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殊,显然是那个时刻都准备抓住机会的人。
这不禁让中年人对眼前这个其实还算得上年轻的人有些在意:为什么一个时时刻刻都滴水不漏的人,现在却只混的一个中不溜秋的样子?
“小白小白,下回我再来找你玩哦!”
白采笑眯眯地冲着吴殊说着,而孩子就是孩子,玩累了,竟然直接就躺在中年人的肩膀上睡着了。
禹仪见沈敬亭回来了,也没再多呆,只是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沈敬亭,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之后沈敬亭的表情就微微有些变了。
等到他们所有人都走后,偌大的房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了吴殊和沈敬亭两人。
“今天谢谢你了,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吴殊若无其事地说着,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今天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言毕,作势就要往屋外走去。
“叔叔。”
手腕被人重重地扼住,沈敬亭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背后低沉地响起。
吴殊扭过头朝他看去,而他的面庞沉静一如既往,沉默地像是深沉的大海一般让人看不透。
“外面凉。”
他说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吴殊的肩上。
吴殊的肩头一重,顿时被一阵温暖所包裹了起来。外套上还残留着沈敬亭身体的余热,这让吴殊微微有些发怔起来。
“记得洗干净还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吴殊注视太久的缘故,或者是灯光太亮的原因,青年那一张英俊的脸上竟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红晕。
“嗯,我会的。”
吴殊笑了笑,敛了敛外套,朝屋外走去了。
夜风呼啸,从领口呼呼地灌了进去,顺着每一个毛孔将那股寒意渗透进去。
而吴殊走在路上,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寒冷。
胸膛之中,有一颗火热的心正砰砰地跳跃着。
第38章
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就像是一根根银针往脸上扎一样的感觉,但体内那种炙热的感觉却没有一丝的减退,两种极端的感受交缠在一起,让吴殊感到十分清醒。
离开沈敬亭家后自己又去酒吧里喝了几杯酒,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喝到了深夜。
他许久不敢这样醉酒了。
在很久之前,有这样的一段时间,每日每夜他都烂醉如泥,直到助理将自己拖回家才会结束。可是后来他连喝醉酒都不敢,他害怕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些东西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好多年了,他都再也没有喝醉过酒。
而现在,他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或许是因为白采而勾起了十数年前的回忆,也或许是因为禹仪的话而心里烦闷,吴殊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为何会突然想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