参战吗?”
凌苏收回目光,沉吟了会。
“极有可能。主公如今势大,而徐布衣是个聪明人。再者,我若是毒鹗的话,便会劝谏一番,唇亡齿寒的道理。”
“主公当明白,在这南方,不管是袁松,或是徐布衣,都已经将主公当成了第一敌。当然,若是攻灭了东莱,主公所获会更加惊人。譬如说,南海诸州那边,面对主公的席卷之势,再无犹豫,只会迅速投向主公,请求入盟。”
“所以,我才一直说,主公攻打恪州的这一次战役,极其重要。打赢,便有了占江南的大势。”
“打输呢。”左师仁皱眉发问。
原本不想说的凌苏,犹豫了下开口,“打输了,退守东陵。会被袁松和徐布衣,联手困在江东。而南海盟,也会投向西蜀那边。若无好的契机,只怕主公以后……再难起势。”
左师仁冷冷一笑,“既然齐德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一次,我等便同心协力,攻灭东莱大军。”
“有大机会。”凌苏鼓舞了句,“即便是徐布衣参战,但这恪州境内,也几乎成了我东陵的主战地,我亦有信心,击退徐布衣。主公莫要忘了,最近一段时间,西蜀发生的事情可不少。凭着最近关于西蜀的情报,以我估计,他至多只能调动万人。而且,还可能是新募之军。”
“在沧州的西面,有我东陵水师,以及大将康烛的五万山越营。他不敢从那里调军的。”
“唯有可能,便是从西蜀带出一支新军,驰援袁松,试图挡住我东陵的席卷之势。”
凌苏忽然笑了起来。
“并非是倨傲,只是觉得有些应景。让我想起来,竹书上的一个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
“一只螳螂挥舞手臂,要挡住驰行的马车,只可惜被碾碎在车轱辘下。”
“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