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颜睡的迷迷糊糊,还没彻底醒,闻到他身上的香气,也不吵闹了,缩在他怀中,再次睡着。
慕毅看着她温顺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和衣而眠。
等到清晨,穆颜虽然醒了,就是不想起来,连带着他也有些春困,到是她精神了,嘴不安分的去啃咬他的锁骨,许久未见,到让他也有些不太镇定,大清早的就做了一次荒唐事。
这下子穆颜又累的懒得起来。
慕毅看天色尚早,轻轻抽出手臂,整理好衣物,出了门。
家仆早早起来,看到老爷在院中踱步,连忙叫他回去,“早晨还凉,您穿的单薄,来这里转什么?”
慕毅只是觉得顺畅些,想过来吐息这清晨之气,于是劝道:“只是来散散心,你且去忙吃的,陛下来了,要准备好一些。”
家仆明白,不然也不会起的早。虽然准备好些,但是慕毅向来吃的清淡,那些存着的肉都是留给小姐吃的,就剩一只肉鸡,于是先去杀鸡炖汤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可拿得出手。
等到穆颜吃好后,就被他催着回去。若不是有人在场,她估计还要闹一阵。
等到回了都城,她就觉得有些头热,果然是染了风寒。夏侯过来随手给她开了些药,穆颜看着黑乎乎的药汤子,厌恶的别过头。
“娘,您就喝了吧。药快凉了。”长风坐在床边,双手端着碗。他确实是孝顺。
“孤不想喝。”
夏侯道:“您是自讨苦吃。快快喝了,拿出你喝酒的劲头。”
穆颜皱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长风赶紧递上一块果脯,送到穆颜嘴边。穆颜张嘴,手抚摸着长风的小脑袋,笑道:“孤这辈子最高兴的,就是生了这样一个好儿子。”
夏侯拿起另一碗药,道:“你这辈子还长,现在总结为时过早。还是乖乖喝药,然后治理国家,往后让人称颂去吧。”
穆颜道:“夏侯大人这是巴不得叫孤受罪。”
“臣不敢。”他将药递给长风,“臣怕被陛下抹了脖子,到最后还落得个诅咒皇室的罪名。”
“你这张嘴啊...实在是气人,活活气死人了。也没人管管你。”
夏侯挑眉。多年过去,他早就换了个样子。如今是二三十岁的容貌,长的愈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陛下此话何意?微臣还是一心一意地照顾陛下吧。”
“那可不行。把你耽误了孤是没什么,但咏絮可不能耽误了。”她咂咂嘴,将果脯好好咽下去。
说起他跟咏絮那点事,真是一言难尽。穆颜是左右想不到他俩能凑在一块的。
“您这爱屋及乌的毛病真是越来越深了。”
“咏絮……孤一直很喜欢。”
夏侯被她弄的懒得再讲话,“好了,臣也不提了。您把那碗药干了后,便可以处理朝政了。”
穆颜看着碗颜色浅了很多,便放在嘴边,刚碰上舌头,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难喝,真的是太难喝了!
“不喝了,这次孤打死也不喝了!”
长风张着大眼睛恳切地望着她,搞得她不喝都不好意思了。
于是掐着鼻子,灌了下去。长风又赶紧递上去酸甜的东西,一起送到她的嘴里。
内殿清静后,长风才道:“娘亲不在,儿臣去了早朝,这才发现……您根本没有留给儿臣做些什么。”这样子像是没为她分忧而觉得内疚。
穆颜拍拍他的背,道:“你才多大?现在,孤趁着还有时间,好好看着你,你就这么着急想要处理政事?忙起来真是没边...”
“儿臣只是希望,您能有很多时间来休息……”
穆颜将他拢在怀里,道:“娘亲早就习惯了。十三岁那年登基,到现在统一天下,什么都习惯了。”
“娘亲统一天下,也费了不少力气啊。”
“娘亲不过捡了个便宜。六国百年争斗,人才慢慢被耗尽,帝王慢慢没了斗志,娘亲这时候站出来,打仗不是容易多了吗。”
“那娘亲打仗的目的,就是为了统一?”
“是啊。那大概是孤的追求吧。”穆颜沉思,心想,大概是他的追求,才如此尽心竭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