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期有些懊恼，如果知道他会这样，当初他一定不会拒绝，搞得顾晞如今都不愿意触碰他。

以前年纪还小不懂，但六年过去了，虽说羞赧，但谁不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更亲密些呢。

只不过一直以来，顾晞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让许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长得不够好看，让他提不起兴趣。但就他每次出去引起的动乱来看，应该也不是自己长得不好看吧。

正好十九岁的年纪，应当血气方刚才对，为什么他像一个念禅斋吃素的苦行僧一样，对情欲一点都挑不起兴趣。

有时许期无聊时看话本，恋爱男子的情态在顾晞身上找不到半分，他有时都忍不住要问，但又生生按下好奇，不再去想。

晚间，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许期被顾晞抱在怀里，顾晞手指轻抚过他发间。许期突然想起前几日胡谨来时给他买的话本，转了个身，从枕头下摸出语本。顾晞见状道：“无聊了？”

许期嗯了一声翻开话本开始看。民间话本有一些以他和顾晞为原型去写，虽然人物本身没有那样，但民间话本写起来，也挺有趣。

顾晞见他不理自己，只好玩他的头发，陪他一起。

‘夜间，顾晞给许期烧好水，亲自送到房中给他，许期隔着纱幔在泡药浴，两人心生情愫但都不肯言明，顾晞一心想着对他好便行，如此多年，两人关系仍是没有进展。

顾晞提着水桶敲门，许期知道是顾晞，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道：“进来。”

顾晞提着水进去，没看见许期，听见纱幔下有水声传来，忙道：“抱歉，我不知道……我马上就走！”

往常来许期都是等他放水后才泡，今天怎么提前了……他不敢再想，提脚就准备走。

“等一下”

许期隔着纱幔懒散地开口，一只手挑起纱幔，手臂白皙滑嫩。顾晞不敢看，低着头不说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许期坏心道：“我这里的水凉了，你可以换一下热的吗？”

语气充满诱惑，又可怜兮兮的。

顾晞一怔，踟蹰地走过去，眼神不敢往前瞟，许期见此，轻笑一声，状似无意说道：“今日看见你与一位师妹说笑，不知说的什么，可否与我说说？平日在房间里，可是闷坏我了。”

顾晞闻言一慌，手抖了一下，水溅到许期眼睛里，热的。顾晞忙放下桶，拿了手帕给他擦，许期不动声色往他旁边挪，许期帮他擦眼睛，没有留意到……”

许期突然被顾晞轻捏了腰间肉，他轻呼一声，放下话本，转身回去，面对他，不满地看他。

顾晞轻拍他背脊柔声道：“该休息了，话本明天再看，好不好？”

语气中带着一丝哄意和宠溺，许期不理他，转身继续看，话本还没翻开，就被另一只手压下，顾晞在夜里柔声道：“听话，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