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这样,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纷纷扰扰的,又快到一年的秋收了。不用说阿米到时候必定又是个后勤的工作,谁让她是女娃呢,谁让她家就她一个呢,村子里的人们就是在缺人手也不会把注意打到这么一个女娃子头上的,能让阿米帮着弄吃的,已经是对阿米能力的肯定了。
阿米对这个工作也挺有热情的,所以很是服从村子里的分配,与此同时,趁着这遍地丰收的时节,也难得有心好生收拾了一下自己这半年的收获。
自打四月份抽奖抽到了数学丛书之后,阿米的运气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好,五月份居然来了一本语录,这是让她提前进入十年的节奏?再有六月份居然是酱菜方子,这山沟沟的人家还能缺这个?
谁家没有一两个拿手的酱菜腌制秘方?虽然说这灌顶过来的方子很实用,数量也多,足足有十个,让阿米能丰富一下冬日的腌菜品种,可酱菜就是酱菜,怎么也变不成其他稀罕东西啊。
最最要紧的是,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方子,七月的抽奖居然就来了酱菜坛子,还是足足有五个,半人高,难道说,这是金手指觉得卖酱菜也是个好技能?霉运来了怎么都抵不住,八月五十斤的小米,九月两斤的绿茶,没有一样让阿米满意,为了这,早就狠下心不去收购站瞎转悠的阿米忍不住还是去了几次,偷偷的卖了不少东西,咳咳咳,也偷偷弄回来不少好货,呵呵,不说这个,就说这卖了东西后的抽奖吧。
果然阿米的猜测是正确的,霉运啊,就是这么笼罩在她的头顶了,虽然也有英语精通,植物学精通的技能大爆发,也有老红木座钟这样的实用家居,可另外的两次却是让人吐血的大亏本,一次是奶糖五斤,一次是棉被一套,要不是那奶糖是这个时代奶香味最浓厚的那种,要不是那棉被一套是带着被褥枕头,单件足足不下五斤的实在货,阿米都觉得这是系统故意折腾自己呢。
好在阿米从来都是心大的,凡事都知道从另一个角度去想,这才好些。酱菜怎么了,这酱菜也实用的很,家里有了这些坛坛罐罐的,趁着秋日好生做点,到时候走亲送礼都用的上,早饭就这这个还是挺不错的,再不成做点酸菜鱼,酸辣肉什么的,也是一种消耗。小米也很不错,早饭用这个做粥,营养好着呢,怎么都能吃上一两个月。绿茶更是城里都少见的,价钱还不便宜,村子里就是老村长也不舍得买,常年吃山里的野茶。有了这两斤,就是自己不吃,寄给顾小麦也成啊,多好的送礼佳品,说不得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至于英语精通,这东西这会儿虽然用不上,可等着十年二十年之后呢?多一门语言就多一条路,这可是人家犹太人最信奉的至理,不这样人家也不能再无数国家兜得转生存,可见这实用性有多强。要是自己多几门这语言上的优势,以后混个外交部都有可能。植物学最令阿米欢喜,因为有了这个,这大山在她眼里就又揭开了一层面纱,什么能吃,什么有毒,什么能治病,比中医草药常识都细致,对阿米以后采药,挖野菜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什么?植物学用来挖野菜大材小用?那你说怎么用?这会儿让阿米这么个孩子去研究所不成?再说了,这年头对植物研究好像也没有后世那么讲究吧,真有研究所?
所以啊,忽忽悠悠的近五个月的时间里,真说起来阿米的收获并没有什么大的惊喜,连着库存也没有多少增加,唯一看着有点惹眼的就是多了一个座钟,就摆在堂屋的条案正中,和主席像肩并肩。
这年头有那么一个钟都是个稀罕货,村子里就没有几家有的,刚摆出来的时候倒是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稀奇,不过阿米用一个收购站边上的旧货摊淘换来的借口就糊弄了过去,现在可不是民国时期了,这年头更流行那种铁皮的闹钟,这样木质座钟确实不够新朝,说是旧货很符合常理,更不用说是在收购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