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爬了几下,上不去,只好耐着性子说了几句软话,顺便就打了南蔚的事跟她道歉。
可南蔚还是安静的躺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古易有些生气了,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小新伤的那么重,自己不过是拍了她几下,就生气的不理人了。
古易也懒得搭理装睡的南蔚了,愿意睡外面都随便她吧,古易扭头就回车上了。
古易刚离开不多久,南蔚睁开了眼睛,自己很疲惫,却睡不着,耳朵到现在也没恢复的迹象,天地间一片安静,安静的有点害怕,这样的状况下,南蔚很不安很无助,不知道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能恢复,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若真的听不见了,该怎么办?
南蔚下意识的往古易那边看了一眼,她已经在车上睡下了。她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没有回去吗?就这么不在意自己?她的身边少了自己应该没关系吧?如果自己耳朵聋了。
☆、失聪
南蔚在树上辗转反侧了一夜,怎么也睡不着。怎么都不舒服,失去听力很多东西都无法预测到,无法排除安全隐患,无法感知方位变化,自己都没有安全感了,何谈保护别人?
到后半夜吹了点冷风,南蔚又一直穿着半干的衣服,这会儿虽然衣服是捂干了,可南蔚也开始发烧了。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南蔚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会儿南蔚想起一个人,唯一真心拿命护着自己的人,如果她还在,一定会用她的衣服裹紧自己,整夜守着自己,保护自己。南蔚眼眶微红,犀利的眼神这会儿也柔和了下来,眼里有痛苦,有不甘,更多的是后悔和心疼。
南蔚无声的跳下树,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就往白天找到的那个水源过去。路上碰到几只不知死活的觅食动物,南蔚顺手打了丢在路边,准备等回去的时候加餐。南蔚在水边坐了很久,直楞楞的盯着微波荡漾的水面,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直到天大亮了南蔚才回去,半路上挑了几只大点的野鸡捎回去,手伤了也不方便清理野味,只扯了几根树藤草草绑一起拎着。
这会儿身上的热度一点没有消退,倒是更热了几分,让本就失血有点多的南蔚更加不适,这会儿手脚发软,头晕目眩的很虚弱。南蔚也不再逞强了,一回去就找了廖生要了些对症的药。廖生要给她检查伤势,南蔚没让,只拿了药自己吃了擦了。
南蔚一遍遍的要求廖生保密,不要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别人。廖生发现南蔚有些反常,却也什么都没问就点头答应了。
南蔚记挂着昨晚的事,别扭的不肯再跟古易他们同车,只自己坐在车顶上。冷风一直吹着,本就发烧不见好的南蔚,晕倒在行李架上。要不是她习惯性的会把自己放在安全位置上,估计掉下去都没人知道。好在一路还算平整,等大家发现南蔚的异常,都过去小半天了。
黑鹰和陆路把南蔚抬下来,廖生给输液灌药,好在问题不是很严重,只伤口发炎的很严重。
为了伤口好的快,廖生让其他人按着南蔚,直接割断南蔚自己缝合伤口的线,又刮掉腐肉重新细密的给南蔚把伤口缝好。挂了几瓶水之后,南蔚身上烫手的热度下去了。
古易看着南蔚疼的眼球都爆血管通红一片,一只手轻轻覆盖在南蔚眼睛上,把她瞪得溜圆的眼睛合上。感受着手指下颤抖个不停的眼皮,古易有些难受。
这人伤了却不告诉任何人,自己处理不当导致伤口严重了,若自己早点发现,她会少遭些罪吧?古易有些后悔那天那么对南蔚,她应该是跟自己置气才不肯告诉自己的吧?
休整了半天,南蔚就没有大碍了,但是梁新坚持南蔚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非要南蔚跟他去附近的一个寨子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