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懂!可是哥,她这是困难了,她过不去了,你昨天为什么不回来!”
何知渺也闷了口气,挣开自己领上的手,将王铭一推老远,“我有自己的生活,没办法时刻为你们准备着。”
“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于思……”王铭还想再打他一拳,却急急的住了口,抹了把脸,说:“没人委屈你。”
“当年你坚持出国,她犯贱陪你去了。”
“你心高气傲,不合群,得罪了多少本地人!要不是于思去找你们老师,你以为你能顺利毕业么!”
王铭瞒了很多事,但何知渺还是听出他话里有话。
换何知渺上前扯住王铭的衣领,“发生什么了?”
“我问你发生什么了!”怒吼一声,王铭清醒了。
可是早就晚了,他没落的神色掩盖不住,连声音都变得无力,“她昨天找不到你,喝醉了说的。”
王铭不敢看他,比起守不住秘密,更害怕伤害何知渺的自尊。他这个要强的兄弟。
“当年你太的风头太甚,招致不少学生的不满,他们联合起来污蔑你建筑设计图的抄袭。”
“是。”何知渺记得,那时候将近毕业。
王铭淡淡的说:“后来没事了,不是因为学校明察秋毫,没人会在乎一个穷学生的努力和尊严,这你比我清楚太多。何况人家是成心想弄你。”
“是……于思?”何知渺心里漏了一拍。
王铭绷着一口气,不敢出,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担心、愤怒到彻夜未眠的知觉失调,王铭闭上眼,捏着自己衣领上的手,哑着声音说:“她也没办法。”
“她只能利用自己是个女人的优势,去求了你老师。”
只能求,或者说,只能用少女最宝贵的东西交换。
交换一个天理昭然的公平。
那个才华洋溢,却道貌岸然的老男人。
何知渺是欣赏过他的,却没想到——
恶心的事,过去了,水洗过,丝毫没有减轻重味。
只是,更恶心。
“所以,你难道不该对于思好么?”
何知渺。
下午,何知渺去了派出所。
成夫人刚录完笔录,一夜没睡,好好的一张脸血色全无。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的。
何知渺扶她在走廊坐下,拍了拍她的背。
人到中年,安稳过了一辈子,她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做笔录的警察走过来,“签个字可以走了。”
何知渺替她签了,问:“成振国,能不能保释?”
“保释?”警察轻蔑的冷笑,“怕是都出不来了。”
成夫人周身一颤,以为早已经哭干了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抹不干净,盯着对面的门愣神。
于思还没出来,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警察走后,何知渺坐回去。
问:“成叔的事,那你知道多少?”
成夫人很喜欢他,小时候就把他当自己儿子看,高中更是常让于思叫他回去吃饭。俩孩子出国读书,她打越洋电话,也一定是要两个人的声音都听见的。
她眼神信任,说得简单:“他不常回家,我都不清楚。”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么?这几年。”
成夫人想了想,“有。他这几年,确实赚了很多钱。”