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裴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个你等等嘛，最近和m公司出了点问题，那边好像不是很愿意出这本书，不过我给你联系了另外一家公司，你要是有时间我安排你和他们老板见一面。”

方清言扶了扶额，总感觉像是忽略了什么，沉默了一会才回答她：“嗯，你看着办。”

“交给我你放心好了，一定会给你漂漂亮亮出版的，不过以后还是少发些和书无关的微博吧，你知道现在社交媒体，那简直是一颗□□。”

“我知道了。”

“那行，我先挂了，还有事要做，等我消息啊。”

“嗯。”

方清言放下手机，慢慢挪到床边的轮椅上，轻车熟路地驾着轮椅来到了经常用来练习的走廊上，走廊位于医院的北面，平时很少有人来往，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地方。

手撑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方清言一步一步试探性地向前走去，虽然只有大约三十米的距离，但是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她想起童话故事中长出两条腿的人鱼公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的痛楚，她想自己现在，大概是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了。

大约走了三四个来回，面前沉寂的夜色已经代替了来时云画的晚霞，方清言感觉眼前有点发虚。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准备回去的时候脚下却突然发软，她半斜着身将自己身体一般的重量都放在墙上才勉强让自己没倒下去，抬眼看了看轮椅的位置，却意外看到轮椅后站了个人。

她笑了笑，向他伸出了手，宋承走了过来将她扶到轮椅上坐着。

方清言喝了口水，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十分钟前。”

“三十米都要走十分钟……”方清言低声自嘲了一句，“你今天怎么没像之前那样说我是在变相自残？”

“因为我发现无论我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的执拗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

方清言笑了笑，“我没什么优点，执拗大概算得上一个。”

宋承停下脚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将自己的围脖在下缠在她的脖子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方清言看了看脖子上带着体温的围脖，又看了看他，“这是……”

“今天懒得做饭了，带你去外面吃。”

“那你总得让我洗个脸换身衣服什么的，你看我这一脸汗……”

“没关系，”宋承打断她的碎碎念，用手背擦了擦她脸上残余的汗水，“我不嫌弃。”

“……”

宋承带她到的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家火锅店，临近春节，火锅店内的人异常地多，二楼是包厢，没有电梯，方清言正想着怎么上楼方便的时候宋承直接倾身将她抱进了包厢，

包厢的设计很雅致，开门后是一道古色古香的屏障，绕过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