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好像永远不会再放开一般。
电梯门开,外头一片宁静,他牵着她走出去,是一条铺着地毯的深深长廊,应当是客房楼层。走了一段路,他终于止住脚步,取出房卡。
掌心里一股力道挣扎,应绍华回头,撞见她倔强的表情。
手被他攥得太紧,爱月没有挣开,却横生出股勇气,开了口:“你放开我。”
声音是弱的,语气是冷的。
他裹得更紧,将她再拉近一分,声线极致温柔:“怎么了?”
怎么了?他这语气若无其事,让她脸上浮出分愠怒。爱月没答话,只用劲儿挣脱他钳制,应绍华让她任性了片刻,反手一压,将她抵在墙上,“又想躲我?”
他嘴唇与她的只隔了纸片之距,那暗哑声线与独有气息致命撩人,此刻却只让她觉得气恼。
爱月无声挣了挣,应绍华将她完全笼罩,她挪不得分毫:“刚才喊得那么理直气壮,怎么现在又怕我了?”
爱月觉得此刻自己像是个任他赏玩的猎物。
理直气壮?这语气可笑得,分明是在看一个出了洋相的小丑。
她带了怒意:“我为什么要怕你?”
“真的不怕?”
他热唇压了下来,那气息如洪水猛兽,须臾覆没她所有感官,唯有舌头上他给的绞痛感最是清晰。他的吻,比烈酒更醉人。
这次她没有沉沦。
紧密相缠的唇齿间溢出柔弱呜咽,是她在抗拒挣扎。她没能离开他分毫,反而让他攻势愈发猛烈。
房卡一直在他手上,他抱着她在墙上翻了个身,刷卡声一过,她身后房门向后推开。走廊灯光逐渐远去,视觉被黑暗占领,她心头一紧,愈加用力挣扎。
“咚”的一声,门被关上,隔绝光亮,暧昧情愫被这私.密空间无限放大。
爱月身子微颤,用尽全力推搡他,他的胸膛如铜墙铁壁一般,她的所有抗拒皆成溃败。他唇齿力道被她催生得愈加粗暴疯狂,手开始顺着她线条游移,十分放肆。
她脑子一懵,口中一用力,咬了他。
应绍华动作猛地一滞,终于离开她嘴唇。四目相对,借着月色,他看得到她眼中的愠怒与委屈。
能不委屈?到底谁在追谁啊?那种情境下说出那样的话,竟然还被他听了去!
他的轮廓溶在月色里,她看不清他深眸,只见到他嘴角微勾,压抑喘息,恣意而不正经。她忽然泄了气,推不动了,更哑口无言。
爱月第一次看到他的衬衫上出现了褶皱,她揪的。
蓦地,应绍华嘴角弧度更深,道:“喜欢我?”
爱月头皮发凉,顷刻染遍全身。在她眼中他此刻就像个邀功的胜者,玩味十足地欣赏着她的“认输”。这好像他设下的局,他诱她入局,却只是为了等她认输。
毕竟那是应绍华,他不容许自己有任何低微的姿态。哪怕是在感情上。
她将他列入自己熟知的规则里,像以往追她的人那样的规则里,但他是谁,他怎会允许她任性,他怎会用别人的规则。
他耐性十足,从一开始,着急的人就只有她。
因为她真的输了。
“我胡说八道的。”爱月开口,别无选择地保全自己。
他脸庞迫近:“真的?”
她怂了。她再说不出话,又开始推他。
应绍华将她手腕压在两侧,她彻底动不了了,“告诉我,真的是在胡说八道?”
她突然直视他:“应绍华,我输了还不行吗?”
他一声笑:“你怎么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